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巧眼睛一亮,然后恨恨地说:“他要摸我家姑娘,断他手,防止他以后再来骚扰我家姑娘,断他双脚。”
见男人盯着自己,春巧一缩脖,嗫喏道:“我、我就随便说说。”
“不错,有前途。”他也正有此意。
春巧被他弄愣了,这是夸她吧?
一连几日金荷都没有去隔壁,她知道不能怪沈时舟,那日她也见了沈祖母,是位很和善的老人家。可是谁叫那两人是兄弟,让她毫无芥蒂是不可能的。
那日将金荷送回家后,屠开济便派人查了此事,他从与沈鲲交好的纨绔子嘴里得知沈鲲找金荷麻烦的原因。这日下值他亲自来叶府见叶成雍,并告知事情原委。
“多谢屠将军,叶某感激不尽。”叶成雍是真的很感激屠开济,救了自己女儿不说,还费心思查真相。
“大人严重了,叶姑娘受了无妄之灾,还是尽早解除误会,免得今后叶姑娘再受伤害。”屠开济毕恭毕敬,并没有因为自己官职高就端架子,毕竟他还想做人家女婿呢。
等送走了人,赵氏对叶成雍说:“我看他挺好,你怎么就看不上他呢。”屠开济救了金荷,对他们也很尊重,赵氏越看越顺眼,“他救了咱家金荷,要我说这就是缘分。金荷若是嫁给屠将军,信国侯府也不敢轻易动她、动老爷你。”
第29章 惩罚 “有人碰你媳妇你乐意?”……
信国侯是一品侯爵, 屠开济也不差,虽是三品但人家可是实打实的手握兵权,京畿几万守卫军都归他管。金荷若是将军夫人, 沈家怎敢那般下作。
“屠开济得皇上器重,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他那名声……,这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解决了,我去找段景章谈谈, 事情因他而起, 合该由他出面解决。”叶成雍忽又叹气, “早知会惹来这等祸事,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与段景章来往, 差点害了金荷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
得知此事段景章气愤又自责, 更恨自己的渺小和无能, 思索再三他去找了信国侯,“侯爷,我推迟婚期是想做出点样子来好配得上郡主,与那叶家姑娘无半点干系,我们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何来有情, 是二公子多心了,二公子差点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叶成雍虽官职不高但也在户部任职,又与我有师生情分, 这事若传扬出去,今后我段景章怎么在朝堂上立足,世人又将怎么看侯府?”
“孽障!”信国侯也气得不轻, 几日前家里几个仆人被官府捉去,而后管家出面把人带回来。公主说是因为几人在外面与人发生了口角不是大事,若不是段景章找上门他还被蒙在鼓里。
沈鲲沈鹏平时疏于管教,荒唐事没少做,有公主护着,他想管也尽不了全力,平时花天酒地也就算了,可他竟敢当街抢六品官员的女儿,这要是被人参到皇上面前让他这老脸往哪里搁。“景章,你先回去,这事我会处理。”
侯爷说会处理段景章并不怀疑,信国侯还是很在乎家门名声的。段景章道谢后退了出去,在花园长廊处遇到了沈玉瑾,显然她是专程在那里等着他的,“段郎,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找父亲有事?”
段景章拱手,“见过郡主!”
“你跟我还这么客气。”沈玉瑾往前走两步想要靠近未婚夫,段景章后退三步道:“礼不可废,我还有事,告辞,郡主请留步。”
“哎,段郎!”无论沈玉瑾怎么呼唤,段景章都没有回头,气得瑾乐郡主红了眼睛,“他怎么这般无情。”身边的丫鬟不敢吭声,说段公子不好郡主又不高兴,她们只好什么都不说。
“我去问父亲。”还没等沈玉瑾走到院子,就见父亲拿着小儿手臂粗的棍子怒气冲冲地去了二哥哥那。她预感事情不好,忙派身边的丫鬟去找母亲来。
信国侯满院子追着儿子打,边打边骂:“孽障,叫你不学好,你若有你大哥一半本事也不会连个官职都混不上,留你何用打死算了。”
沈鲲结结实实挨了几棍子,叫的比杀猪还难听,静娴公主及时赶到将信国侯拦下,“他犯了什么错你要打他这么狠,打坏了可怎么办?”
“哼!”信国侯扔了棍子,“你惯出来的好儿子,他抢叶家姑娘的事公主想一直瞒着我?”
静娴公主心里一跳,心想怎么知道了呢,“鲲儿知道错了,侯爷就饶他一回吧。”
每次都这样,他一教训沈鲲沈鹏,静娴公主便出来阻止。静娴公主虽是他妻但毕竟身份在那呢。
“再敢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信国侯在怎么生气那也是亲儿子,也不可能真的往死里打,即便如此沈鲲也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等伤好了以后,沈鲲又不老实了,他叫上几个朋友去春满楼喝花酒,这几日他被关在家里,恨透了段景章和叶金荷,若不是这两个人他怎会挨打。最可恶的是段景章竟找他爹告状,还说他对叶金荷没心思,没心思告什么状?
几杯酒下肚,沈鲲楼着两个姑娘,开始不说人话,“叶金荷那小娘子漂亮,那日见了之后我可是念念不忘,夜里睡觉都要想上好几回才能舒坦。等我将来把人弄到手,玩够了也给哥几个过过瘾。”
“沈兄慷慨,我敬沈兄一杯。”众人纷纷举杯说着拍马屁的话。沈鲲不学无术,无德无才,能与他交好的都是不入流的纨绔子弟。而且都是巴结他的人,说话自然顺着他的意。
喝得醉醺醺沈鲲起身要走,“最近我爹看我看得严,我不能在这过夜了,看上哪个姑娘尽管叫,记在我账上。”
沈鲲由小厮扶着摇摇晃晃地走出春满楼,车夫和家丁将人扶上马车,架车回侯府。路过一条街口时,车夫与两名家丁脖子一痛晕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就看见沈鲲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三个人吓的魂都飞了,好半天车夫才颤颤巍巍地过去探了探沈鲲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赶紧把人抬上车拉回府。
虽无性命之忧,但沈鲲伤得不轻,手脚被人折断,今后可能就是个残废了。静娴公主哭的晕过去,信国侯则满脸怒容,“叫他待在府里不准出去,偏不听,孽障真是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