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披上马甲A爆朝堂
作者: 猫沉沉
简介:
【女扮男装+马甲+双强+甜宠】为替兄复仇,她女扮男装入朝为官,
人们发现,温润如玉的尉迟大人变A变飒了。
软萌可爱的小姑娘是个白切黑,聪明腹黑又有钱,还有好多小马甲,虐起那个权倾朝野的死对头来眼都不眨。
虐着虐着,那个人人惧怕的权臣沦陷了……
秦相年少身居高位,容貌颠倒众生,有一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不管了,叼回窝里宠!
于是昔日哥哥的死对头,腹黑嚣张的秦相变了:尉迟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第1章
哥哥接我们去京城过好日子
“听说,你哥哥又升官了。”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拎着壶,给她倒了一碗在井水里冰镇的凉茶。
此时正值夏日炎炎,窗外的蟋蟀叫得欢腾。
“是哈。”穿着一袭嫩黄色的香云纱裙的少女,捧着白瓷碗,「咕咚咕咚」的喝,薄纱袖底露出一截清瘦冷白的皓腕,腕上一个古朴的银色手镯,她的脸也是像手臂一样生得雪白,冰肌玉骨,空灵毓秀。
人如其名,她叫尉迟暮雪,有个龙凤胎的哥哥叫尉迟玉珩,十五岁考中状元郎,十七岁官拜尚书郎,现在是历皇的心腹。
“哥哥一直在京城努力,说是到达一定的品级,就可以接家人去京城住了。”
脆甜的嗓音,清泉一般,说完,她伸出嫩白的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笑眯眯的说,“昨天夜里接到的哥哥的信,说今天休沐过来接我们,明日,便将我们接到京城,今天,我也是来和青臣哥哥辞行的。”
她笑起来很甜,唇角两个浅浅的梨涡,任谁,都不会把她和那位联系起来。
闻言,少年却是一愣,眸中难掩失落,却还是笑了笑,“这,这么突然吗?”
“嗯,说是接下来会被派去赈灾。所以,时间是紧迫了一些。”似乎看出了少年的失落,尉迟暮雪笑笑,“青臣哥哥今年就科举了,若考中了功名,今后我们还是能在京城相见的。”
“你这突然要走的,我也没什么东西好送你的。”他犹豫了一下,扯下了身上从小佩戴在脖子上的一个玉环,“这个,就留给你做纪念吧。”
尉迟暮雪哪会收?连忙推了回去,“苏哥哥,这是对你来说极为重要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却撞见少年坚定而炙热的眼眸。
“暮雪妹妹,你愿意等我吗?等我求得功名,定来娶你。”
尉迟暮雪有些意外,摇头:“我还不想成亲。”
苏青臣根本不知道真实的她是怎样,在做什么事,他们不合适。
“可你去了京城,你哥哥一定会给你安排亲事的,京城,有那么多公子哥,一定让你挑花了眼,等到那个时候,你还记得你青臣哥哥吗?”苏青臣一双眼睛紧巴巴的望着她,他多么期待她点头啊!
可尉迟暮雪还是将头摇了摇,“等到青臣哥哥功成名就之时,一定也不止暮雪一个选择。所以,这玉佩,还是留给苏哥哥真正的有缘人吧。”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咚——”在她离开之后,桌上小食盒里,她带来的莲花糕被他扫落在地,下一秒,连桌子都被掀翻,一双眼眸通红,“尉迟暮雪,你哥哥是大官,你就是看不起我!”
待尉迟暮雪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嫂嫂穆瓷已经把哥哥的衣服晾好了,天热,吹一下午就能干,等到傍晚哥哥来时,就能换上了。
尉迟暮雪搬了张小板凳,托着粉腮坐在屋檐下吹风。
嫂嫂换了件粉色的衣裳出来,脸上也抹了淡淡的胭脂,正是面如桃花。含羞带怯的看向她,“雪雪,好看吗?”
尉迟暮雪闻言看向她,眉眼柔软的弯起,“好看,嫂嫂是整个碧源县最漂亮的女人!”
“瞎说!”穆瓷的小脸立刻就红了。
“没瞎说呀。”尉迟暮雪起身,帮她整理了一下鬓发,搂住她,“等哥哥回来,见到嫂嫂一定会被迷晕的。”
“我去收拾行李了。”穆瓷粉脸色绯红,掀帘进去了,想到即将要见到玉珩,心里一阵小鹿狂跳。
褔叔午饭过后便去了县城接人,尉迟暮雪想起天气炎热,去堂屋倒了两大碗荷花茶晾着,还备了些解暑的杨梅酒,等到申时过后都不见人来。
“奇怪……”
尉迟暮雪站在门前踱步,忽然看见福叔,跌跌撞撞的从远处跑来,手上还染着血。
“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尉迟大人……大人……”褔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色惨白。
“遇刺了……”
尉迟暮雪心里「咯噔」了一下,明明是盛夏的午后,却感觉像是站在冰天雪地。
“玉珩怎么了?”穆瓷跌跌撞撞的从屋子里出来,小脸煞白。
“我哥现在在哪?”
“马车坏了,五里地之外的林地里,只剩最后一口气,让老奴来转告小姐,让小姐,快跑……”
第2章
为哥哥筹谋而拥有的小马甲
“跑?”
尉迟暮雪神色一凛,“我要见他。”
她扭头去了后院,牵了一匹马,解缰绳的手都是抖的。
“雪雪,我和你一起。”穆瓷闻声追了过来。
“好,上马,福叔,带路。”尉迟暮雪当机立断。
“不可!”褔叔急得脸都皱了起来,“大人说了,一定要让小姐快走,别管大人了,小姐,快走吧!”
尉迟暮雪怎么可能带着嫂嫂不明不白的远走?咬牙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福叔,带路!”
马厩还剩两匹马,刚好是褔叔一匹,尉迟暮雪和穆瓷一匹。
曲曲折折的小路,左侧是农田,右侧是山。
十几里地之外才是县城,路上人迹罕至。
“驾,驾!”
尉迟暮雪用力甩着马鞭子,她感觉眼泪在风中一颗颗飞溅,可她强迫自己要冷静。
终于到了褔叔说的地方。
远远就见一辆蓝布马车上扎满了羽箭。
“哥!”
尉迟暮雪嘶喊了一声,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的震了一下,踉跄的下了马,冲到马车前,一把拉开了帘子。
熟悉而苍白的脸映入眼帘,哥哥身上的官袍被鲜血染红,胸口插着两支箭,一双眼还睁大大的睁着,不过已经变得无神……
“玉珩!”
嫂子哭喊着过来,尉迟暮雪迅速转身,一把捂住了穆瓷的双目。
“别看……”
掌心一片湿濡,穆瓷发出「呜呜」的声音,悲痛欲绝。
野地里,几只乌鸦发出「呱呱」的凄厉惨叫,一飞冲天。
尉迟暮雪抱着正在发抖的穆瓷,将她揽进怀里,一双水眸却变得锐利无比。
“福叔,哥哥武艺高强,不至于这样被人杀死在马车里,毫无还手之力,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
褔叔说:“当时,我把大人从县城里接回来,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大人说口渴,想喝水,我就下了马车,去替大人打山泉水,等我打了水回来,就看到这个样子了,大人在车里,只剩最后一口气,跟我说,让小姐快跑。”
暮雪心头生了几分疑惑:“没有再说别的了?”
“没有了。”
褔叔是跟了家里十几年的老人了,暮雪不会怀疑他,当年家道中落,褔叔带着他们孤儿寡母来碧源县避难。
两年前,母亲病逝,哥哥在外做官,家里只剩下她和嫂嫂了,哥哥给了褔叔一笔养老费用,褔叔也没有离开。
褔叔此刻警惕的往四周看,焦急的对尉迟暮雪说:“此地不宜久留,只怕那些杀手会杀个回马枪,现在既已见了大人最后一面,小姐,你还是快跑吧,我替大人敛好尸骨,再与小姐汇合!”
“哥哥死得不明不白,我又怎能苟且偷生。”尉迟暮雪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平铺直叙的声音却让人胆寒。
“雪雪,我们去报官吧。”此刻,怀中孱弱的穆瓷缓缓道。
“报官?”尉迟暮雪挑眉,冷笑道:“哥哥已经官拜四品尚书,都有人胆敢行刺,杀他的必然是朝中权贵,就凭我们县的七品县令,又怎能断此案,查出真凶,为哥哥讨回公道?”
怀中的穆瓷闻言一颤,顿时觉得痛得撕心裂肺,“玉珩难道就要这样枉死吗?”
“不会。”尉迟暮雪眯眸,纤瘦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害死哥哥的,要拿命来偿。”
“可玉珩死了,仅凭我们两个弱女子,又怎能与权贵相争?”
“是啊,所以哥哥不能死……”尉迟暮雪面上没有情绪,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褔叔,麻烦送嫂嫂回去休息,哥哥的尸体,我来处理。”清冷的嗓音吩咐了一句。
“不,我不怕,那是玉珩啊!我们一起处理。”穆瓷咬着苍白的唇,用力的摇头。
尉迟暮雪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好,你等着。”
只身钻入马车,再下来时,手上抱着一件血淋淋的官袍。
“暮雪,你……”
“这旁边就是树林,我们就近将哥哥掩埋吧,早些回去,晚上还要赶路。”没有任何波澜情绪的嗓音响起。
——
黄昏时,一辆马车才咯吱咯吱的驶回村落。
暮雪和褔叔坐在马车前赶车,面色如常。
尉迟暮雪靠在车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手腕上的银镯子。
进村后,不可避免的碰到村里的邻居热络的跟她打招呼。
“雪雪啊,哥哥回来啦?”
暮雪和往常一样冲她们笑了,“回来了,哥哥坐车累了,在车里睡着呢。”
车里的穆瓷用绢帕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尉迟暮雪说,她要代替哥哥,去京中做官,查出哥哥遇害的真相,为哥哥报仇。
她与哥哥容貌有八九成相似,不过一个俊逸,一个温柔,只要稍加装扮,很容易扮成他。
穆瓷和褔叔都吓了一跳:“这怎么可以?!”
穆瓷反对:“朝堂之上诡谲莫测,便是连玉珩都被人暗害了,雪雪这样的弱女子,怎么可以?”
尉迟暮雪心意已决。
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自从哥哥科考后,她知道进入官场需要打点一二,有人帮衬。
为了能帮哥哥筹谋,她已经开始在京城经商布局,有了自己的财富和势力。
可惜的是,还未帮得上哥哥,哥哥就遭奸人所害。
没关系,她自己用也可以。
回到家,紧掩住院门。
尉迟暮雪打来一盆井水,立刻将哥哥的官袍洗了。官袍浸在水里,水立刻就红了,那都是哥哥的血……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擦了擦,继续洗。
院中晾的浅蓝色布袍到晚上已经干了,尉迟暮雪摘下,回到房中换上。
胸前已经初具规模,用白色布条一圈圈缠上,长发竖成男子的发髻,用骡子黛描了个斜飞入髻的剑眉,眉宇间一股英气骤现。
哥哥比她黑些,她用调配好的水粉,抹在脸上,肤色也瞬间黑了两个度。
她虽然身材高挑,哥哥还是比他高半个头的,她又往靴中垫了几层厚鞋垫。
当她再出现在穆瓷眼前的时候,正在修补官袍的穆瓷惊得,一手打翻了手中的绣盒。
“玉珩……”
穆瓷猛地站起来,直勾勾的望向他,眼中的泪簌簌滴落。
原以为是他魂归,直到那双温软的小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嫂嫂,是我。”
第3章
老狐狸按耐不住了
“我很像哥哥吧,即便是嫂嫂也没有辨认出来。”尉迟暮雪苦笑。
“雪雪。”穆瓷抱住她,眼泪又忍不住滑落。
“别哭。”尉迟暮雪握住了穆瓷的手臂,“嫂嫂,哥哥不在,我会替他保护你,不过,你也要勇敢起来。”
“现在,因为要守住哥哥的身份,我不得不把嫂子带在身边。等到,一旦等到我替哥哥报完仇,就让嫂嫂改嫁。”
“瞎说什么?我改嫁什么?!我不会再嫁人了!”向来柔弱的穆瓷此刻也目光坚定的望着她,“雪雪,别说陪你去京城,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去得,我一定要让害死玉珩的人,付出代价!”
“嗯。”尉迟暮雪欣慰的笑了,“袍子补好了吗?”
“差不多了。”
穆瓷针线活出众,尉迟暮雪则不是,从小跟着哥哥一起舞刀弄剑,连针都不会穿,更别提绣活了。
哥哥的官袍前襟有两个箭孔,必须修补好,才不会露出破绽。
官袍上的血污已经被清洗干净了,来不及晾晒还是半湿的状态,尉迟暮雪拿起来对着亮堂的烛火上一照,已经看不出痕迹。
剩下的时间,两人快速收拾好行李,和着褔叔,香梅,一起,连夜坐马车上京。
香梅是小时候母亲买来伺候尉迟暮雪的丫头,不过暮雪不喜人伺候,只让她做些简单的活。
不过香梅自小与他们一起习武,功夫比一般护卫强多了,她不在的时候,可以保护嫂嫂。
趁着夜色,马车摇摇晃晃的驶离这座生活了十几年的村落,月色的清辉照亮前方的路,尉迟暮雪没有回头。
她知道她这一路,都没办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