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熟到焦。”
“不干净的东西我避而远之。”
“姑奶奶在山泉水旁生火,把食材洗它十次八次可好?”
“造型不美观我从不看一……”
忍无可忍,白芷长萧直指宋公子的心脏:“还说?”
“哦!”荜寒眉毛一挑。
“问你都是多余的,爱吃不吃。”
白芷气冲冲地快步
下山,身后的某人调侃道:“你不是来去如风吗?怎么不用轻功下山了?”
“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倒霉鬼碰上我。”
“哎,说实话,你准备做什么?”
“准备把你给做了。”
“好啊!”荜寒追上了白芷,一脸正经地说着极其不正经的话:“我躺好,你……悉听尊便。”
白芷瞟了一眼,明明是**般的语言,偏偏在宋公子脸上找不到半分淡雅以外的情绪。她也学着这般平静,道:“荜寒,问你个事。”
“嗯!”
“外人说你不近人情,南宫宁说你是个无情的机器,日常交流不问不答,府里的家丁奴仆形容他们的少爷话少得可怜,一年到头没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可是我觉得吧,话是不多,不过你会认认真真地陪聊得久,尽管是你不感兴趣的话题。”世间上,恐怕也没多少话题是宋公子感兴趣的。
因为之前荜寒总认为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遇人遇事自然不愿多费口舌。直至这丫头肆无忌惮地闯入他的心弦,他才不得不勉强做出改变。
世间的定律就这样,谁先动心谁就输了。倘若荜寒不多想方设法地粘着白芷,以白芷活泼开朗的性格,不久后便能在珑麦州结识新朋友,建立自己的圈子,到时候心思又能分得了多少给他?
当然,这是后话,眼下白芷还是被他护得牢不可破,唯一的变数江风吟成了推进他俩感情的工具,也算是好事一桩
。
以上,荜寒可以用简单的几个字来回答:
“得看人!”
绝了!
冲这句话,白芷改了“难以下咽”的菜式,决定整点正常的,于是分配工作道:“我先到山泉河水旁边,昨天经过的地方不是有几只很肥的野鸡吗?你用抓的,别一石子过去就弄死了。”
啊?
宋公子额头上布满了细汗与震惊!
他没干过这事啊!
“好吧我错了。”反应过来的白芷可不敢为难宋公子,人家一个翩翩绝世公子,双手是用来指点江山的,抓野鸡这种有辱斯文的事,还有她自己来办比较安心:“你去生火弄开水,容器就地取材即可。”
荜寒提了个宛若白痴的意见:“野外条件不佳,就别做汤的了,直接烤了吧!”
白芷双目圆睁:“大哥,烤鸡也得拔毛取血啊!”
荜寒在白痴的道路一去不返:“那就拔啊!你想喝点开水?”
“不是……”白芷气到点了:“没有开水你拔个空气啊?”
荜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杀鸡取血拔毛要用开水作辅!”
话已至此,白芷不再纠结,径直走向青青草原方向。
跟一个全然没下过厨房的人讨论杀鸡取血的大事,是她考虑不周,活该被气到炸毛。
第102章 红蟹
不过,其实白芷也不懂烹饪,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可在外面就不同了,小时候整个野孩子似的,逃学,偷地瓜,下河摸鱼,夜里捉萤火虫,调皮捣蛋的,样样玩得溜起。
儿童时无忧无虑的时光是最快乐的,长大后的她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心血来潮,重拾儿时记忆,一手抓着一只肥鸡。
神奇的是,居住是跟宋公子一起的。
正想着,白芷远远望见河边有黑烟飘升,还以为荜寒把自己给点着了,于是加快了速度,心中念道不错过好戏。
结果让白芷大失所望,人家宋公子非但没有一身狼狈,反而按白芷所说就地取材弄来了几块大瓦片烧水。衣裳确有几分凌乱,腿部以下与袖口尽湿,在丛林仙镜中,却丝毫不损他灿若星辰的美颜。
“宋公子还真是童心未泯,独自一人下水玩得可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