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任殇突然想起了什么。晕倒的那次不是十月一号吗?还有三天就要竞赛了呀。他着急的看向周围。自己一定要出去,不然,自己一定会被扣上“没有集体荣誉感”,“没有胆量的懦夫”的帽子的。
不知道为什么,任殇从不惧怕死亡,反而惧怕那一些流言蜚语。
任殇开始用力,想动用自己身体里的力量。终于,在浪费了大量时间后,他找到了一丝突破点,他像是在虚无中抓到了什么实物似的,拼命的将那一丝丝幽力凝聚在一起。
任殇累的大汗淋漓,他虚脱的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那个小小的,黑色,带着红色剑气和闪电的小球,一股失败的苦恼涌上心头。
会不会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噗”的一下,眼前的球散开了。
就像是睡了几千年的人醒来后,拥有的那种无力感。
任殇躺在花海里,呆滞的看着天。
“任殇。”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可吓的任殇一个激灵站起来,他后退几步,看着眼前的那一坨淡淡的黑色影子,问:“你是谁?”
“我是你,你是我。”还是那个略带皮俏邪恶的声音。
“黑任殇?”
“答对了。”影子笑道:“真不错啊,邹齐柳给你送来了红色的花。”
“这不是……全红。”
“还有是你那个同学和妹妹,她们送的。”
“你可以看见外面的事情?”任殇惊讶的问。
黑任殇“摇摇头”,似乎是摇摇头:“我们看不见,我只可以从右耳打探消息,而白任殇可以从左耳打探消息……可白任殇最近和我生气了。”他耸耸肩:“他嫌我没有招呼好令狐茈。”
“什么?”任殇疑惑的问:“令狐茈,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忘啦。在天平上,意识是你的,可记忆是白任殇的。”黑任殇躺下来,像是一坨影子:“挺不错的,花挺香。”
任殇皱皱眉头:“我怎么没有闻到?还有,我怎么听不到?”
“因为你是任殇啊。”黑任殇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是黑任殇,懂?你是白任殇和黑任务,而我,就是黑任殇,所……”
“停!我不想再捋我们的关系了。”任殇叫住他:“白任殇呢?”
“他一直在你身边啊。”黑任殇指向任殇的头顶:“那儿。”
“啊?”任殇抬起头。
“是在这里。”一个女孩的声音声音胆怯的说。
任殇惊讶的左右张望,确实是没有看见他。
黑任殇翘起二郎腿,悠悠的说:“他是纯白色的,和这里一个色儿,你看不见的。你得这样。”他摘下一朵红色的彼岸花,叫道:“小白,小白,来,拿起来。”
任殇聚精会神的盯着那。
果然,一个空白接起了那朵花。那朵花就那么在空中,却一点儿也不突兀。
“那现在是什么时间?”对于有些野蛮,神经质的黑任殇,任殇更喜欢和拘谨,小心翼翼的白任殇打招呼。
“十月二号,后天考试,明天令狐茈的父母会回来。”白任殇似乎想一个女孩一样用力的跺了一下脚,急着叫:“任殇你可要赶快出去啊,要不然赶不上考试了。”
“等等。”任殇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你,女孩?”
“你……不知道吗?”白任殇的脸上似乎有些红:“人都分阴阳……”
“所以阳,白色,阴……”任殇嫌弃的看一眼黑任殇:“黑色。”
“你不要打断我啦。”白任殇娇滴滴的说:“你的体质,偏女,所以,你阳为女,阴为男……”
任殇惊讶的挑挑眉,眼神郁黯起来。
“不要担心了。”黑任殇嘴里叼着彼岸花:“这种异类不止你一个,想想黑白无常,他不也是吃错了药阳性大发才暴毙的嘛,然后到了冥界,强行把他分成了两份,可两份都是男的,哈哈哈哈。”黑任殇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所以呢,我怎么出去?”任殇把话题扯到正题上。
黑任殇坐起来,二话不说扯开了自己的衣服,白任殇似乎躲到了任殇的身后。黑任殇的身体已经近乎透明了。
“你等等,等我被净化后,你就可以出去了。”黑任殇难得一本正经的说话。
“那又什么办法让你更快净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