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爱情的囚笼里挣脱出来，冷漠的看着过往那个苦苦哀求，爱而不得的卑微女人。
无端想笑，笑什么呢？秦奚不知道。
“秦小姐，签字吧。”
秦奚没有直接拒绝，拿起协议书，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各种条款，她看不太懂，只有财产分割这一项，算是看明白了，条件倒也优厚，共有财产全归她所有。
她们是做过婚前公证的，凌家也不会让她拿到什么公司的股份，所以婚前暂且不提，婚后的这些不动产，车子，存款等等，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差不多有一亿了，而且还没算这些年的增值。
看起来，为了和她离婚，凌宇倒也舍下血本了。
“字我会签的，但不是现在，让凌宇过来当面和我谈，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秦奚拒绝签字，这在律师的意料之中，但她的态度，不再是胡搅蛮缠，而是愿意坐下来，认真的谈一谈，这倒是出乎预料。
律师拿不准，只得欠身出了门，给凌宇去了个电话。
“凌总，秦小姐她……”
“还是不签吗，不签你就下次再去，等她什么时候愿意签了再说。”凌宇语速很快，旁边还有嘈杂的人声。
“不，凌总，秦小姐她愿意签字，只是她想和您当面谈谈，您看您……”
律师的话未尽，电话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我现在过去……”
电话被挂断，律师擦了把头上的冷汗。
这个是他从业以来，接到最为漫长的一起离婚案，不过，似乎终于要在今天落下帷幕了。
没过半个小时，凌宇带着人，急匆匆
的赶来了医院。
从装束和跟班来看，似乎是从什么谈判现场直接过来的。
第4章 签字
他面色沉凝，表情不太好看，走到病房门口时，驻足多看了一眼门上的姓名卡，阴沉的面色如川剧变脸，回复了以往的冷漠。
他推门，走了进去。
秦奚听到响动，视线从窗外移向门口，与凌宇对视。
两个人都没说话，凌宇是自始至终的冷淡，而秦奚，却是再也提不起一丝一毫的热情了。
凌宇不太习惯，往时见面，从来都是秦奚先开口的，不是求着他不要离婚，就是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同他低声诉说着近况。
有时，他也会沦陷进这份温柔里，但最终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这只不过是虚情假意的伪装。
对于背叛，他从来不会手软，但只有秦奚，是个例外。
“把字签了，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他冷声开口，用着惯用的伎俩，希望能从女人身上看到哀求，祈盼，以此来抚平自己那遭受背叛的愤怒。
但什么都没有，女人很平静，看他的目光，与看待一个陌生人不无两样。
凌宇的心重重的一抽。
“你……怎么了？”
他皱着眉，问询的态度，依旧很不客气，但却是他此刻能憋出来的，最低微的关切。
明知故问，她的伤势以及恢复情况，都有专人与医生跟进，同他汇报。
就连当时赶向现场的救护车与消防，都有他的打点。
只不过，他唯一遗漏的是车上的另一个人，秦母，不是那个与秦奚有私的小子。
“凌总这话说得可真是好笑，我
怎么，难道你不清楚吗？你不是亲眼看见了，难不成，凌总最近年纪大了，比较健忘？”
秦奚嗤笑一声，犀利回击，像只炸毛的刺猬，凡是伤了她的人，必要回敬他千百根刺，将他扎的鲜血淋漓才肯罢休。
凌宇愣了，他没见过这样的秦奚，以往的秦奚对他都是柔软的，包容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强硬，尖锐。
有什么超出了预计，让他心生不安，甚至于有些方寸大乱。
“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