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干嘛?”钟魁质问道:“你又是要干什么!毁了这儿?”
“我说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沈映说,带着那一种无从解释的口气。
“不是!?”钟魁向前一跳,又挥起拳头:“就是你造出的东西,让冥界从新休整了几百年……。”钟魁顿顿,语气变的深沉:“也杀了小萍!”
“我说了不是!”沈映大叫,将钟魁的拳头用力顶了回去。
“那你要做什么!”钟魁叫道:“先人们说过,冥界绝不可以有似人间之物诞生,为的就是不要重蹈人间覆辙……。”
“可人间的危险不止一个。”沈映打断钟魁的话,苦笑着:“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们没有时间了!”钟魁说:“为了冥界,回来吧。”
“可你们忽略了一点。”沈映叹了一口气。
“是哪一点你到是说啊!”钟魁急了。
“可你们又在密谋什么!”沈映发过来生气的大叫:“你们总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为什么就不告诉我!”
“因为你不该知道。”钟魁理亏,讪讪的说。
“你们总是这样。”沈映说:“你们还要瞒多久!”
“那你又要藏着什么!”
“那是因……。”
“够了!”钟魁大叫,然后平复自己的心情后再说:“我们变了。”
“是啊。”沈映脾气一直都很容易平度:“我们变了。变得无法好好的说一句话了。”沈映苦笑:“像冥界的其他人多好,像土地那种没心没肺,总爱吓新来的。”沈映陷入沉思:“拥有一颗心,真的好吗?”
“不管好不好。”钟魁严肃起来:“那是我们的使命。”
“可心……。”沈映看向钟魁:“是会变的,使命,又有那么重要么?”
“不聊这个话题了,我们再好好的谈一谈吧。”钟魁坐在彼岸花海中的空地上。
“好。”沈映也坐下了。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任殇?”钟魁问。
“任殇?”沈映发出疑问,他并不知道刚刚送走的男孩的名字。
“就刚刚的男孩。”钟魁说。
“我的理由与你们一样。”沈映说:“他太年轻了。”
“是,又不是。”钟魁道出一句:“我们还得依照性格行事,比如你,出身兵营,太讲义气,所以我们不好告诉你。”
“那到底是什么!”
“我们不聊计划。”钟魁说,然后停顿一会儿,又问:“在第二冥界活的好吗?”
“挺好。”沈映眼光暗下来:“只是太孤单了。”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又闪亮了起来:“保护好那个……任殇吧。”
“我们也这么想。”钟魁看向地平线,太阳只剩下一点点的光圈了,他又说:“这是我们的目的,不瞒你,他与另一位将是我们的火种。”
“另一位?”沈映说:“谁?”
钟魁淡淡的一笑:“你该知道。”
“你们要自我牺牲!”沈映意识到了这件事,大叫:“绝对不可以!为什么,只是因为人界的战火也不应该这样!”
“呵。”钟魁又笑笑,不想回答。
“算了。”沈映叹了一口气:“不聊计划。”沈映问:“任殇那家伙,是什么样的人?”
“他很悲哀。”钟魁说:“在他的生活中,没有快乐。”
“是吗。”沈映看着太阳落入地平线,发出黑金色的光,然后小声的说出一句话:“那,好好保护他吧,别让他再受伤害了。”
“好。”钟魁妥协。
……。
“那就这样吧。”沈映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抬头看向茅草屋,喃喃着:“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啊。”
“那再见。”钟魁走到送走任殇的那块位置:“再见,阿映。”
“嗯。”沈映凭空打开一扇门,散发着蓝光,他说:“再见,齐哥。”
然后,钟魁周边彼岸花漫上天空,沈映走进门后红光一闪,最后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