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是假的谁信啊?】
【今晚我就要死在这超话里, 谁都别拦我!】
白知许睡了午觉起来才看到,揉着额头一条条往下翻,越翻头越疼。
只不过这一次比上次更快被压了下去, 就像有人在刻意控制舆论一样。
可他们两个的cp虽然有热度, 但也排在热搜十几名开外, 根本没有撤的必要。
王兆气的不轻,在国外度假都打电话来骂人:“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啊,咱们上一次热搜容易嘛,回回都给撤掉,到底是不是崔引那边搞得?”
“应该不会吧。”白知许慢吞吞道,“上次好像就不是他。”
“我想也是,这事儿对他来说也有好处啊, 再说撤热搜也要花不少钱呢,他们公司不可能会干这种亏本生意。”
“嗯,是吧……”
王兆听出她的敷衍,忍不住在手机那头翻了个白眼儿:“干嘛呢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干什么,只不过……”她叹了口气,说:“忘了告诉你,我结婚了。”
“……”
王兆愣了好几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结婚了。”
“和滕野。”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王兆努力让自己镇定,“不是,我才走了半个月不到吧,姐姐,你们这是什么速度啊?赶英超美?”
“说来话长,反正结局就是我和他已经结婚了。”她蹙起眉,又说:“所以我觉得这样炒CP不太好,到时候被粉丝知道了,他可能会被我连累。”
这个猜测不是不可能,如果真的被发现,肯定会被骂死,怎么说也算是个公众人物,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好的舆论。
“你说的没错,那这样看来,这个给你撤热搜的真是个好心人,他——”王兆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知知,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撤掉你们cp热搜的人,可能是滕野?”
白知许微怔,否定了她的猜测:“不会,他根本不关注这种东西的。”
“不一定哦,”王兆神秘兮兮地笑道,“上次你也说他不会去看你演出,但肯定他当时就在演播厅现场,反正我觉得这两次撤热搜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滕野。”
挂了电话,白知许脑子里都是刚刚王兆的话。
她想起自己上次说要跟他道谢也给忘了,抿着唇点开他的头像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上次帮我找琴的事情忘了谢谢你。】
-
滕野正在应酬,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他眉眼微垂,忽然眉心一皱,转头把这条信息给坐在一旁的陈助理看:“你不是说她不知道。”
陈宇眨了眨眼:“可能白小姐,哦不是,可能太太她自己猜到的……”
“这个月加的那百分之十奖金取消,下个月再说。”
“好……”陈宇欲哭无泪,已经在暗自咬牙后悔,当时怎么没有躲开她了。
饭局结束已经是深夜。
滕野带着淡淡的酒气回了家,客厅的灯还亮着,他脚步一滞,就看见白知许站在楼梯上看他。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赤着脚。
他许久没有动作,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你喝酒了?”她慢慢往楼下走,大概是听到开门声有些急,忘了穿鞋。
他抿抿唇,点头:“嗯。”
“你要喝水吗?”白知许声音很轻,带着一股特殊的软,“我帮你倒杯水吧。”
本想摇头,可看见她走过来,还是鬼使神差的应了,只是他喝了酒,声音比往常要沙哑一些,一时半会儿竟然没发声音,白知许看他张了嘴却没说话,一时没忍住笑了。
滕野喉结微微滑动,只觉得自己喝了酒已经神志不清了,竟然好像看到十几岁时的白知许,狡黠地看着他笑。
“喝水。”她把水递过去,白玉一样的指尖上还沾湿了些许,看起来莹润剔透。
抿了一口,干燥的喉咙被滋润后,他清了清嗓:“谢谢,你早点睡吧。”
“等会儿。”白知许摇摇头:“我有话问你呢。”
她咬着唇,眼神灼灼:“我和崔引的热搜……是不是你撤的?”
滕野没有反驳:“是,不过那是因为爷爷不喜欢看见这些,毕竟我们已经结婚了。”
“哦,好吧。”
她没生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只点点头侧过身让他离开。
滕野忍着回头的冲动没看她,上了二楼后转身去了客房。
白知许轻笑一声,觉得自己今晚反常的行为很可笑,他都说了‘各取所需’了,所以她还在期待什么?
既然是他想要的,那她就克己守礼不过界分毫,与他做一对儿完美的假夫妻。
第19章 第十九次心跳 “有她哭的时候”……
B市是北方城市, 一到深冬,室外的温度低到能冻掉耳朵。
白知许小时候弹琴的姿势不正确伤了手,一到天冷的时候就会隐隐作痛,一大早起来刘妈见她难受, 用热毛巾仔细给她敷着, 只是收效甚微, 到了下午反而更严重了。
她午饭也没吃, 侧卧在沙发上, 唇角抿得死紧。
“太太,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刘妈皱着眉头看她, “这硬抗也不是个事儿啊!”
白知许动也不想动,脸色如白纸一般没有血色,想了想自己从来没有疼得这么厉害过, 到底还是点点头。
医院人满为患, 刘妈去帮她挂号排队,她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慢慢等着。
面前人来人往,忽然一张熟悉的脸让她怔了怔。
唐圳见到她也愣了好半晌, 随后反应过来讪笑道:“白小姐, 好巧啊。”
她抿抿唇, 目光慢慢往下:“手受伤了?”
“是啊,过年放鞭炮嘛,不小心给炸了。”他笑着打哈哈,完全不似平时那个阴翳的样子,“怎么,白小姐身体也不舒服?”
白知许弯起唇笑笑,不动声色道:“没什么大事, 职业病而已。”
又寒暄了几句,他借口老婆在外面等要赶快走。
大抵是太过急切地离开,他一转身,手里拿着的病例掉了出来,里面的纸张散落一地,白知许正要弯腰帮他去捡,却被他用力挥开:“你干什么!”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我只是想帮你捡起来,你不需要的话,就算了。”
唐圳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于大了,他抖着嘴唇笑:“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神经过敏,你别在意。”
话音还未落地,他急匆匆地走了。
白知许微微低头,就发现他遗落了一张检查报告单,她怔了半秒,捡起来再抬头,唐圳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本能地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不是说自己是被鞭炮炸伤的吗?为什么检查报告单上写的是‘左手食指中指中段骨折,愈合状况良好’。
……
本来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白知许却心头突突地跳,脑子里也一直在想这件事。
回了家,她想了许久,还是联系了当时节目的导演组,问了问当晚的演出唐圳有没有参加。
按理来说,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他当晚受了伤,怎么也不可能再参加演出了。
只不过和她想的不一样,当晚唐圳的节目是个数十人的合奏,并没有缺少大提琴的位置。
白知许皱着眉心脑子里乱糟糟的。
-
滕野一回来,就看见她坐在沙发上发愣,茶几上放着一张医院的单子。
“生病了?”
他嗓音低沉微哑,冷不丁出现的时候并不会觉得突然。
白知许头也没回:“没有,别的人。”
这些天他们极少见面,滕野回来的时候,她基本上都待在房间里,或者是已经睡了,搬进来这几天,说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她爱答不理的样子让滕野抿了抿唇,他解着领带走过去,随手将外套放在沙发另一侧。
“吃饭了吗?”
“嗯。”她冷淡地随便应了一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刘妈在一旁看着干着急,连忙开口道:“太太就喝了半碗汤,估计是想等着先生回来一起吃呢。”
白知许怔了怔,骨子里那股傲劲儿上来了,睨她一眼起身就要走:“我可没有,刘妈你别瞎说啊,我单纯吃不下而已。”
滕野挑了挑眉,看见那张检查单上的名字:“唐圳?你怎么会和他有联系?”
“你认识唐圳?”她这才回过头来,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他挽起衬衣袖口,神色坦然地走到餐桌前:“你先吃饭,吃完饭告诉你。”
胃口一单被人吊起,她就很难有耐心再等下去,瞪他一眼,坐到他对面:“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确认。”
滕野再了解她不过了,他不说话,接过刘妈递来的汤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开始吃饭。
白知许要被他气死了,端起碗筷随意吃了几口:“现在能说了吧!”
“除夕那晚,唐圳换了白叔叔给你送来的饺子,而且……”他眼尾微挑,“当晚的节目他没有参演,而是因为手指骨折去了医院急诊。”
“你的意思是,那天的事情是他干的?可我刚刚打电话问了节目组,当天那个合奏并没有缺少大提琴啊。”
虽然和她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但如果是真的,这人也太恐怖了。
“应该是找人代替了他的位置。”
白知许抿着唇眼神放空,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和唐圳唯一的矛盾也就是之前国外那场巡演被替换的事,没想到最后悔发酵成这样,让他丧失心智,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坏事。
“想好怎么做了吗?”见她不说话,滕野抬眸看她。
她愣了几秒,问:“做什么?”
“他费尽心思要回了你和崔引的演出,你不打算做点什么报复他?”他诧异地笑了笑,“这还是白知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