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晚起风了,外边沙沙作响,内里大门紧闭,人与烛影都冷静得可怕,气氛压抑的很。
该歇息了,白芷一扫而落一众器皿,平躺在圆桌上。双手作枕,翘起二郎腿,圆桌勉强够她身板容身。
荜寒冷冷道:“为何?”
“与公子保持距离,淫乱之风不可长。”
话语间,白芷一跃而起,跳到光源处扇灭,房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荜寒毫无波动,不为所动,谁会在意某人掉床的习惯。
时光一点一点的消逝,白芷未眠,总觉得时间难挨,空气厚重,没有了平常的自在。
好不容易误入昏睡,马上从疼痛中醒来。没错,她是从圆桌上摔了下来,感觉刚闭上眼睛就掉了下来,虽说她不畏惧那点酸麻
的伤,可是却惊忧了暗处的另一位。
在意的人在你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换谁也忍不了,简直是一种精神折磨。
解决的办法也是赌气中带点凶狠,宋公子绝无征兆地从软榻中惊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到了一脸懵圈的人儿,没走几步便粗鲁地把人往空中一抛,白芷妥妥的跌落枕边。
未等她动惮,那人便如影随形般压了上来:“哪去?”
白芷好似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哪去?她还没来得及行动呢!
“放开我……公子这番举动,恐对神明不敬,所谓淫乱之风不可长。”
眼睛是能适应黑暗的,却不能适应近在咫尺的危险气息。
白芷瞅着那人邪性一笑,精雕细琢出的轮廓线条流畅,眉梢眼角发起狠来令人望而生畏。
他一手轻轻的抚摸她的柳腰,一手在她咬唇位置里转圈。曾经荜寒极其厌恶她动不动咬唇惹人遐想,此时此刻这个动作却让他无比的赏心悦目。然后悠悠转道:
“什么是淫乱之风,你给我讲讲?我索性一次性全犯了,省得要守那么多规矩。”
白芷当即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荜寒决定给她个教训。俯首帖耳的样子搭在了白芷的颈肩,温柔的动了动,然后狠毒地用牙齿烙下了个见红的印记。
他一连串反常行为令白芷此料未及,猛地推开,生气地吼道:“你属狗的吗?猪狗不如。”
荜寒任由她责骂,只是不放人出去。白芷唯有气鼓鼓的躺下。
良久,荜寒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白芷更生气了:“你前后矛盾,你看看我的脖子,又痛又肿的,还说不会伤害我?”
“那你咬回去。”
荜寒主动把手伸了过去,被白芷无情别开:
“我才没有那么幼稚呢!”
之后又沉默了许久,荜寒复言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又是这句,但这次白芷似乎听出端倪。
“你不是怀疑我会打女人吗?我现在郑重的给你解释一下,不管你武功是否尽失,我都不会伤害你的。”
原来是这事,白芷被他认真解释的模样逗笑了,本就是气话……等等,白芷回过味来,骂道:
“你小子咒我武功尽失呀!太歹毒了吧,就不会讨人喜欢的换个说辞吗?换成我是否有武功你都不会欺负我多好!”
她笑了就好!
“你身手敏捷是事实,我能欺负你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武功尽失。所以我的说辞结合了实际。”
“你……”
“好了……”荜寒摸了摸她的头,道:“夜深了,睡吧!”
“光顾着跟你吵架,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桃花姑娘究竟是不是女的?”以及他们两个来佛兰寺的目的。直觉告诉她,目的不单纯。
这个问题,有悖常伦!起码荜寒是这样认为。这是根据他博学的知识储备来判断的。很多玄外之音他比一般
人敏感,但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事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