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的狐狸精,裴繁在心里暗暗骂道。
春桥看着裴繁离去的婀娜背影,轻轻叹息了一声。
......
裴繁在春桥那得了没趣,脸色就不太好看。
采语揣摩着主子的心意,贴心安慰着,“盛少爷还在兴头上,等他兴致过去了,春桥还不是小姐想怎么搓揉就怎么搓揉。”
裴繁是被家中娇惯长大的,她鲜少有得不到的东西,此时却是越想越急,“你不懂,哥哥是真得瞧上那个春桥了。”
“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气,”裴繁闷闷道,“要是这些年来我在哥哥身边日夜陪伴,也轮不到那个春桥入了哥哥的眼。”
想到这里,裴繁险些要落下泪来。
她哭着道,“哥哥现在只喜欢春桥,我又能怎么办?”
“我们对春桥要和气些,盛少爷看见我们同春桥相处得宜,也会觉得小姐大气得体,”采语是裴繁身边最聪明的丫头,她替裴繁擦着泪,想了一会便说道,“小姐也不用太伤心。”
“您之前不是打听到,春桥是因为得罪了长公主才被赶出伯府的吗?”采语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我们就从长公主下手。”
......
那日裴繁被春桥气走后,她身边的大丫鬟采语倒是很会做人。
知道自己之前招惹了春桥她们,便整天伏低做小地来送东西,可怜巴巴地赔礼道歉。
春桥断断续续病了一个多月,采语她们居然也送了半个多月的补品。
春桥不收,她们就将东西搁在院门口,第二日再堆第二日的礼物。
春桥没办法,只好让人带话,东西她收下了,裴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裴繁往春桥身上砸钱的劲才终于罢手。
这其中,裴林也找了春桥数回,兄妹俩都是如出一辙的偏执,看上某样东西就非要搞到手把玩一番。
春桥称病不肯见人,裴林头几日来得勤,后来大概有些忙,渐渐就不怎么来了。
冬日里的阳光并不炽热,从窗边正正好照进屋里,光线明亮,很是灿然。
春桥这段日子白天晒太阳喝茶,夜里就早早躺在床上准备睡下,颐神养性。
连脸颊都比从前圆润了几分,像是馥郁成熟的桃子,泛着绵绵的甜香,多了些许娇态。
她支着窗格在阳光下昏昏欲睡,花戎在同什么人说笑。
春桥又睁开眼。
就看到采语抱着宝儿同花戎聊得很开心。
宝儿被采语伺候得舒舒服服,都翻起肚皮打呼噜了。
花戎什么时候同采语这般要好。
春桥就将她喊了进来。
采语笑容不变,看着花戎进了春桥厢房才缓缓迈步离开。
只不过一走出修兰院,她就嫌弃地掸了掸自己的衣裙,都是狗的毛,还有狗口水,弄得脏死了。
等花戎一进来,春桥就奇怪道,“这段时间采语都来做什么?”
“裴小姐人不坏,她丫鬟也挺好的,”花戎笑嘻嘻道,“她们之前是误会姑娘你攀高枝,所以态度不好。”
“但现如今误会都说开了,人家天天上门求原谅,我不好晾着人家,就玩到一起了。”
春桥拧起眉心,她还是觉得采语突然这么频繁同她们示好有些蹊跷。
她凝重道,“那你注意点,不要被别人套了话。”
“晓得了,姑娘,”花戎吐了吐舌头,又继续说道,“采语今日来,是想邀我同她一起出去置办物件。”
“小年夜快到了,那天也是姑娘的生辰,”花戎兴致勃勃,“我也想同她出去替姑娘备些过生辰的礼物。”
春桥放不下心,但看花戎这么开心,她也不好意思说扫兴的话,就蹙眉担忧道,“那你自己小心。”
“好的,”花戎抱住春桥,雀跃欢呼,“姑娘对我最好了,我也会一辈子对姑娘好的。”
然后她又推着春桥坐下,欢欢喜喜道,“我最近研究了一个新发型,姑娘弄起来肯定好看。”
春桥想说不用那么麻烦,但花戎很是兴奋,已经快手快脚地将她的钗环卸了下来。
春桥想了想,还是乖乖闭了嘴,由着花戎折腾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