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省事。”
婴勺:“……”
长渊:“不然你还有十句话要讲。”
婴勺:“……………………”
二人挤在宏珠里,腿都伸不直, 坐姿十分委屈,婴勺抬抬手就能掐他脖子。
为免她继续发作,长渊及时扭转话锋道:“刚才那是什么人?”
“鸟人。”
“……”
婴勺挥了一下手,像要挥走苍蝇似的:“沉玉的老下属, 我的老对头。”
她说完发现长渊正着看自己,眼神里含着些她一时间看不太懂的东西。
婴勺:“怎么了?”
长渊翘了一下嘴角:“架打得不错。”
婴勺一边扬起眉一边向后缩脑袋,几乎挤出了双下巴,一副十分震惊的样子。
长渊拍了拍她的头顶,重复了一遍:“不错。”
婴勺眼珠子转了转。
“别想了。”长渊见她不知天马行空到哪里去了,搁在她脑袋上的手再拍了一下,“他来干什么?”
“喏。”婴勺扬了扬下巴,宏珠外,先前玉无更留下的如意指化作的光路还留在空中,正在徐徐飘散。
长渊皱了皱眉。
“是张地图。”婴勺道。
“如果地图是准的,那么你的身体就在这罗山坑底下。”长渊道,“罗山坑是九死一生之地,但沉玉既然要对付刑旸,他说的或许是真的。而且我暂时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要杀你。”
婴勺:“但我想不明白他为何花这么多精力帮我。我自己都还没找着身体呢,倒是被他找着了。”
长渊:“帮你的目的是杀刑旸。他能找到并不奇怪,毕竟谛听一定程度上把他当做盟友。”
“那我也想不明白他和刑旸到底有什么过节。难道他俩认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婴勺就忍不住顺着想下去了,“沉玉那个年纪,确实很有可能在进四境轮之前就认识了刑旸。他俩有仇的话,他担心刑旸复生后对他不利,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长渊道:“未必。”
婴勺看向他。
长渊没有继续说下去。
“当务之急是找到你的身体。”长渊道,“并把刑旸的心脏取出来。”
婴勺:“为何你如此笃定刑旸的心脏就在我的身体里?”
长渊道:“我并不笃定,只不过是猜测。而且我猜,你那位叫做沉玉的朋友,到现在还没出现,或许是在等你把身体取出来,就把它摧毁。”
“英雄所见略同,反正沉玉肯定不安好心。”婴勺盘起腿,见长渊的目光已经穿过宏珠落向她身后的罗山坑中央,她挪动了一下上半身,挡住了他的视线,推了推他的膝盖,“你为什么不受这里的业障影响?”
长渊收回目光,看着她道:“这些业障是我的同族留下的。”
婴勺皱了一下眉:“那……那为什么玉无更不怕?他不过是个妖,这没道理啊。”
长渊道:“当年死在这里的也有不少妖族。”
婴勺将信将疑地唔了一唔,忽然一拍长渊的膝盖。
长渊“啧”了一声。
“白檀呢?”婴勺大声问道。
“当然是杀了。”长渊漫不经心地道。
“别骗老子了,老子骗人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婴勺木然地揣着双臂,不吃他这一套,“说,他人呢?”
长渊也抱起双臂:“我看你和他并不怎么相熟,你在意他做什么?”
婴勺理所当然地道:“他人好啊。”
长渊摸了一下她的脖子。
婴勺张嘴就要咬他的手。
长渊:“你这忘性可大,他要你命的事才没过去几日呢。”
婴勺跪起来,让自己占据居高临下的俯视位置,捧着长渊的脸道:“他那个水平,打打渺祝还行,要杀我可太早了。你方才不是也差点要了他的命么?扯平了扯平了。快告诉我,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