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后女配在求生综艺爆红了——咕噜猹
时间:2022-04-04 08:53:30

  欧奕鸣的眼神从仙人球上移开,对上白言蹊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你、你们,”他吞吞吐吐道:“早就知道了是吗?”
  知道什么?白言蹊有点懵——怎么最近她身边的人一个个全都变成了谜语——但当她对上欧奕鸣有些泛红的眼眶,立刻反应了过来。
  欧奕鸣见她一直没回答,心中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所以哥之所以改姓,不止是为了纪念母亲这么简单?他跟父……那人吵架,也不仅仅是因为理念不合?”
  白言蹊沉默着,欧奕鸣脑子一热,猛地一下站起来,“我要去问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一直以来都将父亲视作自己的偶像,以至于上次听到江娆胡言乱语也并不相信。
  但那番话终究在他心中留下了个疙瘩,欧奕鸣逼自己别乱想,却还是总忍不住去观察父亲,甚至这次电影节还主动请缨,跟了过去。
  幸运的是,欧奕鸣跟了一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他刚刚稍微放松一点,就发生了电影节上那件事,父亲大发雷霆,直接质问他,“你是故意的吗?”
  欧奕鸣当时还在气头上,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还在抱怨,“那个导演和评委也太恶心人了。爸,难道就没有办法制裁他吗?”
  这句话不知道触动了欧父哪根神经,他眼神冰冷,“你是想制裁他,还是制裁我?”
  “啊?”欧奕鸣此刻才反应过来不对,慌忙解释:“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气不过……”
  “别装了。”欧父身上带着一种欧奕鸣从未见过的冷漠,“既然你加入了白小姐的那个公司,估计已经知道了一切。”
  “看在你是我孩子的份上,最后警告你一次,”欧父眼里粹着冰,“别妄想借助那个天真的白大小姐一起来对付我。”
  欧奕鸣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父亲带着一大堆秘书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只觉得浑身发寒,整个人忍不住开始战栗,一种极为可怖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信念崩塌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发现自己一直崇敬的父亲,其实早已将自己当成了假想敌。
  欧奕鸣失魂落魄地从飞机上下来,不顾自己引起的骚动,游走在人群中。
  他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最坏的猜想已经被确认——至少江娆说得肯定都是真的。
  那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出轨的呢?是母亲死后,扮演情天泪海之时;还是母亲死前,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的时候?
  欧奕鸣一路走到大道上,看着夜幕上的街灯,突然想起什么。
  他开始发疯般地给楚之汶打电话,打不通就打给白言蹊,最后直接驰车逼到了她的家门前。
  结果确实如他所料,欧奕鸣只感到有种荒谬的眩晕感,他哆嗦着拿出手机,眼前已经开始模糊。
  “欧奕鸣,”白言蹊的声音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之汶哥没有瞒过你。”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欧奕鸣脑中的声音越发尖利,他摇摇欲坠,转身,想阻止白言蹊继续。
  但他动不了,他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白言蹊一点点地揭开他心底最隐秘的伤疤。
  “他早就告诉你了,”白言蹊直视着他,发现了不对劲,“你想起来了,是吗?”
  欧奕鸣没说话,他死死地握着手机,嘴唇抿的极紧,面色发白。
  是的,他都想起来了。
  想起他亲眼看到父亲出轨的时候,像个懦夫一样,选择将所有事都埋了起来。
  想起他得知母亲是在捉奸途中,车祸去世的。
  想起他崩溃地朝哥哥大吼,为什么要将这些告诉他。
  想起他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将所有的所有,都美化成了他最希望的样子——
  母亲意外去世,父亲一往情深,不仅没有因此报复社会,反而为了悼念妻子,成了知名的慈善家。
  欧奕鸣不愿去想欧父做慈善背后的每年逃的税款,也不愿去想父亲和哥哥之间如鸿沟般的矛盾,他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们家庭和美,只是有些微不足道的小矛盾。
  然后终于,在日复一日的自我催眠中,他活成了非黑即白的样子。
  欧奕鸣失魂落魄地垂下手,离开了。
  白言蹊打通了楚之汶的电话,“之汶哥……”
  “没事,”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他该长大了。”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的灯红酒绿,轻描淡写,“也该开始赎罪了。”
  *
  等吴导又灰溜溜地逃回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
  白言蹊的新电影已经筹备完毕,大街小巷,随处都可以见到讨论的人。
  这部电影实在太过奇妙,除了演员和督导外全员门外汉,这种追梦的赤诚,为它添上了抹别样的色彩。
  吴导嫉妒地几近发狂,他顺从系统的指示,找到了最后的希望——
  “欧总,”吴导敲响‘欧气集团’董事长的门,“我想跟您聊聊。”
  欧父根本看不起这个已经人人喊打的导演,但吴导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还有背后的希伯来。
  而他最近正因为资金的事焦头烂额,原本商议好的好几个合作商不知为何,几乎一夜之间,全都反目成仇,婉拒了他的合作。
  如果能借助希伯来背后的势力,打通海外市场,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我会出面去办这件事,”欧父沉吟片刻,还是答应了,“但不保证成功,并且需要借用部分希伯来的势力。”
  吴导一口应下,伸出手,脸上带着让人反胃的油腻笑容,“合作愉快。”
  欧父没有去握他的手,只是点了点头,矜贵道:“合作愉快。”
  装什么!吴导表情有些僵,心中怒骂。
  不过是个泥腿子,侥幸攀上了楚家的高枝,借着楚家的势力开了间娱乐公司,还真当自己天生凤凰蛋了。
  半斤八两的吴导心里狠狠地唾弃了欧父一番,堆着笑意走了。
  欧父唤来助理,“安排一下,跟几位领导吃个饭。”
  “你再去,”欧父想了想,“散播一些《星外来客》含违禁画面、夹带私活的谣言,最好买通剧组里的人。”
  助理早就习惯了这些操作,熟练地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只剩下欧父坐在偌大的办公室中,靠着椅背,心中思绪万分。
  他自然知道白言蹊是沈家的女儿,但沈青这人他认识,性格出了名的执拗,说难听点就是死板。
  想来白言蹊跟她父亲一脉相承,绝不会向家里低头——那这件事,成功率至少有百分之八十。
  欧父放松下来,喝了口咖啡,眼神阴狠。
  他早就看白言蹊的‘泱艺’不顺眼了,这次刚刚好,一举多得,一下解决了两个大难题。
  也是时候让那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知道,娱乐圈,不是随便谁都能玩得转的。
75章 努力破产的第七十五天
  安世荣发现最近诸事不顺。
  先是网上突然不知哪吹来一阵风, 造谣他们拍的电影夹带私货;紧接着原本推进进度良好的《星外来客》,突然遭遇层层障碍——就连原本谈好的电影院也纷纷变卦,要求增加分账比。
  安世荣一开始还以为是底下的员工得罪了影院负责人, 于是他亲自去了一趟, 结果被晾在会客厅足足两个小时。
  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陷害。
  无法通过审核, 跟合作院线又谈不妥,《星外来客》上映的时间只能一天天推迟。
  然而每推迟一天,亏损的钱暂且不提,关键是网上的谣言越发甚嚣尘上。
  说十遍没人信, 说一百遍将信将疑, 当造谣的人说到一千遍时,结合‘泱艺’迟迟未上映的现状, 大部分人都开始质疑了。
  【‘泱艺’到底怎么回事?一次次推迟,把粉丝当猴溜呢?】
  【网上说的难道是真的?因为《星外来客》中有不和谐的东西,一直过不了政府那一关, 所以才迟迟没有上映?】
  ……
  祸不单行,原本已经通过了的申报材料也被证监会打了回来, IPO遗憾地表示, 以现在的情况, 想上市是难上加难。
  但资金已经投出去了, 不上市就是血本无亏。
  白言蹊开始整日整夜地泡在办公室里, 她竭尽全力想要力挽狂澜, 最终也只能勉强控制住损失。
  此刻的‘泱艺’, 就像是个膨胀的气球,眼看着就要飞向高空, 却被一根刺,“噗”的一下刺穿了。
  公司内开始流传风言风语, 网上的名声也岌岌可危,亏损的金额每天都是天价,甚至有好几个员工想趁着最后捞一笔,故意申请‘圆梦’基金。
  当然,这些都被白言蹊一一识破,直接扭送了公安机关。
  确认彻底无法挽回的那天很平静,白言蹊将所有股东召了回来。
  “抱歉。”白言蹊突然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个躬。
  几人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没事没事,做生意有盈利就有亏损,很正常。”
  “生意场上瞬息万变,何况‘泱艺’现在恰好在风口浪尖,遇到风波也很正常。”
  “都怪我……”谢然然哭丧着脸,“我没来之前‘泱艺’的估值明明一直是在往上的……”
  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安慰着白言蹊,归疏更是直截了当,“缺多少?我先补上。”
  白言蹊沉默了很久,眼下的青黛衬得她越发孱弱,“……现在还勉强能支撑。”
  几人松了口气,谢然然更是破涕为笑,“蹊蹊你吓死我了。”
  “‘泱艺’现在的情况要是换个人早就破产了,”倪静淞毕竟学过一段时间管理,叹惋了句,“蹊蹊你能支撑那么久已经不容易了……”
  这局面,哪怕巴菲特来了都无法挽回。
  白言蹊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她的股东们,“现在有投资商愿意接手《星外来客》,如果接受他提出的条件,放弃这个项目,我们还能勉力支撑——甚至顺利上市。”
  《星外来客》是个大项目,并不是‘泱艺’一家公司投资的,还有数个小的投资商。
  现在,其中一个小的投资商愿意出资金助‘泱艺’度过难关,但显然要求《星外来客》标上他们公司的名字。
  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一时间,会议室内只听得到钟表的“滴答”声。
  “我不同意!”谢然然率先开口,她气得脸微红,“我仅代表我自己,我宁愿亏到倾家荡产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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