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临也觉得好笑。
最后,因为晚高峰,两个人淋雨回家,方北不忘吐槽直呼:“心凉透了,我也需要一支爱情的箭重燃内心激情。”
唐临:“……”
——
“疼吗?”傅序颠拿着药酒和消毒水,一手一个棉花,下手很轻,又觉得不够轻。
伤的是右手,傅序颠像碰一块豆腐似的,不敢马虎。
她摇摇头,伤是不疼了,心跳得要吓死人,也挺要命。
纪沉落有些扛不住,温柔远比直来直往的谈情还厉害。
傅序颠在擦药的时候检查了那天咬了她一口的手腕,印子已经消了,他还装模作样地也给手腕用酒精消毒,“痕迹消得很快,画家保护好自己的手。”
纪沉落蛮记仇的,故意说,“再保护那也扛不住你冷不丁的这么又咬又舔!”
“文科生都这么牙尖嘴利吗?”傅序颠接腔,也笑。
纪沉落因为独处很轻松,剜了他一眼,“理科生都这么不讲理吗?”
“讲理有什么意思,我们理科生专一,写解就必须要得出唯一答案。”傅序颠后半句没说,讲理哪有谈情说爱有意思。
“我……”纪沉落听到答案二字,想起他说的话。
“要是我不爱听的答案,你就别开口了。”
傅序颠挺幽怨的看她一眼,有种不知道上哪儿说理去的委屈,嘴上虽说狠话,也不忘帮人家吹伤口。
他及时刹车,又松又紧的策略,让纪沉落一些找不准方向,心里酸酸的。
电话及时响起打断两个人,纪沉落看了一眼手机提示,是苏圆。
“落落,妈妈有事要去一趟北方,就先不回去了。”
“外公的病也不严重了,就先等等吧。”
“马上要月考了吧,你好好复习功课,就这样吧。”
短短几句话,纪沉落甚至没来得及打一声招呼就被迫断线。
纪沉落挂了电话,刚想装笑说话。
傅序颠无意打听,可是就在她旁边,该听的都听到了,不看她,只低头看她伤口,“你不需要假装用很轻松的语气和我说话,然后又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
傅序颠的猜测仅限于外公的病情,所以他以为纪沉落是在为外公伤心。
约见的专家医生是傅序颠拜托老爷子找的,他看得清楚,纪沉落这小笨蛋骄傲得很,又心软得很。
他动情逗人的时候,自然什么好听话都想和她说。
可是涉及到她真正关心的事情,傅序颠不愿开半点玩笑和逼迫,陪着她就好,至少她想说话的时候,有人在听。
纪沉落没想说自己因为苏圆不回来看望外公而生气的事,只催他快点回家睡觉。
可他想得周全,家里没人,怕她一个人害怕,让她先洗澡,洗完了他再走。
纪沉落看着空空的大房子,确实有点犯怵了。
“我已经找方芋过来陪你了,她等一下就到。”看出她的不安,傅序颠和她说,“你先洗澡,手别沾水,有奖励。”
平时傅序颠说什么,只要是小事,纪沉落都挺听话的。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方芋还没到。
纪沉落没想吵醒他,看见傅序颠扔在沙发下的书包,开着的书包,试卷有些凌乱。
等她洗澡的时候,他还写完了两张数学试卷。
她拿试卷的时候,掉出来一张名片,是那天外公约见的主治医生。
不难联系,为什么忙得不可开交的大专家忽然有了空闲的时间。
夜黑风高的,纪沉落凑近了看他,心底软软的。
这时候看人家躺在沙发上,一时想学坏的心又蠢蠢欲动了,几乎没有多余的思考,纪沉落很快地亲了一下傅序颠的下颌。
“名分都不给我,还想骗我的亲?”傅序颠悠悠睁眼,根本没睡,但是再聪明也没料到纪沉落的偷袭,挺受用的。
纪沉落学会了他的坏,笑着举起淤青的手给他看,“没沾水,所以这是我的奖励。”
隔天,纪沉落因为获奖,所以要请几个好友吃饭。
约好了在十三中的老巷餐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