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请你和我成亲吧!”
萧言晴真的很大胆,围观的百姓无一不佩服她的胆量。敢和天仙般的国师大人求爱,她就不怕国师觉得这是一种侮辱杀了她?
如果萧言晴不是萧安王的女儿,颜谓早就杀了她,萧言晴这种鄙俗的女人也敢说喜欢自己,简直就是在玷污自己!
颜谓:“萧郡主你耳背,本国师可以再说一遍,本国师对你不感兴趣,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本国师!”
萧言晴一颗真心都碎了,“你不喜欢我哪里,我可以改的,真的,为了你我什么可以改!”
颜谓:“你整个人本国师都不喜欢,你身上没有一点地方能让本国师看上,本国师的夫人必定是从月上下凡的仙子,你是仙子吗?”
“我!”
萧言晴还真没脸说自己是仙子,“我可以和你一起修道成仙,真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颜谓:“被你看一眼,本国师都觉得脏,闪开!”
颜谓懒得再和她说废话,她不让开,度春就把她推开,她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颜谓坐马车远去。
百姓一:“咦,这姑娘脸皮真厚还敢肖想国师大人!”
百姓二:“她可是萧王爷前几年找回来的亲生女儿,你说话小心点,不然她会扒了你的皮!”
百姓三:“还是那个替她当灾的郡主好,长得好看性子又好还经常去我弟的烧鸡店照顾我弟的生意!”
百姓一:“嘘嘘,她站起来了,都别说话了!”
被当众拒绝的萧言晴脸都青了,一肚子都是不甘心,她不小心看到了人群中的妙法就过去了。
萧言晴:“真是冤家路窄,都是因为你这个道姑,国师大人才会拒绝本郡主,老账新账一起算,本郡主今天跟你没完!”
妙法才懒得理会这个萧言晴,“滚蛋!”
萧言晴突然趴在地上滚走了,众人惊呼,“道姑神了,神了!”
“卷得还挺圆润的!”
第48章 夜香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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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萧王府。
萧言晴一直滚到萧王府门口才能停下来,让路人看尽热闹,看门的下人也一脸吃惊多嘴问了一句。
“郡主你怎么滚着回来?”
“要你这个狗奴才管!”萧言晴骂了一句就跑进去了。
客厅里。
萧言晴看到萧王妃和萧言云正在刺绣,萧王妃一脸温馨的笑容,萧言云也笑得合不拢嘴。
萧言晴十分嫉妒瞪着萧王妃,明明自己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自己被找回来她也不是很高兴,还让这个贱流民的女儿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做丫鬟就算了。
自己都回来了,萧言云还要当小姐,简直就是厚脸皮!
萧言晴不想再看她们母女欢笑的场面跑去梅苑找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是萧安王的母亲,萧安王这个异姓王爷不是世袭的,是先帝念萧安王保卫大虞边境屡立战功才封的,萧安王被封王的时候萧安王的爹已经没了。
萧老夫人正在屋子里修剪花枝,萧言晴一冲进去就和她撒娇诉苦,“奶奶,你的孙女被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呀!”
因为萧言晴长得和年轻时候的萧老夫人很像,所以萧老夫人十分宠爱这个孙女,她放下剪刀立即关心,“怎么了,谁让奶奶的宝贝受委屈了?”
“东城有个道姑她当众欺负善良弱小的我!”
萧言晴把事情跟萧老夫人歪说了一遍,说完还挤出了眼泪,“那个妖姑用妖法让我当街滚,娘亲就知道和姐姐刺绣都不管的!”
萧言晴虽然嚣张跋扈但很懂得看人的脸色,当初她被接回来的时候称呼萧王妃为母妃,萧老夫人当场脸就黑了,哪个婆婆愿意自己的地位比儿媳妇的地位低,萧言晴立即改了称呼,萧老夫人脸色立即大好还赏了她一块手掌大的玉牌。
萧老夫人听完就怒了,“小小道姑也敢欺负到我们萧家头上,她是不是以为我萧家没人了?晴晴告诉奶奶,哪个道姑是那个道观的,奶奶让人去收拾她!”
萧言晴:“孙女也不知道她是哪个道姑的,孙女看见她在饭馆里喝酒吃肉肯定不是什么正经道姑!”
萧老夫人:“那晴晴还记得她的长相吗,奶奶让人画下她的长相。”
萧老夫人让下人叫来府中的画师,萧言晴向画师口述了妙法的长相,画师画出来的道姑有七分像,萧老夫人就让人拿着画像去京中附近的道观寻人给孙女报仇。
东城衙门。
又到了领工钱的日子,东城倒夜香的安耿和林高亲自上衙门领钱。安耿和林高都是四十多的人,从事倒夜香这份工作已经有两年,以前发工钱的时候都是主薄费免亲自送到他们家里去。他们倒夜香的一个月五钱银子,五钱银子在京城算是偏下的工钱,但他们两人没什么人脉也没什么手艺活所以只能坚持做这份活计。
虽然两人的儿子都在不错的大户人家里干活,但他们不想自己的儿子太累,所以就坚持倒夜香补贴家用。
童扬翻看了工钱账册七八遍都没有找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查看了东城相关官差衙役的名单也没发现有什么他们的名字,名册上写着东城的夜香工是叫鲍康,还有一个叫原补,两人都住在东巷。
“这是前任主薄留下的账册和花名册,东城倒夜香的两个人分明叫鲍康和原补,你们两人竟敢冒充他们来府衙领工钱,当我是傻子啊!”
童扬很气愤,这个两人一脸的期待样分明是在讽刺他不识字,如果他不识字能做主薄吗?
林高:“不可能,不可能啊,东城负责倒夜香的就是我们二人!”
童扬:“不可能?看清楚了,这是你们的名字吗?”
“主薄大人我们不识字,我们真的是东城倒夜香的呀!”安耿急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林高:“如果主薄大人您不相信就去问问需要倒夜香的人家!”
安耿:“是啊,主簿大人,东城倒夜香的真的是我们呀!”
童扬见这两人信誓旦旦的也不像在说谎,便把这件事向孟长陵禀报。孟长陵亲自问他们,看着威严的孟长陵他们更加不敢说谎了,一百个肯定倒夜香的就是他们。
东城府衙修有地下水道专门用于处理污水,所以赵甲和孙异也不太清楚倒夜香的是不是他们两个,而且赵甲孙异也没见他们来府衙领过月钱。
安耿急忙解释,“之前月钱都是原先的主薄亲自送到我们家里,真的,大人啊,草民不敢欺骗您呀!”
“主薄亲自给你们送月钱?”童扬不太相信,一般在官府做事的人都是自己来领月钱,领月钱的时候需要按手印。
孟长陵:“那你们二人的月钱是多少?”
“回大人,草民两人的月钱都是五钱,一个月五钱银子。”安耿和林高两人每天需要忙活六个时辰才能拿到这些钱。
童扬露出诧异的眼神,“大人你请看,账册上写夜香工一个月的月钱分明是一两,而且府衙人员名单上登记的夜香工不是这两人的名字。”
“五钱,一两?”孟长陵摸了摸下巴,“你们二人一个月的月钱真的只有五钱,而且每次都是由原先主薄费免亲自送到你们家?”
“回大人,是的。”安耿和林高也惊讶,到夜香的一个月不是五钱吗,怎么变成一两银子了。
童扬:“难道是主簿费免从中做鬼?”
孟长陵让人请来几户需要倒夜香的人家,让他们仔细辨认安耿和林高两人,他们都表示倒夜香的确实是这二人。
孟长陵让安耿林高二人留下手印和住址,然后让他们先回去等消息。
回去等消息,回去等消息!
一般不想帮百姓解决问题的官差都会说这种话,新任府衙大人不仅是东城府衙还是吏部左侍郎,国师府柴夫儿子的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曾利木被杀的那天,安耿也去看了,他们哪敢再说什么只好先回去等消息。
孟长陵见赵甲孙异两人老实忠厚有意要培养他们,便让二郎和孙异去东巷查鲍康和原补两人,让大郎马良和赵甲去北城府衙找费免了解情况。
北城府衙。
费免用不知情作为借口拒绝回答大郎他们的任何问题,大郎都把事情摊开了,他还坚持说自己不知情,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负责发官差衙役月钱的人是你,你怎么会不知情呢?”马良肯定这个肥头大耳的主簿一定是装的。
这个月少赚了一两银子,费免有些郁闷懒得和他们交代什么,“你们只是小小的官差,我是主薄,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审问我,要想问让你们孟大人来。”
马良想打人但被大郎及时阻拦,“既然费主簿不知情,我等打扰了,我等也只是依照公例查问而已,费主簿不想配合也没办法,只好等开审的时候让我们师爷亲自来请您。”
费免才不相信孟长陵会那么无聊连两个夜香工的事也会上心,“那你就让你们师爷来找我好了,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废话!”
大郎三人只好先离开。
赵甲很了解这个费免,这个费免总是以各种理由克扣他们的月钱然后中饱私囊,“没有被调来北城衙门的人都受过他的气,因为我们没请他吃肉喝酒所以经常被他打压,那些和他混得好的人都被调来了北城。”
北城官差衙役的月钱比东城的要高很多,费免当然会优先考虑他的酒肉兄弟,有什么脏活脏累都叫他们这些老实本分的人做。
大郎:“原先的府衙大人都不管吗?”
“原先府衙大人叫何载,他是刑部尚书的远房亲戚,整日忙着交际应酬,哪有时间管衙门里这些琐事。”赵甲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大郎他们。
费免是萧府管家的婆娘的亲弟弟,虽然费免不是秀才只认识字也能在东城当主薄,而且费免这个人油腔滑调的,每天都能把何府衙哄得高高兴兴的。
何府衙一遇到不顺心的事都会找费免说一说,再臭的脸听费免说两句之后都能笑开花。
第49章 夜香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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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和孙异在东巷找到鲍康和原补两人,两人一脸懵圈很无辜肯定自己没倒过夜香,更加就没去衙门领过钱。
鲍康在食香楼做店小二,一个月八钱,原补在茶馆扫地,一个月五钱。
鲍康:“官差大人,我俩哪有那个本事能去府衙领钱!”
孟长陵:“那你们二人可认识东城衙门原先主簿费免?”
鲍康:“费主簿经常跟那个何大人去我们食香楼吃饭,我和他挺熟的,而且他家就在隔壁巷子里,这附近认识他的人很多。”
原补:“是啊,两位官差大人,我们真的没去衙门领过钱,费免也经常去我们茶馆喝茶听书,有次我还问他衙门不用干活吗,您老怎么经常有空来听书,他就呵斥我一顿,让我不要乱问,害我被我们掌柜给训了一顿!”
二郎让他们把知道的关于费免的事统统说出来,二郎记性不是很好又不会写字,让孙异注意听帮忙一起记在脑子里回去好禀报给他们大人。
虽然没有拿到月钱但安耿和林高还是继续按时倒夜香,毕竟这份工作难得,不到绝望的时候不能放弃,就在安耿和林高日不能眠食不下咽的第二天终于等到了通知,东城衙门的官差让他们明天巳时三刻准时到衙门。
虽然接到了通知但安耿还是忧心忡忡的,怕明天不但拿不到月钱还会吃板子,安耿和林高也算是为官府干活,关于审案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一些,何大人审案的时候什么都没问就先打伸冤的人十大板。
安耿的儿子觉得这个孟大人和以前的官员不太一样,让老爹放宽心。
“曾利木这件案子被打的只是那些干坏事的人,受害人没有被打,爹你就放心吧,明天我请假和你们一起去衙门。”
“我和你林叔去就行了,你请假是要扣月钱的!”安耿是一个珍惜钱财之人。
安耿的儿子也怕有什么万一,万一孟大人和那个何大人一样还没问问题就先打人,他也好替老父受过,但他也知道自己老父的心思,“爹,要是能拿回你的月钱,我请十天假也值得。”
安耿:“那好吧,明个你和爹一起去,也许见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他们就不打我了!”
第二天妙法亲自带人到北城府衙请费免到东城协助审案,外面那么热费免才懒得出门,关于这个道姑师爷的事他也听东城监牢的兄弟说了。
妙法能一拳穿墙,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可能是真的,但外面实在是太热了,费免真的不想出门,“这件事你要先向我们何大人申请,不然本主簿是不会跟你去的!”
费免认为孟长陵只是做样子而已,两个臭哄哄的贱民的月钱,谁会费那么多功夫调查,还不是把人叫过去打一顿就完事了,费免觉得自己不去是帮孟长陵省了事。
妙法见这个费主簿真的很拽,只是一个主簿而已就敢不把自己这个师爷放在眼里。
妙法:“按级别,本师爷是师爷,我家大人还是吏部左侍郎,我家大人有权越过你家何大人调人。最后问一次,你要不要老老实实跟本师爷过去!”
费免才不把妙法放在眼里呢,“天那么热,我怎么跟你过去?”
“一个小小的主簿就敢在本道姑面前嚣张!”
妙法一只手把费免拎起来,猛摔到太阳底下,费免疼得叫爷爷,赵甲和孙异立即过去将他铐住,他气了急了大声嚷嚷。
费免:“我可是主簿,你们敢铐我,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啊,来人了!”
几个在后衙树下乘凉的官差闻声走出来了,他们一看闹事的是赵甲和孙异立即大声恐吓,“赵甲孙异你们敢来我们北城府衙闹事,还敢铐主簿大人,还不快快放了主簿大人,我们留你们一个全尸!”
这几个官差都是势利眼,妙法直直走向他们,“我是东城府衙的师爷妙法,奉命前来带费免过去配合审案!”
官差瞅了瞅妙法还很横气,“孟长陵他是什么东西,敢抓我们主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