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初坐在她身边,垂眸细致的看着她,声音透着隐忍,“你感觉不到吗?”
彼此的呼吸纠缠着,有些耐人的粘腻。
江清秋的艳脸红的能滴出血,柔声说,“杨若初,别闹。”
杨若初弯下腰,笑了下,“以后不要学别人叫我若初哥。我喜欢你叫我的全名,尤其是现在。”
“你个疯子。”江清秋移开眼不看他。
“我什么时候疯你最清楚。还有……「杨若初把她的脸挪回来……」不要再说没人疼没人爱这种话,会伤我的心。”
江清秋,“……”
他在说什么
什么伤心
他是不是对她也有感觉
她的心跳的如擂鼓。
他低下头,上半身压了过来,空气瞬间逼迫起来,江清秋缩了一下,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危险,手不自觉抵在男人的胸前,“杨若初,你睡地下。”
杨若初笑了,如刀尖的喉咙轻轻颤动,“你想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做。”
「艹」江清秋低低骂了一声。
她估计这辈子都不是杨若初的对手,调,情这方面。
第33章
“睡?觉”杨若初就着月光看着她,“要我帮你脱?”
“不用,我自己来。”她滚了两圈,贴住墙壁,警惕的捏着衣服扣子。
她滚到离杨若初极远的位置。
那样子像只机警的小白兔。
真有点让人想欺负。
他指尖摁了下嘴角,笑着,“不闹你了,早点睡。明天还得去看奶奶。”
江清秋看着他松了口气,脱掉衣服,躺在小修左边。杨若初跟过来,双手交叉,利落的脱去上身的毛衣,而后是外裤、毛裤,随即躺在了小修右侧。
房间内安静下来,能听到彼此深沉的呼吸声。杨若初正病着,身上没几分力,一直撑到现在,他吃过药,药劲上来,没一会儿便陷入深睡中。
江清秋睁开眼看向他,窗帘不遮光,月光斑驳的洒进来,她指腹在空中描绘他的轮廓。
他们这样躺着的位置,莫名熟悉,以前也这样。甚至杨若初去米国的前一天,他们也是如此平静、沉默的躺在一起。
与以往唯一不同的,她喜欢看他,一直一直看不够,看不烦。
凌晨三点,江清秋醒来,下床去找托鞋,刚醒眼前有短暂的失明,手肘不小心撞到桌沿,一声轻响。床上安眠的杨若初,听到响动猛地睁开眼,腾一声坐了起来。
昏暗中,他哑着嗓问,“清秋?”
“吵到你了?”江清秋在地上站着,离床不远。
杨若初问,“怎么醒了?”
“想上厕所,你再睡会儿。”
“等下……”
杨若初从床上翻下来,他路感超好,一路走到门口没撞到任何东西。他打开灯,房间骤亮,江清秋拿手遮了遮。
他走出房门,十秒后进来,关上门,手上多了个陶瓷夜壶。
他放在地上,眼眸垂着,“嗯,用这个。外面的厕所没顶,雪都落在里面,现在去要冻腚。”
“我不用,你去睡,别管我。”江清秋看着那东西,脸白了一分,披上外套往外走。
走出客厅门,彻骨的寒意袭来,她缩了缩身子,抬眼望去,雪虐风饕。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北方的雪天,心里开始打退堂鼓。
应该真的会冻到。
杨若初拿着外套和手电筒跟出来,走到她面前,把外套罩在她身上,笑着一挑眉,“怕了?”
“呃……”她抿了下唇。
让她当着杨若初的面,解决生理问题,简直奇耻大辱。
她咬牙,迈入雪中,往厕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