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大碗饭见底,正要装饭,恒哥伸手拦住,道“师叔,吃菜。”不住的向李青使眼色,师叔今日你一定要保持形象,以后别说你要吃半桶,就是吃一桶我们也不会说半个字。
李青那里看得懂赭石话,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哼,还不交代。
两小只摇头的频率整齐“没有”
“小师叔,快吃菜再不吃,这兔肉就凉了。醉仙楼的大盘兔肉热着吃最好了”赭石一语刺中红心,他和李青在一起的日子不短,早就弄清小师叔的喜好弱点。
李青这才发现,面前摆放着的都是醉仙楼有名的招牌菜,咽口水,师傅是路上捡钱了吗,今日大出血啊。算了原谅他们,咳咳,一阵海吃糊喝。
“大夫,我家媳妇这才有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就这么大了。是不是肚子里揣着两个啊,我家邻居的媳妇去年就这样,前个月生了,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李青把脉道“平日吃的可多”
“可多了,一日吃五六顿呢。这是我头一个孙子,我能不精心吗。她每日想吃什么我就叫丫鬟小厮去买。”
“夫人,回家后控制令媳的饮食,平日多走几步。”
交代好注意事项,也没有为她们开药,很多药物孕妇都禁用,再加上那个小媳妇除了吃的多,也没什么毛病。
“师祖”赭石和恒哥的声音。
李青回头,见自家师傅和两个陌生的人,走出内院。“师傅”他上前作揖,疑惑为什么师傅在堂里却没有告诉他。但有旁人在,有些话还是说不得。
“这位便是少安吧,快请起。我是你师父的忘年之交,前几个月我有事离京,你不认得我”灰色衣服的俊老头扶起李青,又道“这是我的徒弟薛绍,与你同年”
薛绍浅浅作揖,又直站立到沈老先生的身旁,敷衍接下李青回礼,便不出声了。
他以前认识这个薛绍吗?莫不是欠了他几百两银子,李青摸头。
这时他总算明白,今日赭石他们一系列奇怪的举动,怕都和这突然出现的千金师徒有关。李青不知道,这薛绍在不久的将来完全改变他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种歪了的感觉,野路子上越走越远。
是不是我滴错觉。
第20章
师傅为沈老先生接风洗尘,在醉仙楼拉扯众人,喝了几壶酒,李青作为他关门弟子,必须要维持他在外人前的面子,这餐喜宴,足足吃了三个时辰,送千金堂师徒上马车,有背起师傅回家。
“哈哈哈,老夫的徒弟最厉害”喝醉酒的师傅,张口胡话,与平常完全两样,李青听到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跨过石拱桥,沿漆黑街道,缓缓行,他的心很宁静。
很快就到安老先生的家,他敲门,安府老管家提着橘黄灯笼打开门“可真是老小孩。平日如何千叮万嘱,他就是不听”他在安府几十年,年少同他成长,半世随他漂泊,中年见他子散妻离,耄耋之年知交半飘落,只剩二人相依,别人说不得,他说得。
李青随他进院,小心将师傅放置床上,盖好被子,恭敬与安管家道别。
这一天发生太多的事,像干枯许久的河,突逢一场大雨,河承受不了大雨恩赐,最终泛滥成灾。独自行走在黑暗无人的长安街,有种似梦非幻,古代李青和现代李青好像融合一体。
陈氏还是裹实在被褥中,只是被子湿的更透,还可以挤出几滴水来。李青叹气,将她的头放置腿上,轻柔推拿额头与手。直觉告诉他,陈氏的事情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陈侍郎,石姨娘的态度,也很蹊跷。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头疼。
连接着几日,陈氏天色刚露白就被陈府小厮请去,此时秋冬换季,每日去回春堂看病的人,呈曲线上升,李青和师兄们,只恨自己不会分身术,忙的像三只DOG。
看到这里不免要问了,京城难道没有别的医馆大夫了。有啊,这大周朝和历史上的宋很相像,京都人口过百万,城中店铺达六千多家,其中医馆药铺就有九百家。
一来回春堂牌子最大,这大夫多能说病就少了、怕了、溜了吗,二来换季伤寒以及陈年旧疾陆续发作数量太大,三来安老先生收徒贵精,徒弟徒孙加上五个指头数,导致现在的窘状。
李青很担心媳妇,可是患者能放吗,师傅只差把他扣留到回春堂,他每日子时冒着师兄师傅的炮火,整个人都是虚的。
不过这几日他倒是有一点收获,他每次买张家大饼时,都会听到或多或少的颜色段子,这并不奇怪,古往今来SEX是人的天性,男人这种雄性动物对它更是热衷些。奇怪的是,李青经过时,声音会变的更大,而且那男人还有意无意描述身体标志,比如什么手臂上的痣。
三天后,李青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在传播一些不实谣言,而且这谣言极大可能与他老婆有关。为什么说是谣言呢,若他说的是真的,那李青回来见到的肯定是陈氏的尸体,而不是憔悴的娘子。
“那一声哥哥叫的我的心都酥了————”猥琐书生高声的与几个志同道合的汉子夸着自己的光荣历史。
“收摊了,收摊了”张大婶对着猥琐的几人大吼,这群败类不知毁了多少姑娘的人生,不知错,居然还在她家摊子谈天说地,要不是她家里有老小要吃饭,她真恨不得拿刀躲了他们。
一直留意这边动向的李青,心里也是神兽崩腾,渣渣你们已经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教做人系列即将展开。
“师傅师兄,少安先告辞啦”子时一到,李青迅雷之势溜出堂,安老先生他们还未反应过来,这小子就跑远好大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