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太子当未婚夫——七杯酒
时间:2022-04-13 07:04:56

  在梦里,沈望舒可不记得齐太后有孩子,就连当今身上也不是她亲生的,她注意到她说的是‘曾有一女’,她心下明白了什么,不由有些替太后伤感。
  ——哎,老人家不容易,亲闺女早逝,好容易养了个太子,太子又狗了吧唧的,太惨了。
  齐太后注意到她的神色,瞧着她目光里不觉多了些许温柔:“后来平阳夭折,你母亲也懂事,常入宫伴我,我瞧她也似半个女儿一般,她嫁与沈探花为妻,我还添了一份厚厚的嫁妆,后来我重病入佛寺疗养,你母亲乍然和离出走...我也是小半年病愈之后才知道此事,之后每年都派人出去找你母亲,只是一直不得音讯,她是个倔强孩子,哎。”
  她抬手招了招,示意沈望舒过来:“你生的同她极像,只是双唇丰润,人中绵长,定比她更有福气。”
  陆妃目光落在沈望舒身上,眼尾微红,却没表露出太多情绪,只在一旁笑着逢迎太后:“望舒和姐姐乍一看极像,不过仔细看,望舒比姐姐更貌美许多,但真是青出于蓝了。”
  齐太后是个分明的人,她对陆妃的不喜,不会迁怒到沈望舒的身上,但同样的,她对大陆氏和沈望舒的好感,也不会让她对陆妃改观。
  她笑笑,并未接话,只道:“陆妃宫里应当有事要忙,先回去吧,我单独同沈姑娘说几句话。”
  陆妃往日甚少能得进万寿宫,她笑的有些勉强,却分毫不敢违拗齐太后,恭敬行礼:“是。”她走之前给沈望舒频频使眼色,希望她讨得这位太后的喜欢。
  齐太后假装看不见,等她走了,才含笑道:“我瞧你带了一只木盒子进来,可是要给我的?”
  沈望舒才想起来,忙从宫人手里接过木盒,取出里面的小扇车:“这是我自己做的扇车,有些粗陋了,祝您...”
  她挣扎了片刻,才憋出一句:“夏天不被热着。”
  齐太后怔了怔,接过小扇车在手里拨弄了几下,不禁赞道:“这物事极精巧,难为你竟有这样的才干。”
  她和陆老夫人可半点不一样,倒似极喜欢这小扇车:“我体热,素来苦夏,但年纪大了,又不敢多用冰,你这个实在实用。”她笑:“可有名字?”
  沈望舒听到体热苦夏,不觉怔了怔,不过自己的成就被人欣赏,她还是很高兴的,就势道:“我还没想好呢,要不您给取个名字?”
  她这话一出,殿里的宫人不由多瞧了她一眼,心说这位沈姑娘倒是聪明,多会讨太后喜欢呐,又送东西又让帮取名的。
  齐太后沉吟道:“你叫沈望舒,这既是你建造的,不若以你的名字命名,便叫望舒扇车,你觉着如何?”
  沈望舒眼睛一亮:“多谢太后。”
  齐太后正要说什么,就见她身畔一个女官匆匆走进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齐太后原本慈和的表情霎时变得一言难尽,似乎在想着怎么打人。
  她平了平气,忽然唤了声:“雪团。”
  一只雪白猫咪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喵喵叫着扑进她怀里。
  她把雪团递给沈望舒:“好孩子,我临时有些事,你帮我把这猫带去园子里溜溜吧,等会我再叫你来说话。”
  沈望舒不明所以地抱着猫走了,齐太后这才哼了声:“太子倒是会挑时候,这时候来见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分明是来见沈望舒的,这狗东西!
  女官笑:“您不是把沈姑娘打发出去了吗?这下殿下心愿要落空了,婢去传话让太子进来。”
  她说完便打起帘子出去了,结果不到片刻又折返回来,诧异又无语地道:“殿下...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齐太后:“...哼!”
  ......
  齐太后养的这只猫通体雪白,乖巧得很,两只眼睛一黄一蓝,叫声也是小小的‘喵呜喵呜’,讨人喜欢得很。
  沈望舒一抱在怀里就不想撒手了,内侍带她到亭子边儿坐着,她就专心致志地在石凳上逗猫。
  突然,从假山石后面传来几声鸟鸣,原本乖巧的猫咪瞬间挣脱了她的怀抱,撒腿就往假山后面跑去。
  这,这可是太后的猫啊,弄丢了她怎么向老太太交代!
  沈望舒吓了一跳,她旁边伺候的俩侍女也惊了下,三个人连忙跑向假山石后面,分散开来找猫——这方园子独属太后,就连皇上皇后都不得随便入内,所以三人找起来颇是大胆,一边找一边唤猫咪名字。
  她忽然在一处山石下瞧见一蓬白色的柔软毛毛,心里一喜,扑过去就要抓猫。
  就在她将要把雪团搂在怀里的时候,忽然一团高大暗影笼罩在她身后,一只白洁修长的手突然伸出,抢先一步把咪咪叫的雪团拎了起来。
  沈望舒诧异地回过头,身子忽然僵住,脑内宛若惊雷炸响。
  裴在野把雪团按在怀里,目光却定到她的身上:“总算抓到你了。”
  他似乎是在说猫,还用手指点了点雪团脑袋,眼里却透着结了冰的寒意,嘴角若有似无地挑了下:“怎么罚你好呢?小乖。”
 
 
第58章 扯裤子(小修,加了一段……
  裴在野的站姿看似漫不经心, 其实就连阳光能照到那根头发丝都是精心设计过的,简直好看出天际,再加上他那身华贵紫衣, 整个人简直耀目生辉, 勾人的要命, 通身的风姿硬是把满园子的盛景都压住了——他一定要把那个该死的陆清寥比下去!
  他看似随意逗着猫, 目光却锁定在了她身上, 慢慢的, 他皱起了眉——她的眼底没有惊艳, 只有惊恐。
  这才小半月不见,她胆子越发小了, 他不过是逗逗她,居然就能把她吓成这样?
  沈望舒简直惊慌失措, 太子不是应该去长安了吗?怎么会跑到洛阳来?还出现在她面前?
  她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呆呆地掐了下自己的脸。
  裴在野见她脸都被捏红了,皱了皱眉:“你傻了?”
  会,会说话...不是做梦!
  一时间,他的好他的坏, 他前世不顾自己意愿的折辱, 这辈子在船上说之前对她全是欺骗利用,种种事情, 全部涌上了心口, 无数畏惧怨怼的情绪堵在心尖,她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
  沈望舒想也没想,转过身拔腿就跑。
  裴在野:“...”
  他差点给她生生气笑,抱着猫几步就挡在她身前,恰把她挡在一处山石堆儿里:“还敢跑?你胆子真是不小。”
  沈望舒左右和后面尽是山石, 她惊慌地环顾了一圈,开始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你,你让我走!”她吞了口口水,脑袋飞转:“这是太后的园子,你不能拦着我!”
  她想了想,又补了上称谓:“殿下。”
  裴在野眯了下眼,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错了。”他唇角一勾,说话还是散漫中透着强势:“这园子是我的,这行宫也是我的。”
  他目光扫过她手腕的一朵梨花,那是方才陆清寥送她戴着玩的,他眼眸微冷:“你手上带着的这朵花,还是我的。”
  就连你,也是我的。
  他逼迫自己和缓了一下神色,让思绪从陆清寥和她并肩而行的那一幕抽离,向她伸手:“小月亮,过来。”
  他换了个哄小孩的口气,眼底透着明显的诱哄:“你喜欢这处园子吗?我带你好好逛逛,行宫后面还有一处御兽园,里面有仙鹤和小鹿,你要是喜欢梨花,我还可以给你编花环...”
  说到梨花的时候,他话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似乎在跟谁较劲。
  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让她不用害怕他,还要告诉她,他之前在船上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那句‘喜欢’。
  但是这里是太后的地盘,他祖母显然不想让他如愿,他也没法在这儿表露心迹。
  沈望舒身子抖了下:“不用了!”
  他肯定又在骗她!
  人一辈子栽在一个坑里,那叫倒霉,若是两次都陷入一个坑里,那就太蠢了。
  她手忙脚乱地摘下腕间的梨花,扔给他,匆匆道:“花还你,现在能让我走了吧?!”她急忙抬出太后:“太后还等着我呢,殿,殿下。”
  最后一个称谓显得生疏极了,裴在野情不自禁想起了她之前叫他‘四哥’的时候,他唇角还带了点不可捉摸的笑意,其实心里头已经翻江倒海。
  梨花树下,她和陆清寥并肩而行那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她面对陆清寥的和颜悦色和面对她的仓惶抗拒,简直是鲜明的比对,他心里本来就燃着一团火,她这样避之不及的动作,直接把他心头烈焰点燃了,让他所有的恼怒,嫉恨,懊悔,煎熬一并翻涌上来。
  他双目微微发红,随手把雪团扔到一边,猝不及防的,把她摁在了自己怀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底泛起的流光。
  沈望舒脸色一白,奋力挣扎起来,小声尖叫:“放开我!”
  他之前已经亲口承认了欺骗她利用她,现在还来这样戏弄她!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太子怎么就非得逮着她一个人嚯嚯!
  这地方狭小隐秘,她乱动起来,他一时竟没能制得住她,脚上被她狠狠踩了几下。
  疼倒是不疼,但他就是见不得她对她这样百般嫌弃的样子,他脾气上来索性拽下腰间玉带,把她手腕捆了几圈,让她动弹不得,总算把她死死按住自己怀里。
  手腕被绑住了...
  沈望舒认清这个事实,头发险没竖起来,她又怕的想哭了,强撑着不让自己掉眼泪,惊怒道:“你要干嘛!”
  曾经在他怀里她是多么安心啊,现在只剩下惊惧了。他闭了闭眼,直到眼底的酸涩消失,才用带着微喘的声音凑在她耳边,故意低笑了声:“你说我要干嘛?”
  沈望舒耳尖被他滚烫的呼吸灼的泛红,她本能地感觉到不妙,就在这时,方才一个陪她出来的宫女被雪团引着走过来,她左右一瞧,低低自语:“奇了,沈姑娘呢?”
  沈望舒自觉要得救,张嘴就要叫人,想把太后引过来帮她。
  裴在野被太后连摆了两道,见她这样,更是气的要命。
  他双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有意笑的恶劣:“叫大声点,最好把人都叫来。”
  沈望舒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眼下都是衣衫不整,姿态又暧昧,她手腕还被绑着,慌张地住了嘴,红着眼圈,愤愤地瞪着裴在野。
  眼瞧着宫女向她这边走来,沈望舒反而不敢发出声音,用力咬了咬下唇。
  偏偏裴在野就近在咫尺,滚烫的鼻息扑在她脸上,弄得她又惊又怕,呼吸声都比往日重了几分。
  裴在野眯起眼,故意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沈望舒就觉着整个身子麻嗖嗖的,耳朵尖又疼又痒,嘴巴下意识地张了张,却硬逼着自己把一声轻叫卡在了嗓子眼。
  眼瞧着侍女向这条小道走来,她神色惊慌极了,看向裴在野的眼神除了愤怒之外,还多了几分讨饶的意味,她拼命压低声音,嗓音好像紧绷的弓弦:“殿下,你饶了我吧...”
  现在知道怕了?
  方才那副三推四拒的样子呢?
  裴在野哪里肯放过她,他既然敢过来,自然是唤了侍卫围了这一片的,那侍女自然走不到这处,他却更想趁着这个机会欺负她了。
  他撇嘴笑,在她耳边,用同样低的声音:“之前你跑,我是怎么告诫你的?”
  他拖长了腔调,戏谑:“事不过三啊,小月亮妹妹。”
  沈望舒表情更糟糕了,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他瞧着瞧着,心头那点恶劣的念头被再次勾起,他心脏剧烈跳动,再次低下头,丰润的两瓣红唇,就这么贴上了她的耳朵。
  沈望舒死命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着,用毅力抵抗他滚烫的鼻息。
  裴在野在她耳边冷哼了声,微微张开嘴巴,含住了她的耳珠。
  约莫是小时候家里人疼她,她那里没有打耳洞,圆圆白白一点耳珠,还透着薄薄的粉色,极惹人怜惜,像是娇娇的花瓣。
  沈望舒想要挣扎,奈何两只手腕被捆着,她动也动不了。
  裴在野瞧的脸红心跳,既怜且爱,耳珠被他含在嘴里,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又舍不得松开嘴巴。
  他迟疑了下,才凭借本能,在她耳珠上轻咬了口,又怕她疼,舌尖安抚似的扫过去,轻舔着被他咬过的地方。
  他这一下,不知道算不算是歪打正着,沈望舒轻吸了口气,控制不住地低低呻.吟了下,眼角余光瞧见那侍女越来越近,她又忙死死抿住嘴巴。
  好像有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耳尖一路流淌到四肢百骸,她身子彻底软了,幸好裴在野及时揽住她的腰,才没让她脑袋磕在后面的山石上。
  她的耳朵,好像异常的敏感,他碰一下,她就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裴在野仿佛发现了什么极稀罕的事情一般,心头快跳,眼睛眨也不眨地打量着她。
  那侍女又靠近了几步,这才被他的护卫拦下带走了。
  沈望舒悄然松了口气,但一只耳朵热烫的要命,身子又麻又软,她又是难受又是愤怒,眼底颤巍巍蓄了两包泪,低骂道:“你不是人!”
  裴在野脸皮那叫一个厚:“哦,我是未来的真龙天子。”
  沈望舒险些没气晕过去:“你放了我吧,我,我难受!”
  他指尖抚了抚她滚烫的耳尖,戏谑笑:“难受还是快活,你真分得清?”
  沈望舒实在忍不住了:“哇——”
  哭了。
  裴在野:“...”
  他见把又把她欺负过头了,手指这才下移,终于解开了捆着她手腕的玉带,却没有就此放过她,撑臂把她困在山石之间,进一步逼迫:“跟我回长安?”
  这里有陆清寥,还有他铁了心要坑孙子的老祖母,他实在不想让她再留在这儿了。
  沈望舒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只一心想回到太后身边,不管不顾地推搡着他。
  两人纠缠片刻,她不知道推到了哪里,裴在野表情突然僵了僵,凶她:“你再动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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