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系统强迫我当太子妃——温琰
时间:2022-04-06 07:31:53

  她拿出一块放到闻致的嘴边,没成想对方吃了她的糖,手一伸把一整袋都拿走了,还往被子里面塞了塞。
  顾绵犹豫的盯着他的被子,终究还是没下的去手抢回来,只能愤愤的握了握拳头。
  真是太过分了。
  那可是东宫特制的糖,制作工艺极为繁杂。这一批就剩下这些了,如果再想吃又要等上好几天才行。
  闻致吃了糖不久,药效上来昏睡了过去,等到他睡熟之后顾绵才带着小桃悄声离开。
  刚回到东宫,就撞上了正要出门的裴承安。
  见她一脸闷闷不乐裴承安好奇道:“这是怎么了?”
  顾绵可算是找到了大腿,随后就是一片万字长文哭诉她如何被闻致抢了零食,至于其他的自然是没敢说。
  裴承安听完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前些日子小厨房也给本宫那送了许多桂花糖,去本宫那儿拿吧。”
  裴承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以后让他们多做一些备着,等国祭的时候就可以带在路上吃了。”
  “国祭?”
 
 
第26章 第 26 章
  “国祭是每年国师主持为国之运势,百姓安康祈福的日子,还会有百姓观看祭礼。”裴承安显然已经习惯顾绵这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自觉地解释道:“差不多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国师?言沥?”
  她低下头想了想言沥穿着道袍跳大神的样子,表情变得非常一言难尽。
  那场景真的是十分幻灭。
  裴承安低下头看着不知道又在发什么呆的小姑娘,目光微动,忍了忍想要揉她发顶的冲动。
  半响还是没忍住顺了顺她的头发。
  对上顾绵不解的眼神,他勾了勾唇:“不是要回去吗?在这发什么呆。”
  说完竟难得的看见小姑娘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害羞起来,然后飞快的跑远了。
  裴承安静静的看着顾绵离开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拐了弯看不见了才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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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哥!今儿个怎么兴致不高?东西没买到啊?”守门的侍卫见小同子霜打茄子般回来打趣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小同子一跳,他猛地往后退了两大步,警惕的抬起头。
  那守门的侍卫显然没有料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也跟着吓了一跳。
  “你这小子怎么今儿个跟中了邪似的?”
  小同子木然的扯了一个僵硬笑容,也不回答,自顾自的走远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方才倚翠楼里的那一幕。
  他也不傻,事到如今怎会不知蕊儿并非是个普通的宫女,倚翠楼里那人才是她的主子,那么他手中的信也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家书。
  他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只觉得怀里的信有千斤重。
  一路上跟丢了魂似的,走到了宫门口也没有发觉,直到被那侍卫喊了一句,他才回过神来。
  趁着路上没人,他拐到一处假山处,从胸前掏出了带回来的那封信。
  刚要拆开,就觉得眼前一花,手中哪里还有信件的影子。他立刻慌了神,四下查看,却没发现任何人。
  这怎么会呢?
  可信确实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谁?!”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句,可惜等待半天回应的只有风声和虫鸣。
  小同子急得快要哭了,若是蕊儿问他要信他该如何应对,若是说他将信给弄丢了……
  想也知道会经历什么,她那主子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小同子立在一堆山石中,一时心乱如麻。
  暗处的铭三用手势示意同伴继续盯着,他则带着劫来的信悄然离开。
  东宫书房中。
  铭三恭敬的将信呈了上去,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主子,属下听到那男子的声音十分耳熟,有些像……”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裴承安拆开信迅速的读了一遍,冷笑一声,将信拍在了桌子上。
  铭三见此噤了声,想来殿下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继续盯着,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动作。”
  “是。”
  “那个送信的,将他关起来,事情没结束之前不要让他露面。”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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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初夏到来,宫中众人渐渐忙碌起来准备即将到来的国祭,裴承安也开始早出晚归,顾绵时常几天都寻不到他的人影。
  好在宫中娱乐设施虽然不足,娱乐精神还是有的。
  自从那天闻致吐血后,顾绵每天都拿着最新版的京城八卦小传去和卧病在床的闻小公子指点江山讨论时事。
  虽然闻小公子明确的表示过他不想参与,奈何人在病中,行动能力受限,只能任由顾绵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独断专行。
  顾绵进屋时远远的看着闻致躺在床上捧着一本书。
  这些日子他似乎休养的不错,人都胖了一圈,没有之前那么瘦得让人惊心了,看见顾绵走了进来闻致夸张的叹了口气:“裴心心被皇后娘娘关去学宫规了,你就来折磨我。”
  “这怎么能算折磨呢?”顾绵自顾自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甚至还顺便从桌子上拿了个梨拿在手里抛着玩:“我分明是怕你养病无聊特地抽空来陪你的,你不仅不感动居然还反咬一口。”
  她摇了摇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闻致毫不客气的抢走了她手里的梨咬了一口:“阿绵~”
  “干嘛?”
  “我已经好了。”闻致一边吃一边说。
  顾绵闻言凑近了些,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淡定的评价:“看起来的确好的差不多了,肉都长起来了。”
  闻致被她捏着脸口齿不清道:“那喔今天不用喝药了吧?”
  顾绵只觉得手下的皮肤光滑柔软且富有弹性,手感十分不错,她又捏了两下才不舍的收回了手,口中却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不行,药还是得喝的。不过我不是给你带了糖嘛,吃一颗就不苦了,如果还是苦那就吃两颗。”
  闻致楚楚可怜的看着她,那双凤眸好看的让人心惊。
  顾绵已经习惯了闻小公子动不动就撒娇耍赖等出卖美色的行为,丝毫不为所动。
  “阿绵……”闻致还想挣扎一下。
  那边顾绵已经将他无视的彻底,转过头去把包袱里的书拿了出来。
  一边翻一边啧啧称奇:“昨天那个尚书府王小姐私奔了,今天就被府上的家丁抓着了,”
  她神色间似乎颇为感慨:“这前后不过一天的时间,她那相好就扔下她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晃了晃头上的流苏钗子,一本正经的给闻致洗脑:“所以说啊,这男人都靠不住,以后千万别想不开去做那些傻事。”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尤其是为了裴承安那样的大猪蹄子伤了身体,更不值得。”
  “而且裴承安早就有了心上人,你看他每每和国师出双入对还穿情侣装,情投意合。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她说着说着发现她每说一句闻致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更黑一点,还以为是自己戳中了他的伤心事,连忙安慰道:“你放心,我绝对帮你找个更好的,绝对比裴承安好一万倍。”
  自家小姐在里面高谈阔论,小桃在外面只想撞墙。
  她看着面前脸比碳还要黑两个度的大猪蹄子,啊,不,太子殿下,只能在心里默念:小姐,别说了,别说了,她还想再多活两年呢。祈求上天能够听见她的心声。
  顾绵正说的起劲,突然发现床上的闻致闭上了眼睛,还以为他又哪里不舒服了,正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话还没说完,忽听耳边一声暴喝:“顾绵!”
  吓得她小心脏都狠狠地抖了抖,猛地回头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傻了。说曹操曹操到,不,曹操到的都没有他快。
  只见裴承安一脸冷怒的向她疾步走来。
  她当即一骨碌爬到了床上,一边拽过闻致挡在身前,一边一叠声喊道:“好汉饶命!”
  “我错了!我错了!”
  “别打脸!”
  裴承安顿时被她气笑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站在床前,落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将顾绵,连带着被她抓到身前挡灾的闻致都笼罩起来:“原来本宫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德行?”
  惊觉自己说错话的顾绵急忙补救:“……不是,关键你这脸色黑的就跟人家欠你二百五十万……两银子似的……”
  在恶势力的怒瞪下顾绵的声音越来越小,弱弱的补充道:“怪……怪……怪吓人的。”
  裴承安背着手立在床前,敛了敛脸上的表情,和蔼可亲道:“下来。”
  见顾绵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死活不肯从闻致身后出来。
  他保证道:“本宫不动手。”
  “真的?”
  “嗯。”
  闻致偏过头阻止道:“小心,他是诓你的,本公子小时候在他身上吃过的亏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本宫什么时候骗过你?”
  顾绵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
  她小心的从闻致身后爬出来,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落到了裴承安的魔爪里。
  闻致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对她眨了眨眼睛: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
  “本宫看你也该学学宫规了,不如明天就去春芳宫跟裴心心做个伴吧。”裴承安勾唇一笑,轻描淡写的将她发落了。
  “不……”用了吧。
  “还是你想让顾国公来听一听你的那些鬼话?”
  顾绵赶紧拦住了蠢蠢欲动的太子殿下:“去,去,去,去就去,我最爱学宫规了,从前就想学,一直没找到机会,我一定好好学,可真是太感谢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这四个字说的是咬牙切齿,恨不得能一口咬在他身上一样。
  裴承安恍若未闻,冲着她笑了笑,端的是君子端方,温润有礼:“如此甚好。”
  好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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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顾绵就被随风遣送到了春芳宫。
  待她看见了裴心心,老实交待了自己的罪行后……
  “哈哈哈!你就这么被太子哥哥送了进来。”裴心心幸灾乐祸的笑声出奇的洪亮。
  顾绵掏了掏耳朵:“你再笑大点声我就聋了。”
  裴心心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春芳宫啊,简直是人间地狱。”
  “至于吗,不就是学个宫规嘛,我刚才看那两个教习嬷嬷长得还挺和善的啊。”
  事实证明话不能说的太早,打脸总是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一到教习的时间,两位嬷嬷跟变脸似的脸色板的让人发慌,甚至还掏出了一把一尺长两指宽的戒尺。
  瞧那模样,应当是竹木的。
  顾绵心尖颤了颤:“不会吧,还带体罚的?”
  裴心心睨了她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道:“这尺子打手心可疼了,你可自求多福吧。”
 
 
第27章 第 27 章
  京郊小院。
  言沥一身白衣一如往常的等候在院中,见到裴承安的车驾缓缓驶来,眉目隐隐舒展,迎了上去:“殿下今日怎么来的晚了,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承安将怀中信递给他:“进屋再说。”
  纵是言沥这小院里常年只有他一人,裴承安仍是派了几个暗卫守在了门口等处。
  见他神色肃穆,言沥即心领神会的将几处门窗关上。
  边听裴承安讲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言沥一边将那封信展开,仔细的看完,神色也变得莫名起来,他的指尖轻捻信纸:“来京城这么久了,却不出来见一见。”
  “快了。”裴承安目光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你猜,七日后的祭典上他会不会亲自动手?”
  言沥不置可否。
  裴承安也不在意他的回答,自顾自的说着:“毕竟他想要的是本宫和母后的命,祭典上可是绝佳的动手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
  言沥眸色动了动,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裴承安,音色温和,自带一股让人安心的意味:“殿下不必过于忧心,依臣看,这信只是混淆视听做的假信。”
  “你是说这是他故意透出来的?”
  “只是臣的猜测,方才殿下说这送信回来的不是安插在闻小公子身边的那名宫女,他既然敢将这份部署交到送信之人手里,那就只意味着两种可能。”
  言沥抚了抚袖子上的银色织锦暗纹:“若非是人信得过,那么就是这信根本不重要。”
  裴承安回忆道:“送信人应该只是那宫女随意找的。”
  他豁然开朗,从前想不通的关窍此刻都尽数解开:“想来那宫女早就知道自己只是个送上门的废棋,才找了个替死鬼推到本宫面前。”
  言沥执起杯子,饮了口茶:“那宫女还算聪明,可惜了,只是个废棋。”
  裴承安目光微沉:“倒是小瞧他了,既如此,那么真正的棋子必然还藏这宫中的某处。”
  “他与本宫和母后有仇,想来那人就在本宫或母后的身边,东宫的人手常年不变,他没有机会。”
  “殿下的意思是,这人就在皇后娘娘身边。”
  “不出所料,当是如此”
  裴承安的指尖敲了敲桌子:“本宫这就派人将近几年母后宫中的人员调动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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