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来看我,而后我为你写举荐信,全都有你计划好的?”
“对。”但是去见你也是我的本意,不过如今的你没有必要再知道了。
“我路上遭遇的刺客也是你派的?”
“是我的人,但却不是我派的。”
卫嫆听后点点头,又问道,“你不会告诉我是谁派的,对么?”
淮景此时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轻轻为她缠上绷带,其中不乏要绕过女子敏感的部位,但是他的神情依旧虔诚,没有沾染任何□□,直到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后,才一边为她披上衣服一边轻轻的说,“我不想骗你,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说完淮景准备转身离开,卫嫆叹了口气,在淮景抓住门的同时问了他一句话,“淮景,你有想过以后么?”
淮景眼睛忽闪了一下,没有回答,开门便出去了。
淮景出去后低声对着门外的四名看守吩咐道,“小心照顾。”
“是。”四个人面部表情的回答道。
淮景看了看天,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外走去。
辗转了一下看到了蹲在一棵枯树旁,生着闷气的淮青。
淮景也不客气,上去就是一脚,被淮青一个闪身躲过,“你干什么?!”
“我问你,是谁把她给伤成这样的?不是说好了要活捉么?”
淮青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怕淮景再给他来那么一脚,直接倚在树上。
“我本来是想活捉他们,但是他们也得让我活捉啊。难抓的跟个泥鳅一样,还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淮景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不行,“你知道他们是谁么?”
“原来不清楚,你来了之后倒是晓得了,那女的应该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长公主,那个男的估计就是名满天下的少年宰相谢昀了吧。”
淮景气急,“那你还敢下杀手。”
淮青无所谓的笑了,“人死了就都一样了,管他是公主还是宰相,只要变成死人,何所谓高低贵贱。”
淮青这个人骨子里是有些邪性在的,除了淮景的话,其他人的他一概不听,甚至于有时候他也不听淮景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他这个人向来只看利益得失,人命和情谊是什么,好吃么?能花么?
淮景也清楚他的德行,从前他把他视作亲弟,可怜他孤苦,对他是一再的忍让,可如今不同,卫嫆是他的底线。
淮景右手蓄力,直冲着淮青就是一掌,淮青侧身一躲,树上徒留下一个掌印。
还不等淮青发疯,淮景就冷着声音对他说,“淮青,你知道我的,殿下是你绝对不能碰的人,你可懂?”
淮青看着树上残留的掌痕,心中一冷,知道淮景是动了真格的,这才收敛了些,别扭的勉强点了点头。
“再替我去办件事。”
淮青有些不乐意了,哪有刚刚威胁完别人还让别人去给你办事的道理,可看着淮景铁青的脸,还是哼哼唧唧的问了句,“干什么?”
“谢昀。”
淮青一听这个名字,眼睛一亮,撸起袖子就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怎么?要把他抓来么,你早说啊,这都过去多久了,也不知道人跑没跑远。”
淮景揉了揉额头,“回来,我是让你去林子里转转,若人在四象阵里,就把他领出去,没有的话你就给我安安分分滚回来。”
淮青听了后直皱眉头,他仿佛是觉得遇到了什么新奇又好笑的事,“淮景,你没毛病吧?上一秒要杀人家,还把人家相好绑到这里,下一秒,你就要帮人家出去,你有病吧?”
淮景看着天色渐亮,也不继续和他瞎扯,只嘱咐他不要让人看见他的样貌,悄悄帮助谢昀出去即可。
随后就牵过马匹和来时的那两人骑马而去。
“操。”淮青骂了一句,对着树狠狠的踢了一脚,才蒙上脸,趁着天还没完全亮前出发了。
屋内,卫嫆也不折腾,她用完了来人送的早膳后就坐在矮塌上,思量着。
三年,另有他人……
首先,淮景三年的时间决计无法培养出这样一批身手利落,浑身杀意的组织。
而他身后又有别人操控,会不会是操纵他的人将这个组织暂时交由他来打理?
若是这个推断成立,那那个背后的人是谁?又凭什么能使唤的了堂堂一国尚书的长子?
真的会是如自己所推断的一样,是王琮么?
这所有的所有都是个谜团。
但好在,谢昀已经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