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养——茸兔
时间:2022-04-10 07:24:57

  乌桃在他耳边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迟弈笑得玩味:“今天这么黏人?”
  周边还有不少人看着,乌桃羞,不敢再回头看梁嫣的表情,只小声说:“你不想先看到我送你的礼物吗?等等人多,我怕我就不好意思了。”
  迟弈扯唇笑了下,很好说话的回着:“行呢,那我就大度点,让你看我换衣服。”
  他牵过乌桃的手,朝梁伯说了声,两人一起回了房。
  自从那次回国,迟弈就把卧室搬到了乌桃住的这间。
  别的好说,但是衣帽间只一间,放两个人的东西肯定是不够的。
  迟弈穿衣就挑剔讲究,衬衣外套,领结手表,各式鞋子,全都分柜放着,有佣人专门打理。
  那么大一间的衣物,乌桃自己的衣帽间可塞不下。
  乌桃拒绝地干脆。
  可迟弈却不听,硬是自己拿了几件塞进乌桃的衣服里,还抱着她说,这样才顺眼。
  此后迟弈穿衣必要从乌桃的房间里拿,就好像不沾上点乌桃的气息就不舒服似的,一来二去,房间里属于他的衣服也就越来越多。
  迟弈去换衣服的时候,乌桃趁这个空隙,从抽屉里拿出了她之前和余晴一起去订的戒指。
  Ves的限量新款。
  最快一个月能到。
  她已经藏了有一段时日了,就等着今天告诉他。
  看着两只戒指发呆的时候,身后的迟弈说:“看什么呢?”
  乌桃回过神,把盒子扣上背过手去,笑着说:“当然是你的礼物,没有偷偷看到吧?”
  迟弈挑眉:“我是那种人?”
  他伸手过去,哄着人说:“乖,我看看。”
  乌桃这才献宝似的将戒指拿出来,亲手打开,里面朝着迟弈,说道:“这是我上次和晴晴去商场的时候看到的。”
  “然后我就定做,让设计师刻字,想着等你生日留给你。”
  “好不好看?”
  迟弈的目光这才从乌桃的脸上,缓缓移动到戒指上。
  女款是钻石玫瑰,男款是荆棘盔甲,内里刻着名字的首字母。
  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独具匠心又不过分繁复的款式,其中一些微小的细节,格外灵动。
  乌桃雀跃地笑着说:“我当时逛街呀,一眼就看中了。上面说设计师的灵感来源于玫瑰花,其实玫瑰花并不小众,可是我喜欢上面的设计语。”
  “这对戒指的主旨是‘守护’,玫瑰畏惧苦痛所以才一身的利刺,可有了爱,荆棘就化为了铠甲。”
  她仰头看着迟弈,眼里似乎有星星:“迟弈,你就是我的铠甲。”
  “生日快乐。”
  乌桃亲手拿出男款的那只要给迟弈带上,笑着说:“你喜欢戴那只手指?”
  迟弈右手的无名指点了两下,示意她往这儿套。乌桃笑了:“这就订婚啦?你想的美。”
  她嘴上虽不满,实则自己也拿过女款的戴上了同样的位置。
  迟弈微微低头看她,直到两只戒指都戴好,才抑制不住地将她摁在墙上吻她。
  含糊不清里,迟弈动情地一遍遍喊她的名字:“乌桃,乌桃,乌桃……”
  乌桃羞地不行。
  她后背贴在墙上,能清晰感觉到骨骼和坚硬墙壁的挤压碰撞,有微微的痛感。
  身前迟弈的气息滚烫如火。
  亲了好一会儿,乌桃才轻轻用手撑着迟弈的胸膛,没使劲,只是小声提醒:“都等着我们呢。”
  迟弈红着眼起身,拉着她直直坠到床上去。
  哑着嗓子说:“缓一会儿再出去。”
  乌桃知道是什么意思,乖觉地跟他一起躺着,躺了会儿却觉得没意思,撑着胳膊去看迟弈的脸。
  他眉头紧皱,虽然满脸的欲,却能看出来疲倦。
  生日前这几天他都早出晚归,忙得不着家,甚至有两天都在公司过夜,一定是累坏了。
  也就今天生日才腾出空隙回家休息。
  乌桃有些心疼,伸手去抚他的眉头:“迟弈……累的话就休息休息呀。”
  她声音轻软,带着脆弱又委屈的调子:“看你辛苦,我心口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值up up ↑
 
 
第47章 荒唐
  迟弈费了好大的劲, 才忍住再次把乌桃摁在床上欺负的冲动。
  他呼吸粗重,手上使力却轻,将乌桃的头发捋在肩后, 漫不经心的笑着, 调子低哑克制:“哪儿就这么娇气了?”
  他浅尝辄止地吻她的眼睛,还同她轻松玩笑:“还要老婆心疼。”
  “是不是?”
  乌桃的脸又红了。
  两个人这么安安静静地相处了一会儿,迟弈站起身来, 乌桃跟着起身, 刚走一步, 又不放心地往下看一眼:“没事啦?”
  迟弈低眉瞧她一眼,勾唇笑的妖孽:“很可惜?”
  说着他就要过来,又要把她往墙上摁, 似笑非笑的威胁:“你要觉得可惜呢, 我也能让你再领教领教——”
  他语气暧昧:“嗯?”
  乌桃连忙去挡他的手,小声告饶:“不要了不要了, 我就随口问问。”
  她像只怕受欺负的兔子, 脸红红的, 身子却软软的。
  看得迟弈耳热。
  他喉头又发紧, 这才收手, 牵着她往楼下走。
  才走到一楼大厅的旋转楼梯时,就有钢琴师在弹曲子, 纯白色的三角钢琴放在大厅的一角, 周围铺了一层的玫瑰花瓣。
  一侧的六层蛋糕放在推车架子上, 做的精致又大气, 两个佣人们整理着最后一点工作, 准备将蛋糕推进餐厅去。
  他们才走出来,正在和沈云安说话的梁嫣眼尖的瞧见, 摆着手打招呼:“姐姐!快来!”
  乌桃笑着往那边走,恰逢迟弈的电话响,他走去安静角落处理。
  梁嫣直接让乌桃坐在了两人中间,忽视了沈云安,凑在她耳边问:“换衣服要这么久呀?”
  她说完往下瞄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乌桃手上的戒指。
  “迟弈哥哥送的?”
  乌桃摇着头笑:“不是。”
  “我不是跟你说我要送给迟弈礼物吗?这就是。”
  梁嫣哇了一声:“你送对戒呀?还带着无名指!”
  她看了眼迟弈打电话的方向,捂着嘴偷笑:“那迟弈哥哥肯定高兴死了。”
  乌桃问:“你怎么知?”
  “恋爱中的人,这小心思还不好猜?”梁嫣不敢声张,生怕被听到,“迟弈哥哥那么喜欢你,你送什么他都开心。对戒意义非凡,那就更锦上添花了,不是?”
  “那你这么说,我还选的挺好。”乌桃低眉一笑。
  说话之际,门口走进来人。
  乌桃抬头去看,是徐鸣。
  按理说,今天是家宴,徐鸣是生意场上的人,怎么会连着一天都不放假?
  看出疑惑的眼光,梁嫣解释着:“徐鸣是迟爷爷收养的,从小教着,随的是奶奶的姓氏。他和迟弈哥哥差不多大,所以也是家人。”
  乌桃这才了然,点点头:“以前没听人说过。”
  梁嫣笑得雀跃:“大家都知的,你也没问过嘛。”
  等人都齐了,迟弈也挂了电话过来,几个人一起往餐厅那边去。
  六个人齐齐整整的坐下,这才多了点家的味。
  平时迟弈的脸色总是冷淡,可今晚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悦色。
  乌桃观察着迟弈的表情,便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谁能不喜欢和家人一起过生日呢。
  就算外界风霜雨雪,可和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好天。
  蛋糕被放在餐桌的正中,乌桃亲自给迟弈点上蜡烛,又将迟弈拉过来,温声笑说:“寿星要吹蜡烛许愿呀。”
  梁伯摆摆手,佣人将餐厅的灯关掉。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温暖的烛火。
  迟弈架不住乌桃的撒娇,在众人谈笑间合眼许愿。
  屋内昏暗,只看得见火苗跃动,众人的面目分辨不清。
  那就无人看见迟弈许愿时的眉目虔诚。
  仿佛与神低语。
  迟弈这一生不信神魔不信宗教。
  可头一次他希望这世界上有神明,听得到他的愿望。
  他想要一生一世。
  和乌桃的一生一世。
  蜡烛熄灭的瞬间,房间灯光亮起,乌桃双颊酡红。
  没人看得到,在一片黑暗的时候,迟弈欺身而上,精准无误的吻上她的嘴唇。
  虽然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走,但就好像觊觎了她良久。
  心心念念,才能这样驾轻就熟。
  佣人走上前为他们切蛋糕,又几人合力将蛋糕抬到一侧的酒水甜点台上。
  迟弈明显心情不错,对梁伯说着:“为我筹备生日辛苦,禧园的工作人员,一人发一万奖金。”
  “蛋糕最上面那层留着,底下也一起给大家分了吧。”
  梁伯笑着说:“都听见了?”
  几个佣人正欲退走,听见奖金立马眉开眼笑,为首的领班替大家说着:“谢谢迟总!”
  他们七手八脚将蛋糕拆好,把剩下的抬出去。
  梁嫣揶揄着:“迟弈哥哥今天心情不错呀,禧园的员工少说也有几十帮上百,一下子出去一百万。”
  迟弈尝了口蛋糕,靠在软椅上神色慵懒:“怎么,替哥哥心疼啊?”
  他闲闲的:“要不沈云安替我出这个钱?”
  沈云安淡淡掀眸。
  梁嫣一幅护犊子的表情喊着:“你休想!”
  梁伯和沈云安看着她笑起来。
  迟弈坐直身子,说着:“很感谢大家今天为我过生日。”
  众人都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顿了顿,迟弈又轻声:“我很高兴。”
  梁嫣带头举起红酒杯,剩下人也举杯齐声:“生日快乐~!”
  今天是迟弈生日,禧园的几位大厨做菜是铆足了劲儿。
  中西结合,顶级珍馐,全是几个人爱吃的,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
  一顿饭吃到尾声的时候,说起各自为迟弈准备了什么礼物。
  到了这种环节,淡定如迟弈本人也好奇。
  梁嫣是个活泼藏不住事儿的性子,率先拿出来一个礼物盒子,神神秘秘得说:“猜猜这是什么!”
  迟弈看了看礼物盒大小,懒懒地笑:“手表。”
  “?”
  梁嫣蔫了:“你怎么知。”
  迟弈:“自从第一次我夸你一句,你不每年都送这个?”
  梁嫣不服气地戳戳一侧的沈云安:“你的他肯定猜不到!”
  迟弈挑眉。
  沈云安淡定地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合同,让佣人递过去:“沈氏医药新药的合同。”
  “才定下来,给你。”
  迟弈看了眼合同,好整以暇地看着沈云安,举杯示意:“多谢。”
  新药的投放范围是全球,沈氏是独一家。
  这合同不仅仅的利益交换,更是方舟集团在医药科技方面进军的一步大棋。
  这礼物,贵重。
  迟弈将合同给徐鸣,徐鸣才不好意思地说:“不巧,我也是合同。”
  他也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土地拆迁协议给迟弈,低头说着:“这件事是我瞒着您做的。”
  “是您买的一高的那栋居民楼,这不是马上要拆迁了,我去竞标,就到了方舟集团手里。”
  一高那栋房子是迟弈和乌桃最先一起住过的。
  迟弈买的时候只买了他们住的那一套。
  要拆迁的消息他没有刻意了解过,猛地从徐鸣嘴里轻飘飘地说出来,迟弈却觉得有些心热。
  徐鸣自小就在迟家,和迟弈虽然嘴上不说,却是最信任的存在之一。
  他了解迟弈,知他所珍爱的一切。
  所以想替他留住这一份美好。
  这么多年来,迟弈再次觉得。
  有家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梁伯送给迟弈的是一张相片。
  是迟弈要给乌桃买手机的那次,他出于好奇,和手下的人一起去买的。
  然后在不远处的街角,看到他给乌桃送礼物,又被人狠狠拒绝。
  像根霜打的茄子。
  梁伯从未见过迟弈这样子,倒觉得可爱,用手机拍下来,又让人洗出来。
  结果拍照的手机因为意外没了,就只剩下这一张。
  两人走到这一步不容易,这珍藏的照片,也就成了锦上添花。
  迟弈双手去接那张照片。
  照片过了几年,已经有些微微泛黄,但画面清晰,表情灵动。
  一看就很爱惜。
  校门口,正午。
  身穿校服的迟弈一头利落黑发,神色张扬又倨傲,地上摆了一地的盒子。
  乌桃清瘦好看,抱着破旧的书包站在他面前,眼神中只有冷漠。
  周围围着一群八卦的人。
  梁伯歪着身子凑过来,用手一指相片里的迟弈,笑着说:“你瞧瞧那个时候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劲头。我当时就在想啊,什么样儿的姑娘能让你念念不忘,费足了心思讨好。”
  “结果一看,果然是个天仙似的女孩。”
  迟弈失笑,敛眸去看照片,眼里却有光泽闪动。
  一恍数年,再回头去看当时的情景,总觉得不真实,好像隔了一场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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