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淇尔:“......”
外面吵吵闹闹的,两人居然拌起嘴来,姜淇尔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问道:“喻听泉,你又害怕什么?”
这一晚上经历过的事,不正是他故意让她看见的吗?
她曾经说过,她不会主动去过问他的往事,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主动告诉自己。
喻听泉牵动了一下嘴角,小心翼翼地轻抚过她手背上的烫伤,道:“明明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告诉你,我却偏偏选了最极
端的一种。”
姜淇尔不语,耐心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喻听泉顿了一下,接着道:“我自认为任何事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只有你——姜淇尔,我没有把握,我失控了。”
姜淇尔面无表情地抽回双手,嗤笑一声,“你怎么会失控呢?这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喻听泉,噢,不对,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冥帝?”
她说完这句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片刻也待不下去了,转身爬出那条密道。
鸣儿,冥儿......
原来是这样的啊。
外面的几个人都被姜淇尔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喻听泉也紧跟着跳出密道,眉头紧蹙着,似乎还想再解释什么。
满利看向姜淇尔身后的喻听泉,微微笑了一下,神情熟稔,两人分明就是认识了很久的,他开口道:“真是有心了。”说完又将视线转到姜淇尔身上,“我说过这次公平竞争,不过看样子,好像是我赢了。”
话音刚落,他一双鹰爪撅向玉磬的脖子,咔嚓一声,又是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掉一个,玉磬腾地化作烟雾,消散在了空气中。
“咔哒”,满利弯腰拾起地上的那块金螭壁,炫耀似的地在姜淇尔面前晃了晃,“这东西本来就是我、不对,我们的。”他笑了笑,意有所指,“谢谢你们辛苦一路帮我们找齐了,现在,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祭台下面的几个少年都有点懵住了,实在听不懂满
利的意思,白耀却已经跃上祭台,恭顺地站在喻听泉的一旁。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姐?”姜沅贺呆呆问道。
第98章 逐月族
缔梦者一死,梦境自然地坍塌,毁灭,一阵地动山摇,场景消退之后,一行人又回到了那面水镜上。
姜淇尔语默,不知道该如何姜沅贺的问题。
“姐......”姜沅贺又唤了一声。
姜淇尔抬腿,慢慢地踱步到姜沅贺的跟前,伸出手,轻轻道:“给他吧,那确实是他的东西。”
“什、什么,金螭壁怎么会是属于他的东西呢?”几人都提高了音调,异口同声地问出来。
姜淇尔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重复了一句,“还给他吧。”
说完她便径直的走开,后面的事情,她真的都不想再管了。
他们只好还是借住在松阳洞里,姜淇尔将自己关在房里快三天了,不出门,不说话,谁去也都不理。
姜沅贺等人憋了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她,可她现在的这个状态,显然是答不了什么的。
那天姜淇尔径直离开后,不等姜沅贺主动归还,满利勾了勾手指头,就把他藏在身上的两块金螭壁收走了。
那是他们几次三番冒着生命危险拿到的,满利说是他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了吗?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姜淇尔倒是睡得挺香,他们几个却难以安眠,除非发生的这件事情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有就是,喻大哥......又是怎么回事,他这次也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反而是跟着满利走了,喻大哥和向月楼,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顾时凝也想
知道,她觉得那个站在满利身边的表哥,真的陌生极了,看着他们时的那个眼神,冷漠疏离,仿佛不认识他们一般,表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跟向月楼的人混在一起了?
所有的一切问题的答案,或许就只有姜淇尔知道了。
这几天来,姜淇尔除了睡就是吃,她觉得累极了,空气也像是有了重量一般,密密麻麻地向她压过来,压得她昏厥,压得她窒息。
她只想好好放空一下自己,用睡觉了麻痹自己,只有睡着了,才不会胡思乱想,大脑有它自己的事情——做梦,这样一来,就不会回忆起那些点点滴滴。
海风荟和马康成近几日刚好不在谷里,终于在姜淇尔快躺成一具死尸之前,回到了松阳洞中。
一进谷,就敏感地嗅到空气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几个小朋友看见他们两个,比看到亲爹妈还激动,拉着她这个长辈,倒了好几通苦水。
“海风姐姐,只有你能劝得动姜姐姐了,我们都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