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我家郎君不谋反/夫人别怕,将军他给你撑腰啊!——梵升
时间:2022-04-02 10:00:44

  江昀杰眸色一动,迟疑的开口,“母亲,就……这么敬茶?”
  江夫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语声冷淡:“她大着肚子,跪就免了,站着敬吧。”
  江昀杰唇角上扬,笑眯眯的,嘴巧的接话,“是,母亲体谅,儿子替意欢谢过母亲。”
  这副护媳妇儿的德行,别说江夫人,就连江逢时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孔意欢倒是规规矩矩,虽然没有跪着,不过敬茶时还是曲着膝行礼,端的是小心喏喏,倒是叫人没法冷脸。
  敬过茶,江太傅带着江昀律还得入宫,便先行离开了。
  江夫人便顺势打发了众人离开,独独留下江昀翰和姚氏。
  屋里没了外人,她看了看姚氏,蹙眉训斥江昀翰:
  “你昨日闹什么?好端端的喝醉酒?怎么,借着酒意冲婉娴撒酒疯了?你瞧瞧她的脸色,当着老三媳妇儿的面,好看吗?”
  江昀翰眉心抽了抽,摇着扇子看姚婉娴,眸色暗晦不明。
  姚婉娴面色乍红乍白,捏着帕子的手抖了抖,细声解释:
  “母亲,郎君没欺负我,我……我是夜里,照顾他,没睡好罢了。”
  江夫人听了张了张嘴,再见一脸温润恭顺的二儿子,到底不好再说什么,只沉声叮嘱两人。
  “前阵子你们也闹了不短的日子,外头那女人,早打发干净了。如今三郎媳妇儿进了门,眼看就生了,我没功夫总盯着你们俩,我不管你们俩是和好也好,忍着也好,就是装也得给我装出夫妻和睦来,听见没有?”
  江昀翰与姚婉娴齐齐应声。
  “是,母亲。”
 
 
第247章 
  上药
  从四海院出来,江昀翰在前,姚婉娴在后,两人一路都没开口。
  回到院子,一进屋,姚婉娴强撑的姿态瞬间松懈,连忙扶住了冬霜。
  她小心翼翼看向江昀翰,见他坐在窗边矮榻上,手中慢条斯理把玩儿着折扇,不辨喜怒的神情,她心下就有些畏惧。
  攥了攥冬霜的手,姚婉娴垂下眼,垂着头往里屋走。
  主仆俩进了屋,姚婉娴还觉得心口跳的厉害,不由抬手压了压,小声叮嘱冬霜:
  “替我把金疮药取来。”
  冬霜眨了眨眼,扶她往床边走,“奶奶哪儿受伤了?”
  “别问了,快去。”
  冬霜只能闭了嘴,扶她在床边坐好了,才转身去壁柜中取药。
  等她取回来,姚婉娴已经落了床帏,人隐在了床榻中,只伸出一只素手来接药。
  “把药给我,你出去吧,带上门。”
  冬霜依言而行,退出去带上了门。
  她垂着头守在门外,悄悄抬眼看了看江昀翰的方向,谁知,就这么对上江昀翰清冷的视线,不由激灵灵抖了一下,连忙又垂下眼。
  今日的二爷,是有些不太一样,冷面寒霜的,通身散发着寒气,不怪奶奶小心翼翼的。
  “你出来了,她一个人在里头做什么。”
  冬霜眼睫颤了颤,老老实实小声回话:“奶奶她,在上药。”
  上药?
  江昀翰眸子微眯,旋即自榻上站起身,抬脚往里屋走。
  冬霜当然不敢拦着,甚至还往后躲了躲。
  屋里的姚婉娴听见门'吱呀'一声,下意识停下了褪裙裳的动作,试探着开口:
  “冬霜?”
  冬霜站在门外应声,“奶奶,奴婢在……”
  姚婉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紧接着就听一道清清凉凉地男声传来,她整颗心立即提了起来,一把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你出去吧。”
  冬霜低低应了一声,重新将门关上,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姚婉娴缩在被子下,耳听脚步声靠近,吓得手抖,差点儿捏不住那瓶药。
  床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白衣胜雪的俊逸郎君,站在床边目光淡淡盯着她看。
  姚婉娴握着药瓶和被角的手指紧的发白,连忙垂下眼,不敢出声。
  这副小心怯懦的模样,实在可怜。
  江昀翰薄唇微抿,眸光暗沉,将折扇扔在床脚,自顾掀袍坐下,冲她伸出手。
  “药……”
  姚婉娴咬着唇,面色忽白忽热。
  顿了一会儿,抖着手将药瓶递给他,指尖在触及他手心时,猛地缩了回来。
  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别提多没出息了。
  江昀翰又气又好笑,绷着脸问她:“你怕什么?我吃人?”
  姚婉娴提着被角盖住唇鼻,唇角一扁一扁,眼眶也续了泪,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吃人,你怕什么?你怕我打你?”
  江昀翰又没好气的补充了一句,也没指望她会开口,说完,径直伸手扯被子。
  “松开,大热的天捂这么严实,你身上哪我没瞧见过?”
  姚婉娴却紧紧扯着被子不肯松手,声音怯懦透着几分抗拒。
  “郎君……我,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来能看的清?松手!”
  到底是昨夜树立的余威还在,最后一句低斥,吓得姚婉娴立时撒了手。
  薄被被扯开扔在了一旁,衣衫半解的人整个暴露在眼前,纤细雪白的锁骨往下,青紫斑斓遍布,有些像是要淤出血来,瞧着十分触目惊心。
  倒真像是,受了什么酷刑。
  昨夜……他是有些放纵了,欺负的狠了些。
  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她又哭又闹可怜兮兮哀求的画面。
  江昀翰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缩,旋即他垂下眼,食指捻了药膏,声线淡淡吩咐她。
  “脱了……”
  姚婉娴双腮涨红,唇色却被雪白的贝齿压的色泽散尽,磨蹭了两瞬,在江昀翰再次开口之时,她慢吞吞解开最后的衣结,将本就单薄的裙裳褪了下来。
  床帏遮掩了大部分的光线,床榻内略显昏暗。
  年轻秀美的小娘子,玉体横陈就在他眼前,若是换了平时,怎么都是会动念的。
  只是眼下,江昀翰后槽牙紧了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替她抹药。
  药膏抹在肌肤上,起先被男人的指腹晕烫,会带起她一阵阵轻颤。
  等他的手离开,上过药的肌肤,就会清清凉凉的舒服。
  姚婉娴闭着眼,眼睫颤的犹如蝉翼,默默忍受着这羞耻难捱的时刻。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眼睫颤动的频率渐渐平缓,身边的男人再次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磁温和,似乎透着几分无奈。
  “躺下吧,下头也得上药。”
  姚婉娴猛地睁开眼,眼底都是畏惧和怯意,抖着手将滑落的衣裳拢紧,用力摇了摇头,声音艰涩。
  “不,不用了……”
  江昀翰垂着眼没看她,一手压在她肩头,将她压下去,语气温沉不容置疑。
  “躺好,我看看,若是没伤到,就不碰你。”
  伤没伤到,姚婉娴十分清楚。
  去四海院来回这一路,她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辛,刺痛磨得她后背都湿透了。
  只是,她这伤难以启齿,即便面前的郎君是始作俑者,可青天白日的,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知廉耻至此,躺平在这里任由他观摩,还替她上药。
  即使两人曾无比亲密的肌肤相亲过,她的教养,也不允许她如此放浪。
  “真的不要紧!”
  她咬着唇眸中包泪,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缩到角落里。
  江昀翰看不得她这样的反应,仿佛自己是个正要欺凌她强迫她的混蛋。
  这个念头一闪过,心头刚刚浮起的恼火瞬间消弭。
  他心下苦笑。
  是啊,他就是那样一个混蛋。
  昨夜刚做过那些禽兽不如的事。
  不然,她原本不该伤成这样,也不该畏惧他至此。
  此时此刻,他心底又无奈又酸涩,忍不住攥紧手中的药瓶,抬手捏了捏眉骨。
  屋内一时寂静,夫妻俩都没再开口。
  姚婉娴抱着膝头默默靠在角落里,好半天,在这份寂静里调整好心态和情绪,悄悄抬眼看他。
  白衣胜雪的郎君坐在床榻边,背对着她,身形修挺清高,像是感应到了她这一眼,他略略侧头,也不知是看着她还是没看着她,只低声开口打破宁静。
  “婉娴,我原本无意这样伤害你,让你吃苦了,十分抱歉。”
  他说这句话时,嗓音温润尔雅清柔如风,仿佛她记忆中熟悉的那个郎君,终于从昨夜那场醉酒后的荒诞形态里苏醒了过来。
  姚婉娴莫名地,忍不住又红了眼,心里的委屈弥漫周身,细细哽咽起来。
  江昀翰长眉蹙了蹙,将药瓶搁在床榻边,手肘搭在膝头,略略垂着眼,怔怔盯着脚塌上雕琢的繁复纹路,声线低平柔缓。
  “我从不这样发脾气,没想到头一次是对着你,也很抱歉。”
  “你若是怪我,怕我,不肯原谅我,你哭也好闹也好,便是动手了,我也时由着你,只是有一点。”
  “你昨夜答应我的话,还是得算数的。”
  “日后,我依然会一心待你,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了,好不好?”
  他说着,缓缓回头看她,低语温和轻轻询问。
  “收通房和纳妾的话,你日后,也别再提了,成吗?”
 
 
第248章 
  和好
  受了委屈的人,原本就是不能哄的。
  他这样温柔低语的询问她,说这些戳人心窝的话,姚婉娴哪还憋的住?
  她泪如雨落,双手捂着脸,哽咽声渐渐放大。
  谁愿意提似的呢?!
  哪有女人真的愿意给郎君收房纳妾的?!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郎君!”
  “我知道你这样生气,我宁肯自己寻遍天下名医,也不会这样逼你……”
  “是我不争气,我配不上母亲的偏爱,我对不起郎君,我又急又慌,我没办法了……”
  她越哭声音越大,哽咽的越厉害,纤细的身子还是抽搐起来。
  江昀翰眉心越蹙越紧,倾身上前,环抱住她,一下下拍着她背,低声安抚。
  “我知道,你是想做个善解人意的娘子,想做个无可挑剔的儿媳妇,原是我不该冲你乱发火,你……”
  姚婉娴脸埋在他肩上,脑袋摇的像不郎鼓,哭声发闷。
  “我知道了,我知道郎君想要什么,我会成为那样的人,我原本就该是那样的人。”
  江昀翰张了张嘴,漆黑的星眸微微闪烁,浅叹一声没开口,只轻轻顺着她的脊背。
  怀里的人还在瓮声瓮气地小声泣说。
  “我太着急了,我过门快足一年,郎君待我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从不看别的女人一眼,那事三不五时都会有,可我的肚子不争气……我急坏了……”
  “我那样想替你开枝散叶,可我总也做不到呀……”
  “我没办法了,我并不想将你推开,我不想你跟别的女人在一处的,郎君,没有女人会不在意这种事的呀!”
  江昀翰听着听着就气笑了,忍不住训了她一句。
  “你在意还做这种蠢事?同样是满腹诗书,怎么阿玖就这样灵透,什么时候都不肯让自己吃亏,偏你就成了书呆子。”
  姚婉娴哽哽咽咽的哭声憋住了一半,细弱委屈的喃喃道:
  “郎君说的对,我是傻的,我早该猜到郎君的心思……”
  江昀翰有种如释负重之感,长叹一声,揉了揉她发顶,含笑轻斥:
  “现在明白,倒也不算晚。”
  没把他逼到收了房纳了妾的地步。
  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姚婉娴既委屈又自责,加之昨夜折腾的狠了,身心实在疲惫,卧在江昀翰怀里直哭的睡了过去。
  直到此时,屋内静下来。
  江昀翰揽着怀里的人静静坐了一会儿,随即小心翼翼将她安置在床上,趁她睡熟了,轻手轻脚替她上了药,替她盖好薄被,又起身出去吩咐冬霜送热水进来。
  在盆中净了帕子,他细细的替姚婉娴擦净脸上的泪痕,又将她头上的珠钗都摘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看着依然睡的酣甜的人儿,长长舒了口气。
  坐在床边犹豫了半晌,起身脱了外裳,跟着躺在了床外侧,顺手落了床帏。
  这一日,里屋里一直不曾有动静,冬霜进进出出探听了好几趟,到底是没敢打扰。
  直至日落西斜,眼瞅着男女主人一整日都没吃没喝,冬霜壮着胆子敲响门,小心翼翼开口。
  “二爷,奶奶,该用晚膳了。”
  昏暗的卧室内,床帏自内掀开,江昀翰猛然翻身坐起,喘息不定地坐在床边,捏了捏眉骨。
  少顷,他侧首看向床帐中,开口时声线温和沙哑。
  “起来用膳吧,别饿坏了身子。”
  床帐内的人低低回应,“郎君你……”
  江昀翰苦笑,站起身整了整内裳,波澜不惊地开口。
  “无妨,你身上伤着了,好好养两日,不差这一时。”
  他说完没敢再留,抬脚走到衣架前,自顾扯了外袍开始穿戴。
  前一刻的旖旎与温情留下的余韵还在,姚婉娴蜷缩在薄被下面颊通红。
  江昀翰夫妻俩相处的变化,一直使人盯着的江夫人,是最早发现的。
  两人别扭了这么久,总算是和好了,江夫人自然欣慰的不得了。
  “总怪自己不争气,这不让二郎进屋去,肚子她能争气吗?”
  江夫人端着盏茶,与江幸玖低声絮叨,“越急越笨,也不知道你舅舅舅母怎么教的她,我看了都要替她急死了,早些和好,没准早就怀上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