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炮灰女配金大腿——金流儿
时间:2022-04-15 07:25:33

  汉王麾下八支十六骑护卫,随同汉王征战多年,汉王给了世子一支,护卫着汉王世子直到汉王世子身陨。
  汉王也给了姜晟一支,也是屡次救了姜晟的性命,最后汉王把其他六支全都交给了姜晟,姜晟一统天下时,原本的一百多骑扩充到了三千人。
  而这三千人可谓是姜晟手中最锋利的矛,只让敌国邻邦闻之丧胆。
  现在这矛就已经到人家手里了。
  她这是帮了多大的忙呢!
  再看看人家姜堰,雍容大雅,没有丝毫嫉妒之意。
  完美的不像是真人儿。
  “谢大人,谢大人?”
  耳边姜堰声响,抬眸对上姜堰诧异目光,谢玉也才意识到姜堰唤了她好几声,忙道:“方才竟是一时想到了政务,还请世子见谅。”
  “无妨,这些时日我虽也是身子不便,却也常想到昔日马背上驰骋杀敌之时,虽有志,然身不及也。”
  姜堰温言而笑,低头看向自己坐在轮椅上的双腿。
  眉目轻垂,瞬间让人心生怜惜。
  “世子定能痊愈,再度重返疆场。”谢玉诚挚万分。
  姜堰微笑,眼中似盛着星光:“承谢大人吉言。”
 
 
第89章 
  没有这么容易
  温润的话若清泉。
  又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除非是杀意凛然,不然谁都会忍不住沉浸稍许。
  更甚是还会因为江涛的话,瞧着旁边侍奉的面貌清秀的小厮,脑袋里还会冒出来一些不该有的不可描述的画面。
  谢玉知道不可以,所以目光不自然闪避。
  姜堰看在眼中,嘴角轻轻扬起来。
  “听闻谢大人手臂受伤,难以再施连珠箭法,我并州军中正好有擅治弓箭伤者,今日也请了过来,不如为谢大人诊治一番。”姜堰道。
  谢玉手指一抖,道:“多谢世子,只是谢某习惯了家中医者。”
  如果是别人,姜堰算是帮到了七寸上,可是她,她绝不敢越雷池半步。
  谢伍说了,诊脉能诊出男女的医者为数不少。
  能入了汉王世子眼中的医者绝对差不了。
  姜堰也没有多想,各氏族之内自有秘方矜持,除非到了万不得已寻常不会找其他氏族相助。
  “如此,那便罢了。”姜堰放到桌上一盒药膏,“这是那名医者调配的药剂,应对活血化瘀之效,或能助谢大人一臂之力。”
  “谢世子。”谢玉道。
  不能诊脉,但药可以收。
  姜堰温和一笑,告退往更衣。
  谢玉在庭院之中等候。
  花香怡人,青翠假山,各有交织成不同景色,颇有一步一景之妙。
  没了姜堰,谢玉更能恣意欣赏,只是很快谢玉的注意力就被扯到诡异的方向。
  给她换茶的小厮躬身敛衣之下,领子的紧扣处,露出来一块儿红晕。
  呀,这是什么?
  谢玉眼睛霍得睁大。
  越看越像某种不可描述下弄出来的痕迹。
  哇哦,这么明目张胆的呢!
  谢玉目光多停留了少许,小厮似有警觉,连忙退下。
  谢玉也意识到自己适才的目光太过放肆,强忍着没有转头四顾眼露八卦,可嘴角还是不自觉的扬起来,越扬越高。
  先前她想想也就只是想想,现在可是正经看出证据来了。
  这是原来没有写的,人证,物证……
  隔着重叠亭廊,姜堰立在窗口,手中一枚千里镜,镜中清晰的显露出谢玉的面庞。
  清风吹起,发丝如墨,发髻下脖颈如珍珠丝白的儒雅,光亮,至美,又是明眸皓齿,诗意动人。
  近处看时,只以为是少年得志年轻官员,远处里才发觉也是幽美之态。
  若长发散落,应也是不输那些名门氏族的贵女。
  “世子殿下,想来那位谢大人已然心悦诚服。”身侧有人恭声。
  姜堰摇头:“哪里会这么容易。”
  “去请吧……”
  “是……”
  侍从应诺,往前面去请谢玉,谢玉应声而行。
  只是或许是那位侍从的错觉,只觉得那位谢刺史大人看了他好几眼。
  谢玉到了后面的雅舍,清净檀香悠然飘远,长桌之后,姜堰正挥毫画作。
  谢玉走到桌前,姜堰也停下了最后一笔。
  姜堰抬眸,冁然而笑:“适才心血来潮,随手涂鸦一幅,请谢大人过目。”
  “世子殿下自谦了,早就听闻世子画作一绝,今日有幸得见世子新作,是谢玉之福。”谢玉说着,转过去,也看清了桌上的画。
 
 
第90章 
  三天
  画上的人是谢玉。
  笔画之下没有尽数全貌,但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她。
  身上的佩饰衣服和她穿的一样,淡画轻描间眉宇也是她的神色。
  手袖伸摆,微微前倾,正是去看前面摆着的兰花。
  旁边还有题作:君子如兰,思之可追。
  君子就像玉一样洁白无暇,像兰花一样品德高尚。也可言君子之交淡如水,故有「兰谊」之意。
  所以是要和她交朋友。
  如此高雅的相交之意,对谢玉自己来说很稀罕。
  回到谢府的谢玉端详着这幅画,又把自己腰间香囊里的那方吉祥如意拿出来。
  一个是竹和她。
  一个是梅和茶。
  都是亲手做的。
  一个是原来没有,因为她才有的画作。
  一个是原来就有,可主子是汉王,她巧取豪夺?
  谢玉想了想,吩咐道:“把这幅画挂上。”
  小玖发愣……
  谢玉看他:“怎么?不好看?”
  小玖忙不迭的摇头:“好看,就好像主子能从画上走下来一样。”
  是吗?
  谢玉仔细看了会儿。
  还真有点儿这个意思。
  谢玉和汉王世子的小坐只是工作之余的闲暇,虽然姜晟是下乡巡查,并州城内还有她忙的,商贾富户官家氏族,各种势力交错盘纠,想要在并州城立脚,谢玉就要一一弄清楚。
  可这样一来时间太长,谢玉怕来不及,只能从结果入手,尽量做到周全。
  物价不能涨的太凶,先前她在江州的做法在并州不行,还要重新想办法,而最好最直接就是从汉王这边下手。
  然汉王太凶,她不敢靠近。
  总觉得和汉王见面次数多了,她的秘密会暴露。
  可不见汉王,事情也不好弄呢?
  就在谢玉绞尽脑汁时,姜晟来信了。
  姜十八送来的,说是在这边待上一日,转天再走。
  “大人可有捎带给公子之物?”姜十八问道。谢玉看看手中的信,又看看姜十八。
  “你是等着本大人的回信?”谢玉问。
  姜十八躬身:“小人不敢。”
  谢玉呵呵:“不敢就回吧!”
  “是。”姜十八退下。
  不多时,小玖过来:“大人,姜十八走了。”
  谢玉点头,往软塌上一靠,拆开信件打开。
  长笺透亮,上面的字迹略有些潦草,却也还是行云流水,整齐雄健。
  信上说已经开始巡游,按照谢玉的行程,问民生问水井吃食,总之很顺利,这几日没有见到波折不虞,细细想来谢兄帮了他大忙,也多亏了那日他跟着去。
  吃野菜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不愿,不然谢兄应该是不会告诉他那么多。
  当然这话是玩笑话,后面转头说了另一件正经事儿,就在今日当街有一孩童告状,说是衙门判他娘亲有罪是错,请他帮帮他娘,他没有决定是不是相帮。
  但也了解了事情原由,说是那孩童的娘亲常年的被爹爹殴打,几次娘亲都被爹爹打晕,他求了医者爷爷前来,娘亲才总算是活下来,几个月前爹爹在家中去世,娘亲被判说是杀死爹爹的凶手,孩童说娘亲连他都没有动手打一下,绝不可能会杀死爹爹,请他做主。
  姜晟去了衙门查看证物口供,当中也多有不实,简而言之就是这个案子实则并不确定凶手是谁,只是这女子的嫌疑最大,以为那娘亲极有可能忍无可忍动手杀人,可那孩童又是无辜,特来请教谢玉此案该如何处置。
  谢玉叹气,别说是这个时候,就是她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这种事情也是层出不穷。
  只是那个年代侦缉方式众多,什么dna,指纹,单说天眼,很多凶手逃亡数十年最后都终落法网。
  “研磨。”谢玉道。
  “是……”
  墨香渐渐浓郁,似有香甜,更若让人沉溺的蛊。
  谢玉抬笔而写。
  谢玉原本也不擅长断案,她也不懂,但总归还是知道一些逻辑,比如假设女子是凶手,再假设女子不是凶手,从反推寻证,或许另有奇效。
  谢玉写完,封上。
  “交给姜十八。”谢玉道。
  小玖:“主子不是不回吗?”
  “这是要紧事。”谢玉道。
  “是……”
  小玖接过去,要走时又想到什么,“主子,还有别的吗?”
  谢玉沉吟,“转告他,祝他主子一帆风顺。”
  “好嘞。”小玖去了。
  “主子说上回说的事儿有了眉目。”姜十八道。
  “是吗?”谢玉意外,接过信打开。
  姜十八退到屋外等候。
  小玖透过窗棂看了眼,再看向自家主子,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渐渐沉下来。
  “墨。”主子道。
  “是。”小玖连忙研磨。
  谢玉很快写完。
  “主子,姜十八就在外面候着呢。”小玖道。
  “这确是要紧。”谢玉道。
  谢玉把信交给姜十八,姜十八双手接过。
  看姜十八如此恭谨,谢玉问:“你家主子可好?”
  “一切安好。”姜十八道。
  “这便好。”谢玉道。
  又是三天,姜十八又至。
  谢玉当时打开信,看到信上内容,谢玉松了口气。
  还是姜晟聪明,她只是提了个醒,姜晟就顺藤摸瓜的找出了真正凶手,是那女子的小叔子下的手,那家里的长辈知晓一二,为保护自己的儿子,把女子推了上去,不出意外,下次来信时就可见结果。
  不过,下次来信?
  谢玉问姜十八:“你们现在在哪里?”
  “安阳城。”姜十八道。
  谢玉查看了舆图,距离并州城三百里之遥。
  走的倒也不慢,可这九天都在一个地方?
  谢玉皱眉,还没问,姜十八就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道:“大人,公子有时一早出门晚上才回来,有时往外行百里,夜宿民家,转天晚上再回安阳,公子说既遇到了,就不能置之不顾。”
  谢玉缓缓点头。
  身为男主,理应有为国为民之心。
  谢玉看向桌面,墨已经研好,纸笺也早已铺平,谢玉抬笔落字。
  虽巡视民事为要务,可也还是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
  也不必事必躬亲,找下面的人去办便可,安阳城有谢氏族人在,有事尽可去找他们帮忙,有谢玉在,他们不敢不应。
 
 
第91章 
  幼稚
  灯火明暗不定,辉映几番流转在姜晟的面容上,几多烟色。
  姜晟看着手中的信笺,指腹摩挲间嘴角轻轻的扬起来。
  “姜别,去告诉安阳城谢氏,就说刺史大人亲口说让他们倾力相助。”姜晟道。
  “是……”
  先有并州六大氏族族老发话,下面的村镇乡县倒不会出绊子,可想要全力相助也是难,即便姜氏都不会尽数听从,毕竟他只是汉王庶子。
  并州谢氏听从谢玉之言,于氏族之上也不是什么秘密,有谢氏相助,其他几大氏族也就不得不考量一二。
  他听说了世子宴请谢兄。
  也知道谢兄相持于他。
  然这封信实是意外之喜。
  姜晟提笔,墨落纸上,若笔走游龙。
  很快信笺成毕。
  姜晟叠起,收入信封。
  姜十八接过来,恭声:“还是第三日送到?”
  姜晟颔首……
  “是。”姜十八应,又有些不解:“为何是三日?”
  姜晟眸光清澈,道:“之前都是三日,习惯了。”
  “是……”
  姜十八恍然大悟。
  远在并州城的小玖早就心知肚明:“先前四公子走的时候都不跟主子说一声,这回出了门总算是知道主子的好了,三天一封信,没有一次早没有一次晚的。
  如今的小的数日子都简单,只要瞧见姜十八,小的就知道三天了。
  可小的也奇怪,四公子就有这么多事儿要禀告主子?主子,您是不是该留四公子在衙门多待些日子,四公子不懂的也太多了些……”
  谢玉默然……
  小玖是不知道人家是主角啊!
  连信都没看过,怎么能说人家不懂!
  写信多,就是禀告吗?除了一开始说的那个案件,后面人家信上大都说的是在乡村的所见所闻。
  比如各种野菜具体是什么味道啊,庄稼是怎么种的了,深深体会劳苦大众的感悟。
  她看了都深有所得。
  不过小玖不说她还真没留意,这些日子都是每三天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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