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初皱着眉跟上。
他站在门口,打开手电筒,为她照亮,江清秋忍着,“杨若初,你别看。”
杨若初一笑,“好,我不看。”
很快她走出来,脸都红透了,像颗待采摘的番茄。杨若初看着,眼眸暗了下去。
再次回到房间,她刚一进门,杨若初反手关上灯,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她身子扭了一下,却惹的杨若初又贴近她三分,杨若初从后面搂着她,声音带着责备,“生病了怎么办,下次用夜壶。”
“呃……”她没应……
僵在那里……
却听杨若初又说,“我想吻你,可以吗?”
黑暗里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多了分缠绵的味道。
她想转过头看看他,可又怕看到他的眼睛会打退堂鼓,于是背着他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他的薄唇贴上她的黑发,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唇一路下移,停在她白皙的耳廓,他拿舌尖点了下。
她只觉得全身无孔不入的痒意。
杨若初笑了下,哑着嗓道,“别怕,我不做什么。”
话刚一落,修长的指尖由她的衣摆探进去,缓慢揉搓,指腹温度能灼伤人。
江清秋将滚烫的脸埋在被子里,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掉,明明是曾经做过上百遍的事,而此刻身体的反应却那样陌生。
似乎动情了。
耳畔是他压抑的喘气声,他说,“我就这样,不做什么。”
彼此的触感停在那里,谁都没有动,许久,他闭上眼说,“睡吧。”
_
五点,宋敏和江德祖早起去给大辈拜年,为了让他们睡个好觉,临走没叫醒他们。
江清秋醒来时已经清晨九点,下了两天的雪终于停了,吃过饭,老两口带他们去前街老房子那。
去的时候,江清秋带上了魏雅芝交待的两样东西,玉镯子用红丝巾裹着,三十元钱放在牛皮信封里。
临进门,宋敏站在外面踟蹰不前,两个男人抱着孩子在后面还没来,江清秋纳闷道,“怎么不进去?”
宋敏把她拉到土墙旁边,讨饶道,“清秋,我跟你坦白一件事,你听了可不许生气。”
江清秋扶着墙,不甚在意的问,“什么事说吧,我不生气。”
印象里没什么事可让她生气的。
宋敏深吸口气,“你奶奶年前总是闹胃疼,我们就带着她去县城医院查了查,医生说是胃癌晚期,需要做手术,她年纪大手术风险也大。于是我们就给你妈妈写信,让你回来看看。”
她停了下,喘口气说道,“清跃听后,又带着老人家去北城的大医院瞧了瞧,做了详细检查,发现是乌龙一场,她的胃疼是幽门螺杆菌造成的,医生给开了药。后来我们去县城医院问,结果是那医生看错片子。所以,你奶奶没大病。”
“发现是一场乌龙,是哪天?”江清秋站直身子问。
她隐隐约约预感到,她是被骗来的。
宋敏支支吾吾半天,“头年那几天。”
“真的?”她不信。
宋敏大大咧咧的一个人,藏不住事,也觉得这样绕来绕去太伤脑筋,索性就都交代了,“二十天前。”
她说,“老江本来想写信给魏雅芝的,是我,我知道他想你,所以给他出主意,让他先别告诉你们,等你们来了,再随机应变。”
所以是骗了她。
江清秋手插进裤兜,细眉拧起,心情说不出是好是坏,她在这住了两天,能感觉出这家人不是坏人,反而淳朴实在,处处都护着她。
只是来这一趟,真折腾。
她看着宋敏期待的眼睛,笑了下,“人没病没灾,多好的事。我生什么气。”
宋敏跟着笑,“有点咱们江家人的性子。”
江清秋,“……”
说话间,杨若初抱着孩子走过来,他的身姿挺拔,脸阔俊朗,一双凤眸清冷却不失光华,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
宋敏伸手抱过孩子说,“孩子别去了,你奶奶性格古怪,我怕吓到孩子。”
“好……”江清秋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