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嫆气势太盛,吓得那人不敢出言。
张叔从门外急急的进来,来不及冲着卫嫆行礼,只是赶紧陈述着事实。
“大公子别的伤不要紧,要紧的只是三处致命伤,还有内力尽失无法压制逆流的血脉。大夫说了,大公子即便是救过来,以后或许也无法再习武了。”
张叔叹了一口气,便拿着装有洁净之水的盆子往里面端去。
恰好此时大夫刚替淮景止完血,出来净手,看见了卫嫆后,行礼后说,“殿下,眼下将军的伤势颇重,虽然已经止血,但是也得看熬不熬得过今夜,若今夜挺得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是什么话?怎么只有一线生机?”
“将军外伤虽能治,但是坏在内伤,他此刻血脉逆流,诡异之极,听说,将军这是中了一种叫做穹之香的毒,老夫闻所未闻,眼下配置解药简直毫无头绪。若不能平息这汹涌的血脉,将军他,凶多吉少啊。”
卫嫆的头脑突然变的一片空白。
王泯!
“王泯被关在哪?”卫嫆急冲冲的问着张叔。
“王泯?”
“就是有一个肥头大耳,五短身材的人,没看见吗?”
这样一说,张叔反应过来了,“有,有,关在柴房,人也审过了,只是他什么都不肯说。”
“快带我去!”
“是。”
很快,卫嫆便看见被五花大绑丢在柴房的王泯。
他嘴角流着血,很显然是被人揍过。
卫嫆不想跟他废话,也不想听他那令人作呕的声音,挽起袖子,二话不说,直接上去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左手蓄力,给了他一拳。
王泯本来还陷入对她活着回来的震惊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揍了,此时整个人还是发懵的状态。
“解药,在哪?说!”
说完,右手又给他来了一拳。
重击之下,王泯吐出了一口血,混杂着一颗门牙,可见卫嫆下手之重。
王泯笑了一下恨恨的瞪着卫嫆。
卫嫆又给了他一拳,很快王泯的脸上便肿了起来。
卫嫆这才从他身上下来,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声音狠戾,“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告诉你,我还真的就不在意你的生死。你最好祈祷淮景可以活着,那么你才有活下去的机会,若他死了,你的命也就到头了,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解药在哪儿?”
此时王泯被打的眼冒金星,可是听着卫嫆的话身后却冒出一阵冷汗。
他不会怀疑她话中的真假,这个女人,绝对会做的出来。
可解药,解药自己只带来了那一份,此刻,此刻或许还在那家酒家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看着卫嫆的眼睛,一动不动,他在赌……
他一定要在手里还握有底牌的时候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这是他人生岿然不动的准则。
“你要保证……”他刚刚只吐出了四个字,门外便传来慌张的声音。
“殿下,殿下,解药来了,解药来了!莫叔把解药拿来了!”
什么!王泯心中一惊。
难道是那只耗子?不,这不可能!他怎么会?
只是,下一瞬,来人拿着一壶酒推门进来递给卫嫆,卫嫆接过,直接递给王泯看了一眼,问,“是这个吗?”
王泯看了一眼后,仍旧难以掩饰住震惊的神色,但却死死的闭着嘴,不说话。
卫嫆也不跟他废话,对着他的肚子最柔软的一处,生生来了一脚,“问你话呢!”
“是……是。”王泯吐出一口血,捂着肚子□□道。
他因疼痛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心中想的却是,他可不想再被这样打了,这个女人怎么下手比男人都狠。
“快去!”卫嫆转身将酒壶递给来人,自己则扶着门框缓缓走出,看着黑夜,终于笑了。
身上因为刚刚剧烈的动作,新伤旧伤全部裂开,血一点点顺着她垂落的手滴在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就这样,卫嫆倒在了门前。
此时她的意识已然不清,眼前模糊一片,耳边响起了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还有呼喊的嘈杂之声,只是她觉得此时都与她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