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养——茸兔
时间:2022-04-10 07:24:57

  但是话一说的急促起来,就成了迟弈,可见关系恶劣,只是在故意博取她同情罢了。
  再说,哪有求人的还一幅盛气凌人的态度?
  说不定他们一家一边对不起迟弈一家,一边拿着他的恩惠,私下还会恶狠狠地咒骂迟弈。
  乌桃对她半点怜悯之心也没有。
  如今再想起迟弈,更是自然的把自己和他摆在了同一阵线,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她都不喜欢。
  她疏离地轻笑了声,说道:“我帮不了你。”
  听她这话,迟晚还以为乌桃觉得自己地位不够说不上话,急急忙忙地说:“迟弈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你是据我所知的第一个,你说话绝对管用!要是你能帮我们求求情,这件事就解决了!”
  说完后她似乎觉得平白无故的让她帮忙说不过去,又加了句:“你要是能帮我们,我们以后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乌桃笑了:“要是迟弈真这么喜欢我,我还需要别人的好处?”
  迟晚被她的话噎住,到嘴边的说词不上不下的,半晌才生硬道:“总之,我还是希望你能帮帮忙。”
  “不了。”乌桃温声拒绝,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你求别人比求我来得实在。”
  被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态度惹恼了,迟晚冷笑了声,提着手里的包包呛她,夹枪带棒的语气毫不客气:“你以为你和迟弈在一起能多长久?这么费心跟他站统一阵线,他就觉得你好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迟晚说完拎着抱抱扬长而去,作态像极了骄傲的大小姐。
  乌桃看着迟晚的背影,平静地拨通了迟弈的电话。
  二十秒左右的铃声后,电话被接起,里面隐约听得到一个男人讲外语的声音,背景有些嘈杂。
  “喂?迟弈。”乌桃轻声问:“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迟弈无视了一群人惊讶的眼神,拿着手机走出会议室,低笑了声:“怎么才打来。”
  他度秒如年了。
  “饿不饿?”
  他尾音有些上扬,调子带着点恶劣:“给你补补身体。”
  乌桃怔了一下,没有深思,握着手机说:“好。”
  “好?”能清晰听到迟弈在那头的愉悦,他笑了下,反问,“这么迫不及待?”
  不等乌桃回复,迟弈的音色哑了些,哄着她:“乖乖在家等。”
  他那边的传来说话的声音,乌桃猜测应该是提醒他要工作了。
  她说了句好,回到房间里掏出手机,随便上网冲冲浪。
  她的小说还没看完。
  家里的小说不全,只有两册,剩下的剧情还得上网上找。
  在浏览器和微博都搜索了下,果然被她找到了正版的出处,意外还得知了这部小说要被拍成网剧,在平台播出。
  乌桃起了兴致,去看现在拍摄的情况。
  发现最新的拍摄消息,取景竟然也是N城。
  迟弈不是说带她出去逛逛吗?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好运气能偶遇剧组。
  换好衣服后,乌桃在沙发上看了会儿小说,门铃再次响起。
  她留了心,从猫眼里往外看。
  她放下心,温声向徐鸣点头。
  坐上了停在楼下的豪车。
  后排的座位上放了一个平板。
  看起来是迟弈落下的。
  她拿起来点开屏幕,上面是两张她的照片。
  看得出是同一时间拍的。
  第一张是曾经的自己坐在天台上。
  发丝被风吹起,看着有些凌乱。她身体瘦弱,隔着衣服依稀能看出肩头的骨骼。
  身后晾着一片花花绿绿的床单。
  黄昏时分,橘红鲜亮的太阳落了一半。
  照片拍摄的角度好的过分。
  她周身仿佛镀了层暗红的金光。
  清冷又艳丽的皮骨。
  神情却是了无生气的沉静。
  像电影里的画面。
  第二张是她偏过脸看着镜头淡淡地笑,眼里似乎融了夕阳。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害怕不过审,我已经不敢写什么东西了QAQ
 
 
第27章 害羞
  看到几年前的自己, 乌桃的心里莫名涌上一种奇异的感觉。
  现在的她过的平静又丰盈,每天的心情都温暖平和。
  完全想象不出照片的自己,究竟为什么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刚得知家里的事情的时候她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中。
  也从中得知曾经的自己生活很不好过。
  可是知道归知道, 真切的去触碰自己的从前, 她还是觉得很陌生。
  好像经历过这些的不是自己,是另外一个和她长着同一张脸的她。
  平心而论,乌桃只感觉到了微不可查的抵触。
  如同当初还在猜测自己家庭状况时的那个状态。
  仿佛在告诉自己, 不要探究, 也不要好奇。
  虽然她的确不好奇。
  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 揪着不放没有意义。
  现在好好喜欢迟弈,才是她最想做的是事情。
  乌桃摸了一下平板的边缘,低头问:“徐鸣, 迟弈以前和你说过他感情问题吗?”
  坐在前面的徐鸣谦卑地回头颔首:“少爷从来不提, 所以我也不知道。”
  他抬眸看了乌桃一眼,声音很和缓:“但是少爷对您的确很不一样。”
  她将平板关上, 掀眸问:“怎么说?”
  徐鸣温声道:“外人都知道的那些就不提了, 我只说我看到的。”
  “少爷以前几乎不回禧园。”
  那些外人都知道的事情是说, 迟弈身边从来都没有女人的传闻。
  而徐鸣所说的, 是他作为亲密的下属亲眼所见的事实。
  在她进入禧园后, 她似乎经常能看到迟弈。
  所以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迟弈对她的所作所为就已经和以前不同。
  只是她从未发觉, 在迟弈故意的冷淡和隐瞒下, 更是无从察觉。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迟弈爱了她岂止五年。
  这得是多爱, 才能这样绝口不提当初分开时的伤害, 待她一如从前。
  甚至更爱。
  乌桃的心突然涌上一阵感慨和极致的温暖。
  眼眶也有点发热。
  全世界最好的迟弈。
  到会议大厦的时候, 门前正隔三差五地走出来西装革履的人群。
  面孔风格不一,唯独个个脸上带着恭敬的笑, 和迟弈交谈着。
  从站位和表情,就能直观的看出谁才是这里的核心。
  徐鸣拉开车门,乌桃从车出来,站在车边没有贸然往前走。
  前面不远处站着的迟弈看到她来了,疏离冷淡的表情顿时和缓了些,下巴稍扬示意她过来,眼底带上点笑。
  他面前的外国男人看到迟弈的动作,惊讶的用外语笑着说:“这位是您的爱人?”
  翻译将他的话传递过来。
  迟弈勾唇笑了下,轻描淡写地点了下头,回了句:“还没结婚。”
  男人身边的翻译将迟弈的话回给他听,他顿时笑起来,客客气气地说:“以前都没听说过您有未婚妻,迟总隐藏的好深!您的未婚妻非常美丽,提前祝您新婚愉快。”
  他的漂亮女翻译偷看了迟弈两眼,将话按着国内的方式转述出来。
  乌桃走到迟弈身边,迟弈看都不看那个脸红的女翻译,揽住她的腰说道:“客气,我还有事,回见。”
  他摸了把乌桃的腰,倾身在她耳边问了句:“还酸不酸?”
  还?
  乌桃被他问的有些懵,反问:“有一点。”
  “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会儿腰有点酸的。”
  迟弈笑得放肆:“睡着前喊的,忘记了?”
  他捏捏她的耳垂,语气暧昧:“我下次轻点。”
  这才反应过来迟弈在说什么,乌桃的脸顿时有些热。
  一直走到车边,她都没说话。
  迟弈散漫地朝着徐鸣打招呼:“你们都撤了,我今天和她单独出去。”
  徐鸣和他身后的保镖都没动身:“少爷,安全第一。”
  他捏捏眉心,语气冷下来:“喊不动你了?”
  徐鸣又看了他一眼,垂头说道:“那您务必小心。”
  他们把车都开走,迟弈带着乌桃坐上一辆劳斯莱斯,他坐主驾,乌桃坐在副驾驶。
  坐好了以后,乌桃才出了声:“徐鸣只是关心你。”
  迟弈看了她两眼,语调很平:“我知道。”
  他没和乌桃解释那么多,发动了车,才又说道:“这不是要陪你?”
  迟弈淡淡笑了下:“之前谁委屈着说我凶?”
  被他揭老底,乌桃语塞,只好抿唇不说话。
  她很少看到迟弈开车的样子。
  基本上每次出现,都有专职司机和保镖,车里也会坐着徐鸣。
  方舟集团的掌权人,阵势一贯如此。
  头一次见他像个普通人一样自己开车,跟她两个人出去,倒是很稀奇。
  他开的这辆车她以前没见过。
  看着乌桃一直盯着他看,迟弈笑了下:“怎么,这么好看?”
  “我看车。”乌桃别过脸,“才不是看你。”
  迟弈笑了:“怎么今天气性这么大,老是跟我唱反调呢?”
  “后悔?”
  乌桃想了想。
  自从今天醒来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他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了以后,她总觉得有点害羞和不适应。
  明明想见他,想贴近他,但是真的贴近了又觉得羞。
  一羞就想躲。
  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少女心思。
  不被迟弈点明她自己还没发现。可这么一说起来,乌桃也真品出这么个味来,更有种连心思都被他看穿的剥离感。
  好像自己从内到外都被迟弈看了个干净,两个人再无任何屏障。
  说后悔的话……
  乌桃想起和迟弈在一起的一幕幕,相处一点一滴。
  显然是不后悔的。
  乌桃摇摇头,温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可能是矫情?”
  “总觉得有点尴尬。”
  车行驶出人多的大路,往海边开。
  迟弈把车停在路边,偏头问她:“尴尬什么?”
  乌桃想了想,找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可能:“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才吐露了心声就……”
  “不会太快吗?”
  害怕迟弈想多,乌桃补充解释道:“我不是后悔,也想清楚了才去找你的。”
  “可是你每次明晃晃地说那些,我还是招架不住。”
  看了她半晌,迟弈一直没说话。
  他那么盯着她半天,反倒笑了:“快什么快。”
  “你知道我等多久?”
  迟弈说完去捉她的手去摁:“你这哪儿是尴尬。”
  “宝贝,你是因为刚完全属于我。”迟弈笑的恶劣又浪荡,“你害羞。”
  乌桃被他的结论说的微微一怔,才后知后觉的觉得有道理。
  刚刚东想西想了半天,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
  这个地方。
  乌桃触电似的把手收回来,脸烧得通红。
  不过刚刚他叫自己什么来着。
  宝贝?
  在她的记忆里,这是迟弈第一次叫她宝贝。
  以前都是叫夭夭。
  事后就叫宝贝。
  这算什么。
  事后专属福利么。
  以前怎么不见喊的这么好听。
  想到这一层,乌桃平白的有些气闷,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不说话了。
  刚刚还说的好好地,突然就生气了。
  方才从容浪荡的迟弈倒是有点慌。
  以前的乌桃压根没生过气。
  应该说都没什么情绪,他哪见过这阵仗。
  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迟弈不明白了。
  看着她冷脸也不敢轻易去动她,手搁在方向盘上,喊道:“怎么了这是?”
  他试探地:“我刚刚那么逗你你不喜欢?”
  说完迟弈的语气认真起来:“你要是不喜欢你就说,你见我什么时候勉强你过?”
  乌桃还是不说话。
  哪儿出问题了。
  迟弈回想了好一会儿:“宝贝?”
  乌桃看他一眼。
  看见乌桃的表情,迟弈这才踏了心,定定地看着乌桃,觉得有些好笑:“你因为这个生气?”
  他似笑非笑地:“这不是你让我这么喊的?”
  乌桃扭过来:“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喊了。”
  她表情虽然平静,但是语气和反应明显不对劲。
  看得迟弈莫名觉得愉悦起来。
  “拍卖会那天晚上。”迟弈不紧不慢地,“你半夜来敲我门。”
  他低眉笑起来,眉眼间满是不正经的浪荡意味:“你黏在我身上,跟我说。”
  “你要说,宝贝,晚安。”
  他好心提醒:“忘了?”
  乌桃:……
  所以第二天迟弈才会说,要不再喝点?
  原来她那个时候就已经这么主动地对迟弈上下其手,现在还冤枉他。
  真相被赤裸裸地揭穿开,乌桃反倒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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