诱娇妻——会吃且怂
时间:2022-04-02 09:57:42

  她双手摸上细颈,惶恐侵袭而来,他现下是真的可以单手拧断她的脖子了。
  瑶欢放心不下她,就留在殿内默默陪着。
  周拂宁忽然道,“姑姑,我是不是完了?”
  作为旁观者的瑶欢都惊讶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更别提周拂宁,谁能料到秦珩会突然下旨将周拂宁赐给秦越?
  不过她搀着周拂宁回来的一路上也理清了许多,她不如周拂宁那般悲观消极。
  “也许,出宫是公主的另一条路。”
  周拂宁不解,瑶欢解释道,“如今宫里宫外都在传皇上已经厌弃了公主,而皇上也确实没再理会过我们,公主入宫才一月有余,比不过皇上太后十几年的母子情很正常,对于他们来说,公主是后来者,是外人,不然岂会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奴婢觉得这于公主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公主留在宫里,面临的危险只会越来越多,而楚王府不一样,那是个除了楚王都很安全的地方,可以为公主挡去外来的伤害,只要公主一如现在的小心谨慎,不求楚王多多关照,只需相安无事即可。”
  “奴婢也知道公主担心的是楚王别有所图,不如珩帝温柔心软,可公主也别忘了,每次公主陷于水火中,都是谁将你解救。”
  “奴婢一直对此有疑虑,楚王瞧着对谁都无情,却独独除了公主外。”
  几次亲密靠近,几次脸红心跳,场景一幕幕涌入周拂宁的脑海,瑶欢的说法将她从绝望边缘往回拉。
  无论秦越做什么,都从不曾危及过她性命。
  他会让尤七给她送吃的,会让人将她从冰凉的地砖上扶起,会找到冰窖中的她并将她带出,甚至会出格地深夜潜入长芜殿,问她病况如何,会因为利用了她而说要补偿她,还会……还有许多许多,她一时说不完。
  这样的秦越,当真会因为那晚的话生气而想出这样的法子只为折磨她吗?
  先前假山后,他也只是为了听一句她唤殿下。
  而她呢?最能忍的她在面对人尽畏惧的摄政王时,若不是他故意放任,她怎么敢说出那些冒犯的话?
  他当真对她……
  周拂宁不敢想下去,因为她自觉那不是她能抓住的东西,她没那个本事。
  可只要秦越对她没有敌意,她能在楚王府安稳过下去,倒也不是不行,看来搬去楚王府,她还得找个机会试探试探秦越的态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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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大宝一定不能委屈了小公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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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主,你该知我心思◎
  秦珩口谕在前, 翌日一早就来人将周拂宁的东西收拾好送入楚王府去,而她也乘轿离开皇宫。
  出宫冷清,本以为入王府也该是冷清的, 可周拂宁一下轿就看见了府门口尤七探头探脑的身影。
  一看见她到,尤七连忙迎上来, 手上还撑着把伞,口中道, “公主可算来了,爷在望宁院等着呢。”
  周拂宁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情况?尤七为何如此殷情?秦越为什么要等她?
  她怀着疑惑与忐忑跟尤七走,终于在一刻钟后抵达他口中所谓的望宁院。
  而秦越身影挺拔如松竹,正立于望宁院门口。
  周拂宁还未行礼, 秦越先道,“我本该去长芜殿接你, 可这个时候, 我不能太得意忘形。”
  他说这话叫周拂宁着实摸不着头脑,她可从未奢望过秦越会亲自接她, 有尤七等候已是给她体面了,毕竟她初到楚王府, 连名分都尚不确定。
  周拂宁呆愣愣看着他,行礼问安被打断,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外头太阳大,王爷和公主不如进去再说话?”尤七上前道。
  尤七瑶欢忙着收拾院子安顿人手, 很是自觉将一屋子清静留给两人。
  周拂宁谨慎站在一旁, 一双眼也不闲着悄悄偷看秦越, 却被秦越发现, “你想看便看, 何必畏畏缩缩?这里不是皇宫。”
  她立刻将视线收回,不敢再看。
  “你怎么瞧着比在皇宫中还要拘谨些?”秦越蹙眉。
  周拂宁一句话也答不上,这里是楚王府,是摄政王府,据说是比皇宫还要可怕的地方,她能不拘谨吗?
  “你不喜欢这里?”秦越压着情绪问道。
  周拂宁慌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就是……就是有些不习惯。”
  秦越心口微松,“你坐。”
  周拂宁听话地挪到椅子边坐下,坐得比青竹还直些,僵直不已。
  “可是我昨晚吓到你了?”秦越回想片刻,才问道。
  昨晚确实是他没克制住,有些出格,以周拂宁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性子,被吓到也在意料中。
  周拂宁死死摇头,她记起入王府第一步就是要试探秦越态度的任务,鼓足勇气,小声道,“是我怕王爷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就……那天晚上,我脑子糊涂,说话多有冒犯。”周拂宁说话支支吾吾起来,很是难为情的模样。
  秦越一愣,要怎么说,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自责对她太凶?
  看周拂宁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秦越心里有些难受。
  他柔声道,“我没有生气。”
  他的回答出乎周拂宁的意料,“那皇上为何会将我送给王爷?”
  秦越眉头拧起,不满意周拂宁这样的用词,他纠正道,“不是他送,是我要的。”
  “他护不住你。”
  他眉眼间尽是坚毅,是对她的志在必得,周拂宁心内猛跳,秦越从前和现在的差距是否过大?他居然会毫无遮掩说出这样的话来。
  “所以……”周拂宁一咽口水,“王爷将我要来,不是为了折磨我?”
  折磨?秦越要被她稀奇古怪的想法气笑了,“我明里暗里护你,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今日的秦越说话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压制,他亲口承认了之前的行为不是不经意,而是刻意,是为护她。
  因心跳太快,周拂宁呼吸凝滞片刻,“你为何要护我?”
  心内隐有猜测,却不敢认。
  秦越没料到她会问得如此直白,喉间一噎,“你当真感受不到?”
  周拂宁垂眸抿唇,掩下眼中的兵荒马乱,她只是想得知秦越对她真正的态度是好是坏,却万万想不到会发展至此。
  “我们不该这样。”慌张下,周拂宁胡乱道一句。
  秦越的心却为之一击,他猛然起身靠近,攥上周拂宁细嫩的手腕,“什么叫不该?你已入楚王府,就是我秦越的人,有何不该?”
  周拂宁挣脱不得,想后退也没地方退,她就这样被秦越圈在椅中,再次感受他灼热呼吸,面颊滚烫,面前的空气仿佛被抽完,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小公主,你该懂我的心思。”秦越语带诱哄道。
  周拂宁好不容易才从窒息中剥离,“我现在到底算什么?”
  秦越的意思她已经再清楚不过,他对她有意,才会在她身上花这么多心思,更不惜从皇帝手中抢人,可她到底算什么呢?
  她又放肆了,可她控制不住,也来不及后悔。
  周拂宁眸中忽然的黯然落寞,叫秦越瞧了心尖剜疼,可现如今,并不是给她名分最好的时机。
  他隐忍下,放开了手,安抚道,“来日你会明白。”
  “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周拂宁看着秦越怔愣道,染进几分痴意。
  她感受得出,秦越想给她解释,却又不得不压抑住,只是……他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会为人顾忌了?
  “人都是会变的,但看愿不愿意,在不在乎。”
  “我的不同,只有你看在眼里。”
  秦越神情收敛,但仍然回不到初见时的凌厉锋刃,他的一切行事风格早就为她改变,也只为她变。
  短短几日便经历了这许多事情,秦越也知道周拂宁情绪不大稳定,遂道,“你安心在望宁院住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府中无人敢怠慢你,若是缺什么,只管找尤七,他会解决。”
  “楚王府安全得很,不会再出现那些糟心事。”
  周拂宁听在耳里,也记在心里,可始终还是觉得有那么些飘忽不定,她一直躲着避着的人,却是一直护着她的人,而这个人还是秦越,换谁谁不迷糊?
  他们在屋内谈话之际,院中的瑶欢表面看着是在安置物件,实则一颗心都挂在屋内动静上,因此还险些摔坏了东西,幸好尤七及时接住。
  “瑶欢姑姑在想什么?”
  “尤护卫。”瑶欢唤道,“没什么,一些小事情罢了。”
  尤七却一副我看穿了你的神色,道,“我知道你在担心晋和公主。”
  瑶欢一默,只当认了。
  “你放心,王爷护她还来不及呢。”尤七一脸戏谑之色。
  “啊?”瑶欢打起精神,想从尤七嘴里套出更多的话,“尤护卫此话何意?”
  尤七怕说多了有损秦越清冷形象,带着瑶欢来到院门口,指了指门上的牌匾,“你看这个。”
  瑶欢望去,牌匾上提了三个大字,望宁院。
  “你可知这三个字有何深意?”尤七卖起关子道。
  瑶欢紧锁眉头,尽力思考,望宁院,宁,周拂宁?
  “莫不是……”瑶欢不可思议地捂住唇,这是盼望,是窥望,还是守望?
  “你想的意思,他皆有。”
  尤七则是满脸嬉笑,这是一种终于有人同他一样心情的快感,再也不是他一个人为秦越如此痴汉的行为而震惊了。
  自从秦越认清了他的心,他的某些行为就开始不正常起来,起码与从前对比起来,那就叫不正常。
  如平日里无事不入宫的他几乎日日进宫,只为瞧周拂宁一眼。
  如从不爱多管闲事甚至避之不及的他,为了周拂宁挺身而出,心焦如麻。
  如不近女色不识好颜色的他主动凑近诱引,勾人心魄。
  诸此种种。
  幸而尤七还不知道秦越曾夜闯深闺,否则还不知道那张嘴能不能合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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