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冷笑一声,“若不是时元纬当我的升官之路,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他和时元纬都是同进士出身,时元纬却在官场上平步青云,而他却只是个四品小官,一直得不到提拔,只有时元纬死了,他才能站到时元纬的位置上去,而北夷之战本就是不易胜利的战役,韩将军便借此机会让时元纬死在了战场上。
思绪回笼,韩将军在司霄的耳边低语一番,司霄的神情陡然变了几分,韩将军还笑道:“司大人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容老夫想想。”
韩将军走后,司霄命人唤来心腹阿田,在他的耳边低语一番,又速速将他打发走了。
几日后的夜晚,宋扬正准备就寝时,一个黑影突然从窗边闪过,宋扬瞳眸微动,起身拿上剑便跟了出去。
屋外清风拨动着树枝,池塘的水面上波光粼粼,寂静一片。
宋扬以为是错觉,他转身准备回屋时,倏然耳尖一动,听见有人从屋顶上跃下,一把匕首顺着宋扬的颈部刺来。
宋扬迅速转身同那黑衣人交手几个来回,之后黑衣人见不是宋扬的对手,便趁机逃走。
次日,随从送来时元纬的画像,宋扬打开看了眼,与他印象中的所差无二,又赶紧吩咐随从命人保护好元志。
他知晓时元纬的事情没几日就有人坐不住了,昨天来刺杀他的人下手干净利索,若是真要去杀元志,就算元志出身武将,怕也是打不过啊。
“左撇子。”宋扬看了眼画卷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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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谢珵快马加鞭几日就赶到了江南,他找了一处客栈落脚,又命昌辰去打听时锦瑶的下落。
当天晚上,昌辰走来:“主子,瑶姑娘这些日子都在时家,好像不曾出过府。”
谢珵一脚屈踩在床榻上,一脚踩在地上,摇着折扇哂笑:“我这好瑶瑶,我千里迢迢赶来,倒是见不着面。”
谢珵摸着腰间挂着的香囊,继而使劲摘下,又让小二送来笔墨,将纸条塞进香囊中,让昌辰想法子送过去。
次日,铃铛准备出去抓药,门房便将昨日收到的东西递给铃铛,“铃姐姐,昨天有人送来这个,说是咱们小姐的,你拿去问问到底是不是。”
铃铛也未见过这个香囊,更没闻过里面的香料,便问道:“那个人可有留名姓?”
“并未。”
铃铛看着手中的香囊,一路嘀嘀咕咕回到瑶光院。
时锦瑶坐在秋千上看着铃铛走进来,还笑着说:“你今日回来的倒是早。”
“小姐,奴婢还没出去呢,门房给了这个,让您瞧瞧。”
时锦瑶接过香囊,笑意僵在唇角,这个香囊是她做的,但是当初她在兰陵城的时候已经送给一个小孩子了啊。
她又迫不及待地打开,见着里面有张字条,迅速看了眼又连忙命铃铛给她更衣。
“小姐,您今日是要出去吗?”
时锦瑶收好香囊,“有个故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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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瑶才走到门口就见赵子舒提着几份点心往时府走,时锦瑶见着赵子舒就头疼,赵子舒还厚着脸皮往上贴。
“瑶妹妹。”赵子舒屁颠颠追上来,“听闻瑶妹妹好些日子不出门了,我今日特地买了你爱吃的点心呢。”
时锦瑶不搭理赵子舒,踩着小杌子躬身上了马车。
赵子舒今日出门并未乘坐马车,他见时锦瑶上了马车,自己一个劲儿地在后面跟着。
“瑶妹妹,你要去哪呀?”
时锦瑶在马车内听着,并未理会,倒是铃铛有些坐不住了,“小姐,赵公子虽说不是人,但是这样一直跟着咱们的马车跑,说出去有辱您的名声啊。”
“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理会他。”
马车最终在墨莲居门前停下,赵子舒气喘吁吁地擦了把额头,又看着时锦瑶走进墨莲居。
这墨莲居可是江南一带有名的酒楼,就赵家的那些个家底,都不敢在这里面吃饭的。
“瑶妹妹。”
铃铛将赵子舒拦住,“赵公子,跑了这么久了想必您也累了,也该喝口水歇一下。”
“那是那是。”赵子舒嘴上应付着,却踮起脚抻着脖子往里面看。
铃铛掩唇轻笑一声,眼眸一转便是一个坏点子,“我家小姐今日有事,你可别扫兴了。”
“赵公子快随我到这边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