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碧,你看是不是更严重了?”
“正常吧,”
玉碧看了一眼后道,
“上次小姐脖子上的伤也是第二天看起来更严重些,后面慢慢的才会变淡,三天后抹点粉就能遮掩住了。”
“靠!这怎么办?”
徐欣芮暴躁了,她还想去看新铺子呢,这怎么出门?
“什么怎么办?”
窗户外突然传来一声询问,把徐欣芮惊的差点扔了手里的铜镜,努力压下心里受到的惊吓,她朝着窗外幽幽的道,
“我想杀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半晌后,窗外幽幽一叹,
“有点难办,你要不换个主意…”
…
早饭时,许是徐欣芮的脸色太难看,齐钧想了想装作无意的说道,
“我记得柳荃是你表妹来着?”
徐欣芮不在意的点头道,
“我嫡母的侄女,说是表妹也没错。”
虽然这个表妹一直扬着下巴看自己,可柳家一直没定下来让柳轩表哥娶自己,她功不可没,所以那点瞧不起自己就不在乎了。
“我听说她这些日子频繁出入安神香铺,不知什么原因?”
“什么?”
徐欣芮讶然抬头,今早第一次用正眼看向齐钧,却是怀疑的目光,
“你确定?”
“确定,是安管事说的不信你去问他。”
齐钧肯定的点头,昨日孟虎去找安管事安排人在那盯梢,安管事说那家铺子是挺奇怪的,小姐的表妹这几天几乎天天登门…
自己有好几天没去顺康药铺了,些许小事安管事自然不会特意来告知自己,再说安管事也没必要瞎说这种事,可柳荃这表妹对熏香实在是个外行啊!
‘难道是表妹看中了木公子?’可很快她就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记得清清楚楚表妹看重的是什么,她不由的头痛,怎么偏偏让自己给知道了。
“我等会去趟顺康药铺,侯爷你今天怎么安排?”
徐欣芮决定自己亲自找安管事打听清楚再说。
齐钧放下了碗筷道,
“我今日去一趟城外的大营,差不多要傍晚才回来,可要我去接你?”
“不用,咱们分头行动!”
徐欣芮匆匆离开了侯府,到了顺康药铺就找来安管事询问此事。
安管事却朝窗外张望了一眼,
“小姐,你看,表小姐又来了。”
徐欣芮忙从桌前快步跑到了窗口,就见柳荃刚下了软轿。
安管事看了远处一眼,
“咦?今日信王又来了!”
徐欣芮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北而来渐渐走近的大皇子,又看了看已经迈进香铺的柳荃表妹的背影,脑海里忽然闪过她曾经说过的话,心下惊呼,
‘不会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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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97章 不请自来
◎安神香铺◎
安神香铺
柳荃坐在茵犀对面, 面对着对方耐心的讲解有些心不在焉,只因外面院子里站着的一对璧人。
信王虽然相貌平平,但多年养成的贵气给他增色不少, 而木公子自不必多说, 人中翘楚无人质疑, 男装如此出色,女装更是端庄大气。
柳荃不禁想起两个多月前自己自梦中醒来,梦中的一幕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一身龙袍的信王登基大典, 他身边的头戴凤冠的皇后就是眼前这位木公子。
那时她既想相信这梦境会成真, 可那头戴凤冠的陌生面孔让她又觉得肯定是假的,毕竟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信王妃是刘尚书家大小姐,尽管那时两人还未成婚,但是却绝不会是那如此陌生的女子。
直到十天前, 她陪闺中好友来到了这安神香铺, 一见木公子就惊为天人,原来那梦竟是真的!
信王今日就是路过安神香铺,很自然的进来和木公子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柳荃待木公子送信王离开后,对面前的茵犀道,
“听说你们铺子里调香最好的是木公子,不知怎样才能请他出手呢?”
“木公子每天只接待一位客人,柳小姐若是想让我们公子调香可以找雪雁姑娘那里登记,看日子排到哪一天。”
柳荃到雪雁那里预定了日子后心满意足的出了香铺子, 她已经说动了祖母让自己入信王府, 接下来就是在木公子面前博得好感, 以后再徐徐图之。
徐欣芮在窗边看的一头雾水,木公子亲自送信王出了铺子,两人相谈甚欢这个暂且不说,后面柳家表妹是独自出来的,这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安管事,以前可有见过表妹和信王在此遇见过?”
“我所知的是没有。”
安管事有所保留的道。
徐欣芮明白他的意思,这种事没亲眼所见不能瞎说的,安管事不是横加猜测的那种人。
不过刚才所见她也放了心,只要不是两人私下幽会就好,至于柳荃以前就说过信王好的话,她要想入信王府也正常,毕竟人各有志。
嘱咐安管事多盯着点斜对面,徐欣芮把此事就放到了一边,问起这些日子铺子的情况,虽然顺康医馆比药铺坐地面积大,可这御前街的位置却是独一无二的,药铺每天的药材出货量日渐增长,特别是一些成药,
“很多来京的客商返程都要带上一些,他们说从咱们铺子里买的最放心,每人几十瓶上百瓶的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买的吃食呢。”
安管事又骄傲又好笑的道。
“这种的客户把那用药注意事项多给他们几份,估计是回去送人的。”
“就是现在人手不太够了,本来我以为是偶尔多这么几单,让他们赶赶工也就做出来了,现下来看几乎每天都有这种客户过来,他们有些吃不消了。”
安管事苦恼的说道,他们以前陆续收留了三批孤儿,最机密的活计都是他们在做,可现在明显人手不够了。
“找人的事我来安排,到时候人来了你安排他们从最外围的活计开始,以后择优提拔。”
安管事自然应下不提,徐欣芮又问了药材的订货情况,
“现在已经入了秋,那百草秋梨膏要早些熬制…冻疮膏上一批货出掉了,咱们自己也得早备货…”
***
齐钧一早打马去了北门外扎营处,孟虎一路若有所思,直到侯爷直直走到那放火药的营帐后,他恍然明白了,尽管心里欣喜若狂,他面上却不露声色,侯爷自有考量,他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了。
不觉间,日头西沉,齐钧从营帐里出来,看着那落日心下一急,怎么这么晚了?
急骤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带着一群友人刚从马场返回的马志不禁回头,以为是哪里进京的驿马急报,却在看清来人的脸时微微一怔…
多年战场厮杀的齐钧对别人看自己的目光特别敏感,纵马疾驰的他略偏了偏目光,旁边显然是外出游玩的队伍入了眼帘,此时都对着他们急速超过的身影投以了目光,只是须弥之间,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容略了过去。
进了城门后,齐钧招了后面一个面貌不打眼的侍卫到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马志看着镇远侯打马消失在了路的尽头,想及刚才所见那冷厉的眼神,心里惊疑不定,他这是全好了?
“刚才那是镇远侯?我没看错吧?”
马志后面的一位友人才反应过来惊呼道。
“镇远侯这风姿气度真是没的说,可惜了。”
“可惜什么?他不是已经好了吗?”
说这话的人显然年轻很多,还不理解这一番变故意味着什么。
一个略年长的摇头叹息道,
“总归痴傻过,听说现在还是失忆,皇上肯定不敢重用他了,以后就是闲赋在家罢了。”
“确实可惜了,咱大周失了一员大将啊!”
听了这些‘可惜’的话,马志心里舒坦了,是啊,不能带兵打仗,对一员武将来说怕是生不如死吧,现在皇上还会念他的功劳,再往后呢…
这一晚,齐钧直到临近子夜才裹挟着一身寒意赶回了家,他来到雅园院门处张望了一眼,想着她已经睡了自己就在书房里将就一晚,可那亮着烛光的窗户仿若一根绳子牵着他的步子迈了进去。
徐欣芮今晚睡的很浅,感觉到屋里进来了人后迷迷糊糊的睁眼,
“侯爷回来了?”
“嗯”
齐钧低声朝着掀开帐纱有些惺忪的看着自己的人儿道,
“我简单洗漱一下,你莫起来。”
“噢!”
徐欣芮马上放下帐子躺了回去,人好好的回来了,她就放心的很快的又睡了过去。
齐钧则躺在软榻上思绪万千,本来想着偌大京城要找出此人会颇费些功夫,没想这次老天眷顾了自己一回。
第二日一早,齐钧又是早早出了府,就这样,一连三日俱是很晚才回来。
到了第四日早上,早饭时,他说了一件事,
“明晚枢密使宋大人家孙子办百日宴,你随我一同前去,今日你把贺礼准备一下。”
徐欣芮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今早已经淡了很多,明晚应该就无妨了。
看了眼她的手摸过那微翘的丝巾,齐钧眼神一暗,第一次自己情不自禁,第二次…有些失控,第三次自然就…他唇角微微一勾,心情甚好的放下了碗筷,
“我今日事情不多,带你去逛街挑挑头面怎么样?”
徐欣芮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无事献殷勤?好像也不算,是为了明天给他挣面子吧。’
“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斛南珠,托了相熟的师傅帮着做了首饰,侯爷若今天有空不妨去帮我取了来。”
徐欣芮本就不爱戴首饰,前世一头短发不要太潇洒,可这个时代剪个长发还得偷偷的,那头上的发簪更是不能少,她都是挑最简单的款式,落在有些人眼里就不免显得寒酸了些。
于是今日早回来的镇远侯捧了两个盒子,徐欣芮接过来随手打开就是满目的金光,一看就是吉祥银楼的手艺,只是,
“侯爷,这太重了。”
齐钧不解的看着她,重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