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是冲着你来的,你既然觉得它们伤不到你,那你就陪他们慢慢玩吧,我的命可没有你大,就不奉陪了。”
鸣儿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姜淇尔的袖子,小眉簇得死紧,道:“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死不了,其实这种事情,我到现在为止,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那颗有毒的栗子,一场莫名的大火,还有一些其它的,明明每次都快要死了,但最后都会活下来。”
经历过......无数次死亡的意思吗?
姜淇尔想起鸣儿伤痕累累,体无完肤的身体,心中凄然道:因为每次都能侥幸逃生,所以才这么煞费苦心地追杀他吗?
他的爹爹,是不是将他当做,一个永远杀不死的洪水猛兽?
这么小的孩子,从小到大,过得都是些什么地狱般的生活?
她这才发觉原来只到她腰间的鸣儿,此时居然已经跟她的肩膀一样高了,这孩子,绝不是什么平常的普通人吧?
她无厘头地问了一句:“那你娘呢?”
“我娘......每次都不在。”鸣儿晦涩地答道。
玉磬是否也发现了鸣儿的异常之处,将他当怪物看待?能生出鸣儿这么“异禀”的父母,也会是普通人么?
姜淇尔一时之间也不好下定论,她总觉得背后的真相,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鸣儿似乎也是一知半解,问不出什么来。
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道:“还是想想办法找到其他人吧,我真
不确定,我到底能不能活到明天了。”
鸣儿拽紧姜淇尔的衣袖,语气坚定,“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姜淇尔低头看着他那双烫伤的小手,有些无奈又好笑,没有再说什么,往之前鸣儿记得的方向走去。
第95章 胥锦渡娘七
这夜似乎格外的长,延得无穷无尽,他们都折折腾腾一晚上了,天空也不见半分的明亮。
姜淇尔带着鸣儿回到那块平地处,抬眼环视了一圈周围,可视度异常的低,除了勉强能看清楚身边的鸣儿,姜淇尔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确定原来的房子是在这里吗?”姜淇尔又问了一遍。
鸣儿点头,“我不会记错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房子突然不见了。”
他忽然“咦”了一声,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方向,“那里怎么有座红色的山啊?”
姜淇尔闻言也抬眼望去,还真从一片黑暗中,模糊辨别出一座山的轮廓。
绿水青山绿水青山,世人常说的是青山,红山嘛,姜淇尔还真没听过见过。
不过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了这么多“新鲜”的事物,也都见怪不怪了。
姜淇尔忽然察觉到什么,问道:“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你没看见这座红山?”
“没有。”鸣儿回道,“它是刚刚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
才出现的?难不成是要让他们往红山那里去吗?
雪铺满了大地,周遭的一切都披上了素裹的银衣,只有这座红山不受影响,红的诡异,红的突兀。
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姜淇尔不确定问道:“这山?是不是在朝着我们移动?”
鸣儿迟疑了一下,肯定地答道:“是的。”
红山缓缓移动到他们的脚边,就倏然不动了,意思已是十分得明显
,它在邀请着他们。
姜淇尔和鸣儿对视了一眼,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她下意识地不想登上那山,又下意识地觉得只要上山,那困在她心中的一团团的迷雾就会迎刃而解。
咬了咬牙,横竖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解了,姜淇尔开口道:“我们走吧。”
山上寸草不生,只有烈得通红的岩石,倒像是座火山,只不过它没有温度逼人的热浪。姜淇尔抬头望了眼山顶,在赤云的笼罩之下,一座磅礴的宫殿威风凛凛地屹立在山顶上。
她脱口问道:“你来过这山吗?”
意料之外的鸣儿居然点了点头,“小的时候来过一次。”
姜淇尔指着山顶的宫殿,又问道:“那里面你也进去过?”
鸣儿点头,“不过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里面有什么东西,我有些记不太清了。”
这么说,这山是冲着鸣儿来的?
两人爬到山顶,都有些气喘吁吁,姜淇尔插着腰大口的喘着气,望了一眼紧闭的黑色的大门,只觉得到处都散发着不详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