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难道是段景章得罪了公主?这与我们有何关系?可是不对啊,段景章是郡主未婚夫,他们是一家人。”赵氏神色突然一怔,“难道是那段景章故意报复咱家金荷?”
叶成雍:“别猜了,猜也猜不出来,这件事我会去了解,今后出门都小心点,尤其是金荷。”
赵氏看看继女:“今日多亏屠将军,金荷才安然无恙,屠将军有心了。”金荷低下头没有说话。
叶成雍点头,“改日你随我登门道谢。”
晚膳金荷做的心不在焉,一盘炒菜放了两次盐,沈时舟吃了一口齁嗓子的青菜看一眼在秋千上发呆的人,又夹了一块红烧牛肉,嗯,这个淡而无味干脆没放盐。
放下筷子,沈时舟轻咳一声,想让人发现他的不对,可是金荷想着心事,根本就没注意沈世子的动静。
难道还在想嫁不嫁屠开济?沈时舟心里不痛快了,出口的话便带着刺,“叶金荷你又想嫁人了?”
金荷愣了一下后羞的满脸通红,她狠狠瞪了一眼沈时舟,不客气地回道:“我嫁不嫁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世子还是先管好自己家里人吧。”说完她翻墙回了自己的小院。
沈时舟:“……?”怎么把他们家都带上了?他没饭吃都没怪她一句,反倒怪起他来了。沈世子决定不受这份冤屈。
他朝墙那边看过去,人没在院里,他抬手揪了个青色桃子下来,桃花落后桃子从米粒大小一点点长大,现在已经有鹌鹑蛋大了。
正打算将青桃往金荷窗户上丢,春巧从前院回来,胖丫头两只手包的跟粽子似的,沈时舟将青桃扔向春巧。
见到债主一副要讨债的模样,春巧举着两只残手站门口不敢动。
沈时舟:“过来。”春巧不敢不听,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墙边,“什、什么事?”
“手怎么了?”
“摔、摔的。”春巧与他说话就没流利过。
“怎么摔的?”
春巧看看他,把头低下,事关她家姑娘清誉,她不想说。
沈时舟有些不耐烦:“说。”
春巧抿紧嘴唇,眼泪刷刷往下掉,一副打死不说的模样。沈世子向来对女人不耐烦,哭唧唧在他面前一点用没有,他刚想在吓唬一下。
房门哐一声打开,金荷气势汹汹地从房间里冲出来,“不许欺负春巧。”她走到墙下把春巧拉开,然后把一张纸甩给墙那头的沈时舟,“剩下的,我日后再还,世子殿下若是怕我赖账,大可再写一张欠条,但从今日起请莫要再羞辱我,春巧回屋。”
沈时舟拿起那张纸一看是五百两银票,心说还有点私房钱,事情没弄明白他可不会就这么放人走。
翻身进了小院,他提着金荷后衣领把人拎回来,金荷气得用脚踢他,沈时舟没动,任由她拳打脚踢,就她那点力气,打在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
倒是金荷被这人身上硬邦邦的肉硌的手疼。打着打着金荷逐渐歇了力度,她越想越委屈,也越想越害怕,今日若不是碰巧遇到屠开济,她这会说不定死了呢。
“你们就会欺负人,我又没招惹他,做什么要害我?”金荷委屈地哭了,她也不敢大声哭,怕前院的人听见,捂着嘴压抑着哭声。
沈时舟蹙眉,沉声问:“谁欺负你了?”他一整日都不在家哪里能欺负她。他先前故意捉弄也没见她掉一滴眼泪,这会儿哭成这样肯定不是小事。
金荷不说话,那是人家弟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怎么会帮她这个外人。
“你、你是世子?”春巧刚刚听见金荷叫这人世子殿下,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虽没有在大户人家待过,但也知道世子是什么地位。
以往金荷尽量避免叫破沈时舟的身份,在春巧面前称他为债主或是公子,不想今日一生气就给忘了。
“是!”沈时舟从来都没想特意隐瞒身份。
“求世子救命?”春巧噗通一声跪在沈时舟面前。金荷去拽她,“起来,咱们不求他。”
春巧不肯,“世子殿下,信国侯府欺负我家姑娘,请世子殿下为我们做主。”
春巧想的简单,既然是世子权势肯定不小,这个债主虽然凶巴巴的但人并不坏,否则也不会不要几千两银子。在没还完债之前他也许不会让姑娘有事。
沈时舟:“……”
金荷:“……”傻丫头啊,这位就是信国侯府的世子啊!反正春巧已经说了,金荷也不管了,她赌气似的跑回房间。
春巧还指望世子能给她们做主,便将今日发生之事全说了出来。
“屠开济救了你家姑娘?”沈时舟脸色十分难看。断了金荷的念想却没防住屠开济英雄救美。最该死的是沈鲲那个王八蛋,不想理那几个人却偏要来招惹他。
虽然沈时舟平时也不苟言笑,但此时此刻分明是压抑着怒火,春巧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慌了神,后悔自己多嘴,“若不是屠将军我家姑娘可能就被带走了,后果……”她不说沈时舟也能明白。
他上前几步敲敲房门,“叶金荷,信国侯府没几个好人,这个我不否认,但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今日之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他又走到春巧面前将银票给她,“还给你家姑娘。”走出几步后沈时舟回头问,“胖丫头,你说该怎么惩罚欺负你家姑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