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郎中又写了个方子递给昌辰,“按照这个方子吃三副药,切记,姑娘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郎中走后,谢珵看着病榻上的时锦瑶,小声说着:“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告诉我不成吗?”
夜色已深,春花进屋送水,正准备退下时,谢珵命她去查时清是如何进来一事。
不多时,春花带着消息前来,“禀主子,门房说是时清公子带人闯进来的,还扬言说是瑶姑娘的哥哥,门房也不好阻拦,故而才让时清公子进来的。”
谢珵听后捻着指尖不屑地笑了声:“哥哥?还真是个好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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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谢珵被门外的声音吵醒,他给时锦瑶掖好被子后走出屋子,见宋扬正急匆匆往这边走着。
谢珵眯眼看着,心想着,这厮今日有什么事,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宋扬走来后看着谢珵说道:“君执,你怎么还在这呆着呢,衙门出事了。”
“衙门出事去找京兆尹,找本世子做什么,你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言毕,谢珵转身进了屋子。
宋扬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春花端着茶水走来,见宋扬站在门口,还笑问:“五皇子为何不进去?”
宋扬站在门口干着急,“啊,没事。”
春花浅笑一声,“从前五皇子将这当自己半个家,如今许久不来倒是生疏了呢。”
她说完抬脚走进屋子。
宋扬闻言不禁抽了下唇角,如今谢珵的小姑奶奶住在这,他怎么敢进去?
“君执,今日有人在衙门击鼓鸣冤,说是要状告你。”
屋内的谢珵放下手中的茶盏走出屋子,“告我?”
今日一早衙门前围满人,击鼓喊冤,说自己并非兰陵城之人,前来此处只为经商,却被南宁王府世子爷诓骗,世子爷还命人打了他,走投无路才来衙门击鼓鸣冤。
宋扬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最后又补充道:“不过我听人说昨天傍晚那会儿就有人击鼓鸣冤,说的也大差不差。”
“那人叫什么?”谢珵眉梢微挑,看向宋扬。
宋扬拍着脑袋说道:“好像是叫什么清,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听见是状告你,我到处找你呢。”
谢珵了然于心,他笑了声,轻声道:“时清。”
这一刻,谢珵明白了昨日时清说的那句“他竟然来这里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行,我知道了,等会我再过去。”
谢珵的话音堪堪落地,就看见对面红漆游廊下的广飞正健步如飞地往这边赶,谢珵心道准备好事。
果不其然。
广飞说的事同宋扬说的一样,“主子,衙门的人去了王府,王爷说您要是解决不了就别、别回去了。”
“不回就不回,谁稀罕。”谢珵最厌恶被人威胁,偏偏每次都是他亲爹威胁的。
宋扬规劝谢珵,“君执,就算你不待见南宁王,你也要为长公主考虑吧。”
谢珵平息了心中的怒气,摆手道:“罢了,那就当做是为了阿娘吧。”
“你们两个将她带去王府好生安置,万不可有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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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到衙门前停下,谢珵走下马车后,周围的人不经意间便让出一条路。
谢珵穿着暗红色刺金长衫,摇着折扇走进府衙,他一脚才跨过门槛,就听见时清在那胡说八道。
“你倒是说说,本世子怎么把你的牙打掉了?”
第81章
时清回头看了眼谢珵, 又赶忙看向京兆尹哭个没完,“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谢珵听着时清叩首的声音都觉得疼。
京兆尹见着谢珵前来,连忙起身行礼,谢珵摆手:“别给本世子整这套虚的, 京兆尹大人能秉公办案最好。”
京兆尹笑说:“那时自然, 那时自然。”
“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