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大概是顿悟了——橘籽酱
时间:2022-04-06 07:38:18

  秦烟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好好的活下去。而且,我并不觉得齐楚是什么好人,他这个人阴晴不定,时好时坏,我觉得很危险。”
  所以,对她可能造成威胁的人就应该想办法除掉。
  “齐家的水确实是深,但齐楚又不会害你,你拿他开刀做什么?”
  金铭崇下意识的捂住齐楚的耳朵,叫他不要听秦烟的话,面上,更是气得牙痒痒。
  “咳咳咳……”
  秦烟张了张嘴刚想反驳,一直半阖着眼,神思恍惚的齐楚,突然扶着门框剧烈的咳了起来,白皙的皮肤泛起了大片大片的浅红。
  “别凶她……”齐楚对金铭崇说。
  秦烟看到,齐楚的额角浸着一层薄薄的矜汗,拧着眉头跟开青楼的说话的时候,也不复往日的凛然和严厉。
  这反倒叫秦烟心惊。
  “齐楚儿,没事吧。”金铭崇拍着齐楚的后背给他顺气,罅隙又指了指秦烟,“你干的好事。”
  “我又不知道。”秦烟小声辩驳,“再说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能给我喝了吗,你们果然都是一群坏人。”
  “你还挺会强词夺理。”金铭崇怒极反笑。
  可能是齐楚的样子叫人难不动容,秦烟的态度到底是缓和了几分,腆着脸打保票,“你放心好了,齐楚肯定不会有事的,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要是真的有毒,他已经倒下了。”
  金铭崇拧着眉头,不置可否,“你有什么经验,你就确定没事了?”
  秦烟转了转脚尖,侃然正色,“我确定……”
  然后,一旁的齐楚扯了扯衣领,闷声说了句,“热……”
  金铭崇打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齐楚的脖颈和胸口忽然泛起了一片红,耳垂更是红的要滴血,他本就是冷白皮,这样一看,有些触目惊心。
  金铭崇碰了一下他的脸,简直烫手。
  “小秦烟,你诓我呢?”金铭崇揪住打算溜走的秦烟,眼底有些愠怒。
  “又不是我弄的,我也是好心……”
  “啪……”
  就在秦烟狡辩的罅隙。
  齐楚突然推门进了浴室,又啪的一声把门给合上,严丝不透风的空气凝滞了几秒,然后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齐楚儿,齐楚儿……”金铭崇推门,欲进去。
  “谁都不许进来。”齐楚怒吼。
  外头的秦烟吓了一寒噤,钳着脑袋没敢移步,目前的情形,似乎比她想象的要严峻,齐楚死了还好,不死的话——
  明天要死的人就是她了。
  “他会死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金铭崇。
  “你希望他死吗?”金铭崇反问她,然后揉了揉手腕。那语气,那神情,不恶而严。
 
 
第35章 
  我可以亲你吗
  “我……我不知道。”秦烟低着头,狠命的攥着自己的睡衣袂角,“我什么都不知道。”
  浴室里持续不断的水流声突然断了,安静的有些突兀且不妥。这种时候,像极了暴雨将至的前奏。
  金铭崇卷了卷衣袖,扼住秦烟命运的后脖颈,“你,进去。”
  秦烟反抗,拿手肘钝击男人,“我为什么要进去?”
  金铭崇闪开,“你不知道齐楚是怎么了吗?”
  秦烟蹙眉,“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解药。”
  金铭崇按住秦烟的脑袋,贴着浴室的门,眼神凌厉,“你自己就是解药。”
  秦烟难得的听明白了,她啪的一声甩开男人的手,眼睛一瞪,满身的尖刺,又冷又利,“我不进去,齐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要是再敢碰我,我让你一起死。”
  “呦,手劲还挺大啊。”金铭崇揉了揉手腕,秦烟刚刚那一下,端是力道就大到惊人,明显就是练家子,他换了个方式,长臂一伸,拦住小秦烟,“我告诉你,我虽然不是齐家的人,但是我是一名医生,我的本能就是救人。所以,我是绝对要管到底的知道吗?”
  “我不知道。”秦烟磨牙,转身就要走。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齐楚不喜欢她,齐家人要害她,她很害怕,害怕自己从一个牢笼又走进另一个牢笼,害怕自己再次殊途同归。
  她的人生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后,她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了。
  这端,金铭崇却再次揪住了她,用了两只手,“你今天必须进去。”
  秦烟挣扎,挥着拳头打,力道大到吓人,如果她手里有把刀,金铭崇已经躺在血泊里了,“我不进去。”
  金铭崇泄了一口气,左右是拿她没办法,拿手指了指秦烟,然后突然开始解自己的皮带,“你不进去是吧,行,我进去。”
  秦烟吓了一跳,几乎是轰的一声脑子炸开,“你干什么?”
  金铭崇理所当然,“进去帮他啊。”
  秦烟拦住,“你一个男的怎么帮他,你不许进去。”
  金铭崇冷笑,混不吝的土匪样,“谁说男的不能帮了,今天你不进去,我就进去。”
  秦烟大吼一声,力拔山海气盖世的架势,“绝对不行,你一看就很脏。”
  齐楚可以死,但齐楚不能被糟蹋,她到底还是有点良心的。
  金铭崇抖了抖皮带,“小秦烟,你这么说话就很过分了啊,我怎么就很脏了?”
  秦烟啐他,“你像个开青楼的。”
  金铭崇淫笑,“你说对了,我正打算开一个呢,我现在就进去,先拿你老公练练手,不对,是练练腰。”
  秦烟挥拳,一拳砸在浴室的门上,哐当一声,振聋发聩,“你敢进去,我就打死你。”
  “呦,看来还是有点感情的嘛。”金铭崇谑笑,恬不知耻的又系好腰带,遂又揪着秦烟的衣领,趁着她世界观崩塌的罅隙,直接把她给踹了进去,“进去吧你。”
  然后,然后秦烟就疯球了,一边疯,一边求的那种。
  “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开青楼的我不杀你,你放我出去,我求你了。”秦烟死命扒门,却无济于事,门被反锁了,她的人生要结束了。
  “秦之韵,别吵。”身后传来齐楚的声音,喑哑的,急促的,哑忍的气息。
  “齐楚……”秦烟贴着浴室的墙壁转过身,轻易不敢乱动。
  齐楚躺在浴缸里,浸在冷水中,仰着头有些沉重的呼吸着,气息哑忍。
  秦烟清楚的看到,他的锁骨变成了淡粉色,喉结上下滑动着,是触目的绯色,半张着的嘴唇嫣红,就连眼角也是浅浅淡淡的一圈红。
  谁这么混蛋把一个平日里处事凌厉,说一不二的男人搞成这副模样?
  哦,是她,秦之韵。
  “过来。”齐楚薄唇轻启,命令到,声线嘶哑。
  秦烟摇头,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腿软,只是自顾自的往后缩脖子,“我不要过去。”
  齐楚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声线解释,“我还没立遗嘱,要是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没了我,你就住不了华灯初上的房子,也吃不到合胃口的饭菜了。
  所以,乖顺一点,快点过来,等你以后在娱乐圈拍戏挣了大钱了,再杀我也不迟不是吗。毕竟,我会一直跟你住在一起的,你有的是机会。”
  说完这些,齐楚抿着矜薄的唇,从鼻腔里换了一口气,灼烧感充斥在血液里,像蛰伏着的毒液,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理智,说来好笑,落到这步田地,谈不拢感情,竟只能拿这些做筹码。
  没心肝的秦烟还在问,“你死了,按照规矩,难道遗产不应该留一点给遗孀吗?”
  “这里和南安不一样,我死了,没有遗嘱,你什么也没有,还会被人冷嘲热讽,被人欺凌,寥寥一生。”齐楚尽量往能恫吓到秦烟的方向去说。
  秦烟明显是犹豫了一下。
  “还不过来吗?”齐楚居然被气笑,扯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跟着难受。
  秦烟压着胸口,血气却涌上了头脑,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可是我……不行的。”
  齐楚又咳了起来,“咳咳咳,我知道你生理期,我不碰你,你过来,帮我一下就行。”
  秦烟踌躇着慢慢吞吞走到浴室旁,明明没有碰到齐楚,竟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灼人的气息,烫人的,惊人的,诱人的男性气息。
  该死的,她居然真的走过来了。
  不仅走过来了,还蹲了下来,扶着浴室的边缘,小心翼翼的看着齐楚,“怎么帮……”
  “手,给我。”齐楚伸出自己浸着水汽的一只手,比秦烟要大了很多的一只手。
  秦烟把右手递给他。
  齐楚拉着她的手,浸入冷水中,下一秒,掌心突至的炙热,滚烫的让人心惊。
  秦烟眼神一滞,片刻的怔松,才堪堪反应过来,自己握住了什么。
  “齐楚……”面对突至的境况,秦烟先是错愕,而后是条件反射的想抽回自己的手,“齐楚,我觉得好烫,你先放开好不好,这样不合适的。”
  “你的手很软,很合适。”齐楚没有放。
  大手包着小手,小手包着……
  齐楚捏着她的手腕,把握着速度和力度,秦烟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羞耻感呼啸着而来,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两人之间的温度一路攀升着,胶着不清,慢慢的,秦烟也跟着乱了呼吸,浑身发烫。
  齐楚靠近她,将下巴埋在了她的锁骨处,滚烫的呼吸打在秦烟的颈窝,她几乎要神志不清。
  “我可以亲你吗?”齐楚突然哑着嗓子问她。
 
 
第36章 
  你以后会喜欢上我吗
  气氛忽然变得微妙,空气中氤氲着,弥漫着急促又暧昧的呼吸,就像春天飘飘悠悠荡在心尖尖上的花瓣,怎么都要漾起一层波澜的。
  秦烟心里的那根弦摧枯拉朽着,快要崩掉。
  “秦之韵,是在犹豫吗?”齐楚低声轻哂,他的一只手拉着秦烟,另一只手抓着浴缸的边缘,骨节泛白,隐忍得也很温柔,“你再犹豫一秒,我就要亲……”
  “才没有犹豫,你不可以,不可以亲我……”秦烟颤着声线,往后缩了缩脖子,想抽回自己的手。
  “别动,秦之韵……你能使点劲吗?”齐楚没亲她,但声线里添了些笑意,到底还是有气无力的,半哄半威胁着,“使点劲,我就不亲你了。”
  秦烟往后缩,“我……我怕。”
  捏坏了怎么办?
  齐楚腹黑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然后移到秦烟的耳边,浸着寒意的威胁,“小之韵,乖乖配合,才能早点结束。”
  “这样,可以吗?”秦烟沉气一咬牙,加重了些力道,心胀也跟着鼓动难捱。
  原本还极力敛着的齐楚,突然情不自禁咬住秦烟的耳垂,拧着浓眉闷哼了一声。
  “你怎么了?”秦烟吓了一跳,手里的动作赶紧又缓了下去。
  “秦之韵,你手劲还真挺大。”齐楚闷声笑,惩罚性游移到她的锁骨处,咬了一口她白皙软香的脖颈。
  秦烟恼极了,横着细长的眉梢,睁圆了眼睛,有些别扭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推开他,“你不许亲我,更不许这样。”
  这样会让她更难捱的。
  齐楚没有强迫她,又收回了身子,头靠在浴缸上,呼吸急促。
  他觉得煎熬,煎熬到有些丧失了理智,所以才突然有些含糊不清的问秦烟:“你会喜欢上我吗,秦之韵?”
  秦烟攒眉,几乎是一口否定,“当然不会,我告诉你,今天的事只是个例外,你要把这件事情忘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别说提起了,连想一下都不行,这件事情,原是我欠你的,报应不爽,我接受这……”
  “这什么?”齐楚问。
  “这胯下之辱。”
  真•胯下之辱。
  齐楚短促的笑了一下。
  “你听到没有。”秦烟夹枪带棍的吼,装腔作势。
  齐楚捏紧了她的手,宽宥宠溺,“好,我尽量。”
  秦烟气恼,“你怎么尽量?你得说清楚。”
  “尽量忍着啊。”齐楚笑。
  “我觉得我做了一件错事,我再也不是从前的秦之韵了。”秦烟欲哭无泪,恨目切齿,“我不干净了,而且是因为你,我那么讨厌你,巴不得你去死好了。”
  “嗯……”齐楚闷闷的笑,眼睛里的光却渐隐渐微。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楚的眼底突然聚起了冥昏般深重的墨色,他再次半敛着眸子看向秦烟,声线嘶哑,“我想亲你,真的快忍不住了。”
  “不、可、以!你要是敢亲我,我就……我就捏、捏死……”
  秦烟还没来得及说完,齐楚突然倾身,咬着她的锁骨闷哼了一声。
  捏着她手腕的动作终于停下,一切似乎偃旗息鼓。
  “可以了吗,齐楚?”秦烟心慌,被齐楚的闷哼声和锁骨缠绵着的濡湿热气弄的心嗖嗖的痒。
  “不可以,不许走,等一会。”齐楚霸道的有些无理取闹。
  “呃……”折腾到了凌晨一点钟,秦烟居然趴着睡着了。
  齐楚微茫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小手,从浴缸里站起身,随意的裹上了浴巾,身上的燥热已经褪下,心里的还没有。
  可能是恢复了点理智,齐楚面上又是冷冷冰冰的,眼里的雾霭驱散开后,只留下了冷静和凛凛。仿佛立秋后的雨,不再残余夏季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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