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小仙女:神君总想套路我——重山知吾
时间:2022-04-04 07:34:58

  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偷东西的啊,更别说钻到人家院子里去偷鸡,这种迷惑行为真是她干出来的?
  “那主君大人干嘛不拦着我啊?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犯错?你可别说你制服不了我,一尺子敲晕扛回来就得了呗!”
  天哪,她还有理了?
  灼无咎气得眼角直跳,额头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李奉玉,你偷盗拒不承认还要诬陷本君,本君不罚你是不是显得本君管教无方?”
  月流魄见二人针锋相对情绪很不好,便劝了两句递出一个台阶:“君上,玉玉醉酒你也有看管不力的责任,此次就不要罚了吧,日后管着她些少去吃酒就罢了。鸡还回去便是,也不算闯祸。”
  疏星云也拉着李奉玉的袖子给她使眼色:“奉哥,认个错服个软就过去了,君上罚人一向很刁钻,你也不想再干砌墙、挑粪那样的活儿吧?”
  她咕哝着嘴半天心不甘情不愿地认了个错:“主君大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
  灼无咎神色不悦:“这就完了?”
  她实在想不出还要说什么:“那您说,我还错在哪里了?”
  他突然抽出戒尺走近了她:“你还要保证以后不再诬陷本君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伸出手来!”
  伸就伸!
  “主君大人,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偷东西不诬陷您,请您原谅我。”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啪!啪!啪!”三尺子打下去,她的手掌立马肿了起来,热辣辣的疼像是破了皮的伤口上抹了辣椒油。
  早饭过后大家各自办事去,唯有青焰留在书房中与灼无咎商议了许久的事情,李奉玉送了茶进去后带着阿倦出门散心,一路走走晃晃到了她往日叉鱼的水潭边。
  八月可是吃螃蟹的好日子呢,这河里会不会有螃蟹呢?
  这个吃货真是想肉想疯了,这种河里的野生蟹用脚后跟想想都没什么可吃的啊,瘦瘦扁扁的烤壳吃吗?
  但她已经脱了鞋挽起裤腿下去翻起石头了,连着翻了十几块儿都一无所获,倒是顺手捞了点小河虾兜在袍子里。
  李奉玉不死心地继续翻石头,小心翼翼地翻起一点边沿突然看见一只蟹爬出,她飞快地伸手抓了过去,“啊——”阿倦在岸上被吓得翻了个滚儿。
  “阿娘!”只见她手上夹着个螃蟹哭唧唧地叫疼,阿倦叹气摇头转身走,一键三连不回头:“阿娘,把手放水里它就松开啦。”
  李奉玉依依不舍地把手放在了水里,螃蟹很快松开钳子跑了,她的眼泪不争气地从嘴里流了出来。
  不行,今天不抓一只螃蟹就没完,下次夹着手也不放开,就那样带回去直接烤了!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翻起一块石头迅速伸手往下抓,“抓到啦!”
  “啊——”手上这软软凉凉的不是蛇是什么,李奉玉瞬间吓得魂魄出窍,「咕咚」一声晕过去,一头扎到了水里……
  突然有只手揪着她的领子把她给拎出水面,李奉玉「咳咳咳」地吐了半天水,险些呛死。
  “原来是青焰君啊,真是谢谢你,我差点就享年二十八了!”她一边捋着胸口顺气一边问他:“你这是去宗宫?”
  青焰也不答话,就气呼呼地揪着她的领子一路把她拽回了无尘居,灼无咎皱眉无语:“你是在和本君置气?”
  李奉玉心虚地摇摇头,立马捧出一副笑脸:“没有,我其实是想抓个螃蟹……烤给您吃的。毕竟我昨天得罪您了嘛,想讨好您一下。”
  “我错了,我不该独自出门下水,我以后不敢了。”开玩笑,我下次还敢!
  灼无咎睨了她一眼:“既然你这么闲,去把后院的荒地开出二亩来种上土豆,以后无尘居还能省点菜钱。”
  李奉玉:我刚才听到了什么?让我去开荒种土豆?这是人干的事?
  哦,对了,他不是人。
  这是我在置气吗?这分明就是那只鸡在置气。
  绕来绕去不就是想罚我么,明明说好道完歉就算了的,结果流魄姐姐一走他就翻脸不认人,这个鸡的品德有问题!
 
 
第71章 
  垦地种土豆
  青焰翻了个白眼告辞,李奉玉也不矫情,开荒就开荒,说着便去后院仓房里扛了锄头和铁锨往后面去了,灼无咎懊恼地摇了摇头。
  他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李奉玉的脑子是直的,你若跟她来硬的,她就跟你硬刚到底。你若跟她来软的,她还能适当地装一装女人。
  她什么都懂,但就是不认输。
  阿倦跟在他脚边叽叽咕咕:“君上,阿娘腰痛,你能不能让她少干点活儿?”
  灼无咎把阿倦托在肩上进书房里坐下:“她为什么腰痛?”
  阿倦甩甩毛:“阿娘说是什么腰什么盘突出来着,少用腰就好一些。干别的活也就算了,可是锄地这种事情要一直弯着腰,阿娘会很疼的。”
  他低低地抱怨一句:“他们人族真麻烦。”
  阿倦突然反驳:“阿娘不是人族。”
  灼无咎噗嗤一笑:“阿倦,你知道你不是你娘生的吧?她可不是青鸟。”
  阿倦急乎乎地啄他的笔:“阿娘不是青鸟,阿娘是天机卷神女啊。”
  他把小鸟呼到一边去:“她顺口胡诌你也信,傻瓜。”
  阿倦仍在旁边叽叽喳喳,他翻开公文开始处理公务。
  月流魄午间回来没看见李奉玉才知道她被罚去后山开荒,整个人都不好了。
  “君上,我是说过你像从前那样待她就好,坦坦荡荡,不要有意给她特殊化,让她心里不抵触你。可你也不能往死里罚她啊,你这看上去像是报复她。”
  灼无咎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月流魄难以置信:“你真的是在报复?”
  话音刚落月流魄转眼发现阿倦在旁边盯着她,便伸手戳戳阿倦的小肚子:“乖,在君上房里听到的话不能告诉你娘亲,这是无化境的公务,要保密,知道吗?”
  阿倦欢乐地抖抖毛:“可以呀,但是阿倦想要一支金芝,我阿娘好久都没采到金芝了。”
  月流魄哭笑不得,这小崽子居然会敲诈!
  灼无咎嗤笑,你也不看看它是谁养大的。
  阿倦出去玩儿了,月流魄终于放心地问起来:“君上你到底怎么回事,多大的人了还玩儿小孩子那一套,报复心还挺重的。阿定要是这样对我,你猜我还会不会生铃儿?”
  灼无咎瞄了瞄她腰间的香囊:“阿定和铃儿的忌日快到了,你不如让奉玉教教你放个灯。”
  月流魄摸了摸香囊:“用不着,他们不是还在么。”
  “一魄而已,你一直用自己的灵力养着也不是办法,他们终究不能复生。”灼无咎突然想到了无尘。
  月流魄不再接这个话茬:“你灌了玉玉多少酒?”
  灼无咎有些疑惑:“那不重要,她其实不是自己喝醉的。我对她用了昏神诀,后来却发现解不了,兴许是人族体质特殊,有些术法到他们身上不灵验。”
  月流魄起了兴致:“那她都说了些什么?”
  灼无咎垂着眼睛叹了声气:“昏神诀似乎干扰了她的心智,她说了许多话真真假假的,让人辨不清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月流魄白了他一眼:“君上,你对我还遮遮掩掩的可就没意思了。”
  “她既说喜欢我,又说人神殊途不可勉强,你觉得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灼无咎将公文推到一边去,打后面的小柜里取出一瓶药来:“你去给她吧,阿倦说她的腰有病根,不能太劳累。”
  月流魄无情地起身便走:“自己去……”
  ……
  李奉玉坐在地头儿擦汗,望着这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心里发慌,恨不能扇自己两个嘴巴子,你这个傻子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说软话?说两句软话能死吗?
  嘴硬就是这下场,活该累死!
  吃过午饭后众人午歇,她继续垦地去,直到下午四大护法下班回来,青焰默不作声地来帮她了,就是脸上也没个好颜色。
  李奉玉心里感激,嘴上却忍不住皮一下:“怎么着,青焰哥哥你是内疚吗?”
  青焰放下锄头瞪了她一眼:“你也配?老子心情不爽干点活儿撒撒气,你有意见?”
  她嬉笑着挥舞起锄头来:“没意见没意见,希望你以后天天都心情不爽,咱们争取把玉仑山都给开成自家后山,好不好?”
  “好个鬼,闭嘴!”
  开荒的第三日正逢无尘居休沐,英武和疏星云也来帮忙了,眼见着胜利在望,李奉玉却越来越拖沓,腰痛得厉害不说还压迫神经,连着腿都是疼的。
  每当她坐下休息一会儿再起来时就有种要瘫了的感觉,仿佛下半截身子都不听她使唤,疼得她额头直冒汗。
  疏星云见她难受便让她歇着,三个男人干活就是快,眼看着就要干完了,李奉玉有些内疚,人家是来帮忙的结果自己歇的比人家还要多,这怎么过意得去,便强撑着要起来。
  青焰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立马喊道:“你干脆别起来了,剩下的我们干完,你就当欠个人情吧!”
  一听说欠人情李奉玉立马不顾疼地蹦了起来:“那不行,你们都回吧,我自己干。我不想欠你们人情,你们那人情不好还,我害怕。”
  疏星云忍住笑:“别怕呀,挑粪这活儿你都干了,还怕别的?我们保证不让你去挑粪还人情。”
  李奉玉半信半疑:“你们保证?”
  英武举起手发誓:“我们发誓,不让你挑粪!”
  那行吧,李奉玉暂时心安。
  因为这活儿干得憋屈,李奉玉除了腰疼之外,还气得上火牙疼,连豆腐都咬不动了。灼无咎见她脸色不好,默默地将蔬菜汤往她那边推了一些。
  天气逐渐有些凉了,她洗过头发倒躺在竹床上晾干,身上搭着外袍,一睁眼看见一个碗底端在她头上,她慢慢地坐起身来披上袍子:“主君大人,你这是作何?”
  灼无咎将那碗递给她:“清火祛痛的,喝两日牙便不疼了。”
  她喝了一口直呲牙,这什么玩意儿比尖叫还难喝,还不如喝苦药呢。
  但看在灼无咎这么好心的份儿上,还是不要拂了人家的面子罢,她皱着眉把那汤喝了个干净。
  “谢谢主君大人。”说罢一歪头继续躺倒,却将袍子蒙到了头上。
 
 
第72章 
  欠个人情
  她听着灼无咎似乎站着没动,便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听着脚步声走远才取下袍子来理理头发,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
  因着她腰痛需要歇息,且已将人情欠下,青焰他们麻溜儿地连土豆也替她种好了,为了感谢他们的仗义出手,李奉玉特意跟着月流魄去街市买菜,好给他们做两顿新菜换换口味。
  一路上左看右看地居然看到一棵有点眼熟的杂草,她过去捏起那杂草上挂着的红色小果子,这不是——
  “玉玉不要碰,那小红角有毒!”月流魄赶紧拉住了她的手。
  李奉玉不肯放手:“什么毒?”
  月流魄一本正经地答道:“有人误食过,口鼻刺痛像着火一般,不小心触碰到皮肤的话,就像被烙了一样燎着痛,要是碰到眼睛,更不得了。还有腹部绞痛,虽然好转以后也没什么影响,但总归很难受。”
  李奉玉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那不就是辣么。这小红角叫辣椒,超级好吃的呢!这东西还有哪里有,全部移回家去,我超爱吃辣的!”她直接蹲下去用手挖起来了,月流魄看不过眼帮她一把搞定。
  李奉玉捧着辣椒一路上碎碎念个不停:“还有花椒那东西做菜多棒啊,你们都拿来煮茶。都等着,过几天我给你们做点新鲜的!”
  月流魄想不明白人族怎么什么都能吃,花椒那个东西嚼起来真是一言难尽,跟有毒也差不多了,人族怎么吃得下去?
  回去无尘居后便是一顿忙活,不过李奉玉实在是强撑不下去了,只觉得整个人怎么都是不舒服,不管立还是坐都躲不过腰疼腿疼,且很不凑巧的颈椎病也犯了,头也疼眼也花耳朵嗡鸣,时不时犯恶心,尤其是右半边身子都发僵,右手臂已经很难抬起来。
  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糟糕的时候,上次她瘫着没法儿动都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这二年她积极锻炼注意得很,却不妨在这个鬼地方给累得犯了病,心中也说不来是个什么滋味。
  若说是咎由自取么,也不全是。她也有心发泄一下,劳动一下筋骨最能让人忘记那些胡思乱想,不料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她想着好好躺一躺歇一歇兴许就缓过来了,但是躺下去后却发现自己连翻身都不能了,好像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疼、困、酸乏的感觉让她难受,就像那年她为此请了一个多月的病假,险些丢了工作。
  若不是阿澄一力保她,且亲自在出版部监督工作,她那回就该被弄下去了。
  对了,阿澄。
  一个夏天都过完了,她居然第一次想起阿澄,好像他在她记忆里已经消失了似的。
  可他一直都是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啊,她怎么一直都没有想起过?
  也不是没有想起过,只是每一次要想的时候,都逼着自己把他给摁下去了,脑海中倏忽一晃就划过去。
  她连以后都没有了,还想他做什么?不如尽早忘了,也免得自己伤怀。
  况且,她请假回乡之前二人还吵过一次,阿澄很生气,气她装聋作哑。
  气就气吧,以后也气不着了,各自安好吧。
  许多记忆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晃荡,她不觉间已流了许多眼泪,鬓边的头发都被打湿成绺。
  这幅凄凄惨惨的模样就径直落在了进门的灼无咎眼中,他拿着那瓶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觉得撞破了她的脆弱有些不礼貌,那丫头一向要强,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却是个十足的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的小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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