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她离开后,除却谢昀,”最后在这个屋里的人。
淮景!
卫嫆长臂一挥,散去了底下这些人,派人唤来了淮景。
一盏茶的功夫,淮景被人领来。
卫嫆看着他,双手背后,一脸严肃的冷声问“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
淮景无奈,但也没想着法儿的和卫嫆绕弯子,直接薯说,“殿下,你就别难为我了。”
“你倒是承认的痛快。”
淮景耸耸肩,双手摊开,有股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否认了你也不会信我。”
看着卫嫆愈发冰寒的脸,连忙接着说,“你放心,他身边有谢昭还有几个谢家军的好手,没事的。”
“淮景!”
卫嫆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只问一句,“他去哪儿了?”
淮景不语。
卫嫆点点头,“行,你就算不说,我掘地三尺也会把他给找出来,那时候,淮景你别怪我不顾情面!”
卫嫆紧闭着嘴,眉头上“川”字尽显,说完就要离去。
可就在卫嫆的手刚触上门时,淮景冲她说了句话,阻止住了她。
淮景说,“谢瑾是我阿弟的孩子!”
卫嫆听到后,触及门框的指尖轻轻一颤,不可置信的回头,放大的瞳孔盛满了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淮景终于摆正了神色,一字一句重复着,“我说,谢瑾是淮扬的儿子。”
卫嫆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淮景又上前了一步,“王萱是淮扬的遗孀,谢昀同她成婚,一方面是为了王家的权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可以给留下淮扬唯一的骨血。卫嫆,谢昀他,从未背叛过你。”
卫嫆听后,眼中泛起了泪花。
淮景看着卫嫆的模样,也不忍心再继续说,可有些事情,若他不讲,谢昀和她两个人,这辈子,或许就真的要这样错过了。
“我不知道他当初是如何对你的,想来该很是绝情,不然你也不能三年都未回中洲一次,关于这点我并不想为他辩白。可是,关于王萱和谢瑾,他们两个人的存在,我必须同你解释清楚。王谢两家的联姻,从开始就是一场交易,王萱为了保住腹中的骨血,谢昀为了合理的接近王家,他们二人从未有情。”
卫嫆蹙了眉,微微歪了歪头,眼角微红,仿佛听不懂淮景的话。
淮景不忍,但只能微微闭上眼睛,继续说完他要说的。“他从未求过我,只这一次。他说与其回到中洲,尔虞我诈,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死在北疆,死在你的身边。卫嫆,我真的无法拒绝。”
听完这些,卫嫆眼底的泪低落,“他在哪?”
淮景叹了口气,他只能帮谢昀到这儿了,“北疆中心,军营大帐。”
卫嫆点了点头,再无半分留恋,开门走了。
只留下两个字,“多谢。”
淮景看得出她很急,急到门都未关,一阵冷风吹进便可轻易将那残存的两个字吹散,淮景的心冷了冷,竟也流下了泪。
卫嫆,希望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