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衣服又亲了几下她的绵软:“好香。”
何娣笑着,翻了个白眼:“没了?就因为这个?”
难道不应该说,你是我的灵魂伴侣,你能抚慰我心里身体的伤疼,你长得好看,性格也很好…之类的嘛。
“还有。”
“嗯哼。”
“你比金牌软。”
理论需要配合实践来证明。他这样说了,自然也做了。
她身上肉比较聚集的两处地方都被他捏揉着,力越使越大,呼吸便开始有点乱了。
何娣在心里嘀咕:这个问题果然是不该问的,还是赶紧打住吧。都她妈凌晨快四点了。
她为了看直播,一直撑着没睡,这人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两人的黑眼圈叠起来,都能赶上熊猫了。
现在躺床上不睡觉,这么玩,别猝死了。
何娣手抓着他的头发,警告:“我要睡觉了,我已经四天都是这个点睡的,就为了守你的直播。”
“你摸摸,我现在心脏跳得好快,你再跟以前一样那个什么,我真的会猝死的。”
他亲着她脖子,呼吸缓缓变得绵长,然后很慢很慢地停了动作。
翻身,躺在了她身边,一手从她身前过,把人拽抱住,往怀里紧,手横在她胸前,脸挨着她的耳朵,眼睛微阖着,懒怠又专注地看着她。
慢条斯理地应允:“好,不做,睡觉。”
竟然这样干脆,听进了她的话,没有来硬的。何娣吞咽口水,手摸了几下他精壮的小臂:“那睡了?”
“嗯…”
“晚安?”
“晚安,老婆。”
何娣眨眨眼,黝黑的瞳仁一偏,瞅见他说完晚安,还是没闭上眼睛,看着她。
“你不睡吗?”
“暂时不困。”
何娣转回视线,想翻身背对着他,逃开他的眼神。动弹了两下,发现他手箍得太紧,根本翻不过去,她又斜瞅着他,说:“那我睡了,我真的很困很困。”
“你把眼睛闭上,要睡一起睡。你这样看,谁睡的着,跟鬼片一样。”
“那你再叫我一声,一起睡。”
何娣眉心一动,打量他,小心翼翼:“老公?”
“嗯…”
“睡吧。”
何娣笑:“那晚安。”
“晚安。”
——
几天的睡眠加起来也实在太少,积累的疲劳让何娣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正午,天亮得彻底,阳光把小区里几排别墅染得金碧辉煌,璀璨夺目,像金子打得宫殿城堡。
与上次不同,这次独自在床上醒来的人换成了何娣。
她躲着刺目的阳光,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爬起来。
床铺上,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何娣懵了一会儿,使劲抓着后脑的头发,指尖来回刺激头发,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档口,她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张纸条和放在其上的一块木头奖牌。
她本以为是自己给陈戈峰做的那块他没带走,拿起来,才发现不是。
形状,大小,都几乎一模一样,上面的字却不同。
她给老陈的那块,上面刻的是“2021年,方程式赛车比赛金奖,陈戈峰。”
而这块上面写的是“来自太阳的正义女神,何娣。”
翻过来,后面还有一行字。“陈戈峰老婆,何娣。”
不看不知道,一看人就笑了。合着她这块,不仅是奖章,还是个结婚证明是吧。
呵,我男朋友,真是幼稚。
心里这样嫌弃地念叨,手却拿着那块小圆牌不肯丟,翻来覆去看,摸。
好半天,何娣吊儿郎当把奖牌挂在自己脖子上,又去看那张小纸条。
——醒了,就下来吃饭。
看来人还没走,何娣嘴一撇,慢悠悠地把奖牌拿下来,嘴角扬着开了房门,往下走。
他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听到脚步声,抬起眼,迎上她的眼,唇角很浅一弯。
“醒了。”
刚才处于半昏迷,而清醒状态的何娣实实在在见到他,又想起那块牌上的字,她莫名其妙又有点不自在起来。
慢慢地点头:“嗯…”
他看着她,眼瞳静黑,撑着脑袋,黑色的刺青因这个姿势看得更清楚,在他冷白的皮肤上鲜明张扬。
窗户半开,一点点清风,空气里有清粥小菜和梧桐树叶的香味
他凝视她,温声说:“来吃饭。”
何娣走到他身边坐下,听见后半句对她的称呼,熨烫耳膜。
“老婆。”
第69章 一物 夫妻情趣
“老婆。”
实在太麻, 何娣脸颊有些烧烫,在他的注视下不太自然地迅速干完了早饭。
“你今天都要呆在我家吗?”这问题问出了一种要赶人的意味。
“不是,我带你出去。”
何娣下意识用手背蹭掉嘴角的油, 再抽了张卫生纸搽手,疑问地看着他:“去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
何娣眼睛一转:“不对啊,我今天去不了。我今天约了朋友来我家烧烤。”
“你几点带我走啊?老陈。”
哥哥,老公,人一睡醒什么称呼也没了,还打算又请她那帮兄弟到家里来。
说起来, 他走这么多天,这种男男女女共处一室,饮酒玩乐的事情, 她男生朋友那么多,八成没少干。
一想到此,他笑意敛起,冷冷淡淡地说:“晚饭之前。”
何娣抱起手臂, 手握下巴:“那应该来得及,我朋友下午来我家玩桌游, 本来我打算让他们晚上再走, 你有事的话,我就让他们晚饭之前走。”
“你可以让他们别来。”
何娣:“都约好了, 老兄。”
陈戈峰别了下头, 神色不太爽, 静了一会儿才又问:“几个男的?”
“五个男的, 一个女的。”
他嘴角提了提,言语里透着一丝不屑:“你们又狼人杀?”
提到上次狼人杀,何娣就想到上次狼人杀游戏杀到一半, 天黑请闭眼,她被他一把抗走,扔进车里面扒衣服的一幕。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穿着。蓝色短袖,灰色运动长裤,安全指数九十九分。往看看外面,光天化日,朗朗晴空。
衣服比上次多,时间比上次早。都这样了,她不明白,他还有啥好顾忌的。
“我们玩剧本杀,你要不一起?”
“不了,你们玩,我晚饭前来接你。”
何娣嘴唇轻轻一翘,感觉他不太高兴的样子。站起来,手环着他脖子,跨坐在他身上。
陈戈峰怔了一下,手环着她,把人稳住。
离得近,她两手捏着他的脸,恶趣味地扯着他的面皮,给他摆了几个鬼脸。
他沉默,安静地看着她,眼角内勾的弧度很小,眼尾被眼皮盖下一点,不像狐狸的上吊眼勾人心魄,也不似狗狗的眼睛,眼尾处下垂得厉害。
这只是一双不说话时看着有些寡淡死寂的眼睛,却被他瘦削的脸庞,骨骼英挺的线条,黑深的瞳孔撑出了一种冷锐的俊俏,氛围感十足。
黑色的领口露出一段平直的锁骨,他的头发也是纯度极高的黑色。
酷酷的黑,冷然的白,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道,滚烫的荷尔蒙。
实在太过迷人,就像一件中世纪的冷色调兵器,锋光半隐。
何娣看着看着,有些痴了,用手指温柔细致地抚摸他的眼眶,他的鼻梁骨。
她都忘了陈戈峰还在跟她闹脾气。
他的手揽着她的臀,见她失神,大力地掐了一把。
何娣一个激灵,倒嘶一声:“干嘛?”
“我要走了,晚上接你。”
何娣哦了一声,悻悻地收回了爪子,手撑着他肩膀想站起来,他手却搂得紧,没松一下。
何娣的脚落不到地上,瞅着他,不解地拧眉:“不是你说要走的?你倒是让我下去啊。”
“再抱会。”
何娣哦了一声。早上风凉,她刚起来,手指尖也是凉的。这会儿手放在他腰上,就像放在隔布的热水袋上一样。
她放了一会儿,不满意,把手伸进他衣服,摸摸挠挠。
他的腹部肌肉很紧实,一块一块,沟壑明显,手摸上去硬梆梆的。指尖在沟里滑来滑去,像走迷宫,很好玩,玩得正开心的何娣没有注意到陈戈峰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任她乱摸,看着她细白的颈子,一个念头滑过脑海。
钟表上,秒钟跳过两格。
何娣正玩得开心,脖子上突遭啃咬。锐痛一下刺破神经屏障,湿热舌尖的补上,大力吮吸。
她张大眼睛,与他低俯在她颈间的黑眸对视一秒。
狼子野心,她想。
在最明显的部位印上吻痕,衣领也挡不住,他就是想她一时半会儿见不了人,准确地说,是让她下午组不了剧本杀。
何娣手插进他的头发,抓住,使劲往外拔,没好气的说:“没用的,我可以穿外套把拉链拉到底,我还可以带纱巾,还可以摸遮暇…还可以…”
他握住她的手,在手背,腕部留痕,细白的耳廓,下颌骨,总之哪里最显眼,衣服遮不了的地方,他统统用力的吮吸啃咬,打上印记。
一连串红痕像怒放的花朵。
臀部被他单手紧环着,脚尖都落不到地,何娣被他弄着弄着,气火攻心,左耳朵里突然开始嗡嗡地叫,鸣声越来越大,大到她脑袋里都在痛。
外伤性耳聋的后遗症犯了,眉心死死拧在一起,脸上身上很快冒出汗,脸色发白。
陈戈峰察觉到不对,看着她埋在自己肩膀的脸,睫羽在轻颤,唇色死白。
“怎么了?”
她已经听不清晰他的话了,只是低声:“好痛…痛…”
白着一张脸,手也不捂哪里,只是叫疼。陈戈峰有些急了,提高音量,又叫了两遍:“何娣,何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