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礼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心疼得厉害,“不会的,别怕,不会的。”
没多时,医生到了。
医生替宋音检查了手,说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给她做了消毒和包扎。
确认手没事,宋音才终于放下心来。
安心了,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在傅时礼怀里哭的情形,耳朵一下红了。
这也,太丢脸了。
宋音抿了抿唇,从傅时礼怀里退开,拿起干净衣服进了洗手间。
傅时礼起身跟进去。
宋音回头瞅他一眼,目光询问。
傅时礼稍顿,“你的手不方便,我帮你。”
宋音的耳朵更红了,抬起下巴,嘀咕:“我看你是想偷窥我换衣服。”
傅时礼又好笑又好气,用指节碰了碰她的额头,“我想看,还用得着偷?”
“……”
那倒是真不用。
不是,谁和他讨论这些了。
宋音咽了咽喉咙,嘀咕:“不用你帮。”
她低垂着眼睑,睫毛上沾染的水汽还没干,微微轻颤着,看起来有些不安。
傅时礼的视线掠过她泛红的耳朵,目光深了几分,他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宋音轻呼了一口气,揉了揉耳朵。
换完衣服,刚打开洗手间的门,便看见傅时礼站在门外,她微顿,下意识问:“你站在这干什么?”
他默了默,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抱紧,低声说:“怕你再出事。”
宋音霎时心软了一下,她抿抿唇角,小声嘀咕:“这里又没别人,能出什么事。”
傅时礼没应声,低头,用唇碰了碰她的眼睛,再顺着鼻梁往下,落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嗓音低哑:“没照顾好你,是我不好。”
宋音心底微动,心又软了一下,可面上还是绷得骄矜得很,瞅他一眼:“努点力吧你。”
“好。”他指腹摸了摸她的脸,“以后不许再离开我的视线。”
宋音一本正经的,但又像在故意玩笑:“这有点难,我又不是拇指姑娘,可以让你放在口袋里时刻带着。”
他笑了下,按住她的后脑勺,与她额头相抵。
宋音压了压唇角,轻声问:“傅总刚才担心了?”
“你说呢。”
宋音的手按在他胸膛,脑袋微微后撤,打量他,煞有介事:“我说你应该是被吓到了,不然怎么会躲在我怀里不敢出来呢。”
傅时礼:“……?”
谁躲谁怀里,这个小没良心的。
他刚要开口,宋音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如果选择忘记某些片段的话,我们还可以友好的做夫妻。”
傅时礼:“……”
傅时礼轻笑,随她去了。他顺势将人抱起放到沙发上,低声问:“刚才怎么回事?”
宋音顿了顿,语气认真了几分:“就是有人撞了我一下,我就跌倒在水池里了,那个水池里面有假山石,我的手正好按在了一个石块上,划伤了。”
“看见是谁了吗?”
宋音摇摇头:“是从后面撞的,我没看见人。”
“当时许昶在哪?”
“我转身了,他应该也在我后面。”
顿了顿,她主动说许昶的事,“我和阿德里安闲聊的时候,许昶过来的,看见他我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他说他来巴黎出差,宴会是陪一个朋友来的,没想到能遇见我,正好有个东西要拿给我看。我就和他一起去外面了,才说了两句话,草坪那边有噪杂声,好多人往那边去,我就转身朝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就是这时候有人撞得我。”
宋音眨眨眼:“你是不是,怀疑他?”
傅时礼没回答,只低头亲了下她的唇:“好了,再休息会儿,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