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街经营三年的茶叶铺正式关门了,街上的老邻居们都收到了帖子去东大街去庆贺新铺开张!这边腾出来的铺子大门健◎
御前街经营三年的茶叶铺正式关门了, 街上的老邻居们都收到了帖子去东大街去庆贺新铺开张!这边腾出来的铺子大门紧闭,后院的大门赶进来一辆马车和两个斯文俊秀的后生。
天还没亮就被找来收拾铺子的五个妇人刚刚把所有的屋子都收拾干净,看着马车上跳下来两个面容姣好的姑娘各自抱着一个木匣子挨着检查她们刚刚收拾好的屋子, 随后那屋子都被点上了熏香, 淡淡的好闻的香味迅速弥漫了整个小院…
马车上的几个大箱子被两个俊后生和车夫整齐的码到了院子里的青石板地面上, 马车随之出了后大门,那点好熏香的姑娘出来后,递给为首的妇人一个钱袋,用略显生硬的官话道,
“这是你们今早的工钱, 以后每天早晨只得你来洒扫院子,工钱月底结给你。”
“谢谢茵犀姑娘!”
那妇人一脸感激的接过钱袋子, 带着相熟的妇人离开了院子。
妇人走后没多久,两辆骡车拉着一些柜子进了院子,很快就堆满了院子。
在屋子里的香薰燃尽时,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后门迈了进来, 茵犀迎了上去笑道,
“公子,屋子里香已经熏过了,该怎么布置还请公子吩咐。”
“先把前面铺子里布置好,后院这四间净室你们四个每人选一间按自己的喜好布置。”
“是!”
身后两男两女躬身应道。
…
安管事和一众老邻居都在新开张的茶叶铺前捧场,就见自家铺子里的小伙计快步跑到跟前喘着粗气道,
“安管事,那安神香铺开张了!”
“啥‘安神香铺’开张?”
安管事没听明白,还瞪了这大惊小怪的小伙计一眼,
“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那小伙计缓了口气, 方道明原委,
“就是租了茶叶铺的那位公子,他开的是香料铺,而且就在今天开张了!”
安掌柜一愣,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开张?他身边的都是邻近铺子的掌柜,对这木公子也挺关注的,此时竖着耳朵听了后都很吃惊,
“什么?怎么这么快!”
今天既然茶叶铺开张营业,说明是个开业大吉的日子,这位木公子倒是会挑日子的很,可是做什么买卖能这么快就开张?就算是那铺子里面只需简单打扫一遍,你不进货上货的吗?安管事对那报信的小伙计道,
“你回去留意着是卖什么香?买卖好不好?”
他想着若是卖香料的话倒还真是财大气粗,那肯出八百两租铺子也情有可原了,可京里卖香料的铺子不少,若没个拿手也不容易做起来的。
信王此时正闲步在御前街上,在知道镇远侯中毒后他对赵逸宸的怨气就全消了,过往的两人交情又浮现在了脑海,派人打听到他被裕王赶出王府的落脚之地后,他就上门求和了。
“他现在真住这里?”
信王站在巷子口看着街上招朋引伴乱喊乱跑的孩童再三确认道。
“是的,属下打听过了,这处院子现在就是世子爷的名字。”
“咚咚”
敲门声响起,一个干瘦的汉子打开门问道,
“你找谁?”
“世子爷在家吗?”
信王后面的小厮上前问道。
“你们是?”
那门房狐疑的问道。
“请他们进来吧。”
赵逸宸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信王踏入内门整个院子就尽收眼底,院子里一棵玉兰树下,一身粗布麻衣的赵逸宸正坐在院子里专注的雕刻着木料,看见信王进来后坐姿未动,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寒舍简陋,殿下请自便。”
说完就又低下了头,手中的凿子锤子又动了起来,‘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信王既是来求和的,当然不在意他的冷脸,在下人搬来的凳子上坐下后,打量了这个小院子一眼,微微颔首道,
“这小院倒也雅致,外面孩童嬉闹多了些烟火气,在这里住着倒是不错。”
因为八岁之前在寺庙长大的缘故,赵逸宸养成了喜欢清静的性子,对寺庙那段过往避讳不提,但有些东西已经印在了骨子里而不自知,信王却是心里明的,好在他红颜知己不少,不然自己还以为他是身在俗世心在佛门呢。
赵逸宸手上的凿子停了一瞬,以前若是自己听到这话会觉得他理解自己的心情,咋现在听了就觉得是嘲讽呢?
信王打量完院子,接过了今墨端来的清茶,转过身看着他手上的木工活,那木料已经见了雏形,
“难得看你亲手做琴,这是想投其所好?”
想想徐二小姐若是真嫁了赵逸宸,好像也不错,所以他含笑点头道,
“这番心意想必徐二小姐一定会深受感动的…”
“咚!”
一把凿子瞬间飞到了信王面前的泥地里,赵逸宸怒而起身,抱起自己面前的木料回了屋里,留下来一句,
“今墨!送客!”
信王又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当下拂袖而去,这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事着恼了吧,就那别扭的样子,还想娶妻?哼!枉费心思!
只是想是这样想,心下却还是有些着恼,索性到了这御前街散步闲逛,前面好像就是顺康药铺了,要不要去看看?正犹豫间忽然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入了鼻间,他抬头一看:“安神香铺?开业大吉!八折酬宾!”
安神香铺一开张就引来了很多人围观,八百两的铺子会卖些什么呢?
锦袍玉带的信王一进铺子就让里面的伙计眼睛一亮,而他进门后被里面与众不同的装饰给吸引住了目光 :
铺子中间圆形的货柜错落有致,上面摆了各色琉璃盏,琉璃盏里有不同颜色的香丸点缀其中,卖相绝佳。
信王手中的折扇一指那最高处的香薰炉问道,
“这里点的是什么香?”
熏香袅袅,让人心情舒缓,正是吸引他进来的味道。
“客官真有眼力,”
跟在贵客身后的小伙计恭维道,
“这是我们铺子的招牌安神香!”
“拿来给我看看。”
“客官这边请。”
小伙计把贵客带到旁边靠墙的柜台前,对柜台里的粉裙少女道,
“这位客官要一份安神香丸。”
信王趁她回头取安神丸时打量了一眼柜台后的货柜,偌大的货柜上,每个格子上只摆着一个荷包,他不禁回头看向对面的货柜,那边倒是正常了点,一个个小巧的麻布袋成‘谷’字状,露出来的小尖尖能看出几种眼熟的香料,但总体来说这货物还是太少了,他不禁有些好奇,
“你们这么大的铺子就卖这么点东西?”
“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店铺卖熏香只是其一,我们店的制香师还擅长治头痛、心情郁结之症,会根据病人的症状调整香丸的配方,也可根据客人的喜好现调配方,这上面摆着的样品只是以往做的比较成功的配方而已,”
小伙计热情的介绍着,接过里面粉裙少女递过来的瓷瓶后打开,一粒粉红色的安神丸倒了出来,
“比如这安神丸对长期失眠有奇效,是经过了百多个病人试过都说好的方子。”
好的熏香本就有舒缓心情的,也有助眠的,身为皇室中人的信王更是对奇异的熏香了解甚多,没想到今日竟能见识到民间的异香,不由大感兴趣,
“你们的制香师在哪里?”
铺子后院东西厢房只半天功夫就变了模样,以前的四间茶室外门上各挂了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茵犀 百濯 甘松 苏合
“这是我们香铺的四位调香师,客官可以自己选一个。”
信王从敞开的窗户看到了里面的四人,东边两间是两位女子,西边两间是两位男子,这铺子的东家倒是很善解人意,但是他显然是懂行之人,
“他们各自擅长什么?”
随着那些经过调香师亲手调配的香丸获得了客人的满意后,这安神香铺的神奇开始在人们口中流传,
“听说铺子里的熏香不但能治头痛失眠、心情郁结,还有能唤起深藏在脑海中美好回忆的熏香…”
安管事吃了茶叶铺开张的喜酒回了顺康药铺,这香铺做什么买卖的已经传到了自家铺子里,这么神奇?
就在犹豫着要不要和小姐说一声的时候,国舅府的王管事踏进了铺子…
傍晚时分,安管事给小姐送来的信里说了国舅府的王管事上门给他介绍了东大街的一间铺子要到期了,问她可有兴趣,顺便提了两句那木公子的铺子干的是何营生。
“能唤起深藏在脑海中的美好回忆?”
看完信后,徐欣芮手指轻叩桌面,低声喃喃道,
“是巧合吗?”
不得不说这噱头让徐欣芮很是心动,当然她不会听别人说几句就会相信,毕竟古往今来骗子可太多了,可万一呢?
自己虽然和那木公子因铺子之事起了些嫌隙,但一年轻公子敢来御前街租铺子,本身就是有底气的表现,要不自己先去打探一番?但是熏香自己只懂个皮毛,最好带一个懂行的一起,最懂行的二姐早已到了江南,徐欣芮把自己熟识的人都过了一遍,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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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更吗】
【花花花花花花 】
【不会回忆里的人换了吧。】
-完-
第75章 闻香
◎夏日的夜晚,汴河之上画舫林立,调皮的风儿吹动舫上的纱幔,轻歌曼舞、◎
夏日的夜晚, 汴河之上画舫林立,调皮的风儿吹动舫上的纱幔,轻歌曼舞、丝竹缥缈, 女子的娇颜、风流才子的流连, 交织成了一幅奢靡的景象。
苏小妍独自坐在二楼房间里, 面朝着洒满月光的河面,那身影萧索、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