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白月光替身不干了——素笔执火
时间:2022-04-12 07:49:45

  他长年习武,手上都是老茧,毛糙的很,刚触到沈彻手背时,对方很明显地躲了一下,只是姜元初并未察觉。

  祁风一时也不知是不是看花了,沈彻哪里这么快就能来醒来?可若醒来,看到自己动手动脚的这一幕,恐怕要被扒一层皮。

  “不要走……”沈彻虚弱地吐字,双眼仍旧紧闭着,却牢牢地抓住了姜元初的手,像万丈悬崖上唯一一根救命的藤蔓,费劲全身力气拼命抓。

  祁风见此情形,也知道了沈彻的别有用心,有些违心地说了句,“殿下一时半刻恐怕离不得姑娘”,便走了出去。

  话虽如此,可她总也不想这样被沈彻拽住手臂,若真是梦魇,陪在身旁哼哼小曲就好了。

  意识到她在挣扎,沈彻突然就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她费力地掰弄自己的手指,小脸涨得通红,像做了什么羞耻的事一般。

  不过她气力太小了,一通折腾下来,沈彻只觉像是在挠痒痒,忍不住笑了一声。

  “殿下醒了?”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睁得很大,做贼心虚般背过另一只手去,却没有任何的惊喜。

  不是说,要一两个时辰才醒吗?

  “你好像不希望我醒?”

  沈彻这语气,她越觉得自己被骗了,压根没有什么梦魇。

  “殿下骗我?”她柳眉倒竖,欲怒还羞。

  “要是不这样,我也不知道你会哼曲子,”沈彻瞧着她似嗔似怨的模样,全然忘了梦里的血腥,“还哼得如此动听。”

  明明是在夸赞,她听了却高兴不起来。杀人不眨眼的靖安王,为了听她唱歌,竟然跟孩童一般打幌子?若想听,只要开口,她又怎敢不唱?

  他困意正浓,双眼微睁,见她似乎真的被自己恼到,忙解释道,“梦魇是真的,醒来不愿你走,也是真的。”

  语气就像寻常夫妻那般,丈夫做错了事,温温柔柔地同妻子说好话。

  她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望着他,剑眉之下的眼眸盛满了风和日暄的春天。

  “就应该这样,常人有的喜怒哀乐,不能因为奴籍出身而看低了自己,觉得这些不该有。”

  “有冷暖,才完整。”

  沈彻说的不无道理,自她娘亲离世,除了哭,好像真的就没有别的神情了,哪怕再开心的事,她再想笑,也总觉得力不从心。

  “殿下待我这般情深义重,实不知该如何报答。”这话,出自肺腑,她不喜欢平白无故欠一个人情,可偏偏又猜不透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又缺什么?

  “话本子里说,若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

  “殿下……”她突然想起羞涩不已的事来,小脸红了又红。

  他支撑着坐起身来,将小小的身躯拉入的怀中,整个人往前凑了凑,伸手去她解腰间的系带,末了又问道,“想好了?”

  贞洁是女儿家最重要的事,哪怕她真的愿意,他断然也是不会要的。

  果不其然,她轻轻抬眸,水灵灵的杏眼冒着泪光,看起来很是娇软可欺,樱桃小嘴瘪了又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才说过什么,”他停了手,似乎有些生气,“旁人要什么,倘若你不愿意,那就不要给,更不要委屈自己。”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试探着问,“可是殿下不一样啊,殿下救过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殿下的。”

  沈彻有些头疼地闭了闭眼,果真是一点心窍都没开。

  她知道自己向来嘴巴笨拙,常常惹恼旁人却浑然不知,好在眼下沈彻的喜忧,是可以靠脸色来辨认的。她窝了窝身子,躲进了他臂弯内,像只毛茸茸的雀儿,眨巴着无辜的娇杏眼,用小手爪了爪他的衣襟,“我知道了,下回不会了。”

  “阿娘说过的,”她抬手,藕色的手臂上有一颗艳红的朱砂痣,“那是女儿家最宝贵的东西,一定要留在大婚那晚。”

  纵然沈彻几次三番救过她的命,但也不能这样轻贱了自己。

  “你有喜欢的人?”他眼眸一沉,莫名觉得胸口有些堵得慌。

  苏文茵也有喜欢的人,但不是自己。

  她呆望着殿顶出了神,全然忘了要回话。沈彻却以为她心中是有人的,可也害怕去问,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他想,如果她真的说出口了,哪怕找遍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来这里,那你最想去哪里,最想做的事又是什么?”他突然变得话唠了起来,以掩饰些许落寞。

  这个她还真想过,如果阿娘还活着,她可以不要爹爹的,就盖个小茅草屋,白天给人家当绣娘,晚上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她要赚好多好多的钱,这样阿娘的病就会好了。

  外头的吵闹声,打破了这一切。祁风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听起来十分不悦,“这是殿下的寝居,你不能进去。”

  “我不管,我要去找姐姐!你们是不是把她关起来了?”声音是月牙的,听起来有些蛮横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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