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皇后她篡位了——荑草
时间:2022-04-16 08:01:45

  薛翊笑道:“我的就是你的,我们之间何分彼此,我们打下来的江山还不是要传给我们的孩子。”
 
  “谁要跟你生孩子了?”赵天冬哼了一声,抽了马儿一鞭子,跑远了。
 
  薛翊连忙跟上去,见她害羞跑开了,他反而脸皮厚了,笑道:“你不跟我生孩子,你要跟谁生?这天底下除了我,还有谁配得上你?”
 
  赵天冬傲娇了,“哼,那我不嫁人不就行了?”
 
  “不行。”薛翊追上了她,拉住她的缰绳,笑了,“那我求你嫁给我好不好?”
 
  赵天冬看向他抓住自己缰绳的手,说道:“没诚意,有你这么求人的吗?强盗啊。”
 
  “男子汉大丈夫上跪天地祖宗,下跪父母长辈,今日我薛翊跪下向你求婚,愿倾我所有娶你为妻,日后荣辱与共,携手同行。”薛翊松开她的缰绳,抬腿从前面跳下马,单膝跪地,拱手说道。
 
  赵天冬骑在马上,俯视着薛翊,见他如此诚挚,无法不为所动,良久,她下马,上前扶起薛翊,说道:“你先起来,我再想想。”
 
  薛翊从善如流,给她时间,让她一个人慢慢地想,他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她,希望她的决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待到暮色四合之时,赵天冬权衡利弊之后,下定决心,走到薛翊面前,郑重其事地道:“我还有三个条件,你若是答应,我便嫁你。”
 
  薛翊惊喜道:“莫说是三个条件,就是三百个,三万个,我也答应你,你只管说。”
 
  她原本打算这辈子不成亲,只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帮助更多的女人独立起来,但是她发现想要在这个时代改变点什么,必须拥有权力,而嫁给薛翊,便可以获得更多的权力,当然前提是薛翊愿意将权力分享给她。
 
  “第一,我要你这辈子不二色,除了我,你不能有第二个女人,任何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违背这一条。”
 
  薛翊:“好,我答应你。”他在二十二年的人生中,都没有看上其他的女人,却偏偏只看上了她,他相信自己能做到这一点。
 
  “第二,我嫁给你之后,不是你的附属品,而是和你平起平坐的人,你要给予我应有的尊重,你要是不尊重我,我会揍你,你不准还手。”
 
  薛翊听了这点,忍不住笑了,他一直很尊重她,这一点更加没问题,于是点头笑道:“好。”
 
  “第三,今后不管你到了何等位置,权力都必须与我共享,别给我搞女人不得干政的狗屁规矩,我不爱听。”
 
  他本就是想要与她共享荣华,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干脆地答道:“好。”
 
  赵天冬相信此时的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见他样样答应,再无疑虑,正色道:“我答应嫁你了。”
 
  当然如果他敢背叛,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薛翊如闻天籁,伸手握着她的手,摩挲了几下,克制住想要亲吻她手背的冲动。
 
  赵天冬抽回自己的手,翻身上马,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道:“天黑了,该回家了。”
 
  “对,回家。”薛翊听了这话,笑容更深了,因为很快他和她就会成为一家人,有一个共同的家,喜悦不禁涌上心头。
 
  二人策马回城,一起用了晚膳,赵天冬自回房休息去了。
 
  薛翊却兴奋得很,毫无睡意,于是骑马去了郑府,找郑庆云喝酒,顺便商议一下婚礼如何操办,他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郑庆云听见下人回禀薛翊来了,甚是奇怪。待他看到薛翊春风满面,便猜到了一丝端倪,笑道:“伯辅,你如此高兴,莫不是要请我喝喜酒?”
 
  薛翊:“对,冬儿已经答应我的求婚。”
 
  郑庆云大笑道:“恭喜,你二人相识已久,很是熟稔,你自己去说,比我和内子去说,确实还更好些,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啊。”
 
  薛翊笑道:“我是来向你请教,婚事该如何办才好啊?”
 
  郑庆云笑道:“冬儿如今是我小妹,当然从我府上发嫁,她还有一个胞姐,我也自当接来合肥,一同送冬儿出嫁。”
 
  “我祖母与双亲都在淮安,我打算只接我父母来扬州观礼,我祖母年事已高,不宜长途跋涉。”薛翊打算在扬州办婚礼,有些疑虑,于是问道,“子贺,这样妥当吗?”
 
  郑庆云点头:“可行。”
 
  薛翊笑道:“那我请个媒人正式到你府上提亲,早日定下吉期。”
 
  郑庆云笑道:“一应出嫁所需之物,我让内子准备好,你大可放心,我一定将冬儿风风光光送出门。”
 
  二人商议完了,便喝起酒来,因有这件喜事,都很高兴,于是开怀畅饮三百杯。
 
第19章  第 19 章
  薛翊第二天便找了媒人去郑府提亲。
 
  亲事已定,郑庆云便派人去杭州接赵逢春夫妻来合肥,郑夫人也紧锣密鼓地在为赵天冬准备嫁妆,反倒是新娘子本人无所事事,整日在校场练兵,舞刀弄棒。
 
  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只剩下迎亲这一步,薛翊便返回扬州,并派人去接双亲来扬州观礼。
 
  赵天冬送走薛翊,便迎来了姐姐赵逢春,还有姐夫周琰。
 
  赵逢春见了妹妹,便喜极而泣,“自从我知道你进了军营,当了女将军,我只当你这辈子也不成亲了,没成想竟然有今日,爹娘泉下有知,总算能放心了。”
 
  赵天冬拿起帕子给赵逢春擦眼泪,笑着安慰道:“姐姐,快别哭了,既是喜事,你该笑才是。”
 
  哭湿了一块手帕,赵逢春的眼泪总算止住了,拉着赵天冬进了内室,仔细盘问了一番未来妹夫的为人,笑道:“姐姐不过是白操心,你这几年越发长进了,我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天冬免不得也要关心下姐姐的生活,得知姐姐已经有孕在身,连忙问道:“姐姐,这一路上颠簸得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不早点写信来告诉我一声。”
 
  “我身子好着呢,这孩子很乖,知道是来看小姨,一点没折腾我。”赵逢春摸着肚子笑,“才刚满三个月,已坐稳了胎,正准备给你写信,正好有人来家里报喜,我就想来当面告诉你。”
 
  赵天冬叮嘱道:“姐姐,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操心,我的婚事有郑家嫂子帮忙操持,不会出纰漏的。”
 
  “好,我就等着送你出门子。”赵逢春笑道。
 
  淮安薛府。
 
  薛老太太和薛太太得知薛翊要娶妻,都惊讶不已,连忙问来人是哪家女子,出身如何,得知不过是个小商人之女,而且父母双亡,整日混迹军营,二人心里先有了几分不喜欢。
 
  婆媳俩都没说话,薛翊又不在跟前,就算不同意这门婚事,她们也无计可施。
 
  此时丫鬟来请太太,说是老爷有事相商。
 
  薛老太太一个人正暗自伤心,可怜她如花似玉的外孙女,就这么被她耽搁了,她总以为孙子还没成亲,外孙女还有机会,就一直没再给外孙女相看人家。
 
  周瑾玉来给薛老太太请安,笑着问道:“外祖母,我听说表哥使人来家里了,表哥在外一切都好吧?” 
 
  “他好得很。”薛老太太有些阴阳怪气地说,“你表哥自己在外面看中了一个孤女,如今要成亲了才告诉家里。”
 
  周瑾玉笑道:“外祖母,这是一件大喜事,您应该高兴才是。”她虽然知道外祖母有意撮合自己与表哥,如今表哥既然要成亲了,她也没什么好伤心的,天下男人多得是,她又不是没人要。
 
  薛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高兴得很。以后我只专心操心你了,我再也不管你表哥,他如今翅膀硬了,万事都自己拿主意,眼里没有我这个祖母了。”
 
  “表哥一向孝顺,外祖母可千万别这么想啊。”周瑾玉柔声说道。
 
  薛老太太见外孙女如此懂事,心里更加恼了。
 
  薛勉得知儿子要成亲了,十分高兴,当即与夫人商议,要给儿媳妇准备见面礼。
 
  薛太太见丈夫兴致勃勃的,也不好扫兴,只得打起笑容,指挥丫鬟们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前去扬州。
 
  不过一日,薛太太收拾停当,夫妻二人辞别老太太便上路了。
 
  薛翊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迎亲事宜,只等父母到了,便出发去合肥迎接新娘子。他派去淮安的人已经去了十天,却还没有音信,因担心路上有变故,又派了一拨人前去接应。
 
  三日后,薛勉夫妻终于抵达扬州。二人路上耽搁许久,皆因薛太太不满意这门婚事,故意在路上拖延时日,马车走了一个时辰,就说累了要歇息两刻钟。
 
  刚开始,薛勉体谅妻子从未出过远门,让马车走慢点,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在歇息。过了几日,薛勉因担心耽误吉日,便雇了轿子抬着太太走,总算能走快点,薛太太无计可施只得暗自气恼。
 
  薛翊将父母安顿好了,便赶着去合肥接亲。
 
  薛翊一路上快马加鞭,赶在吉日的前一晚到了合肥,因成亲前,新人不能相见,纵然十分想见她,他也只得暂且忍耐。
 
  次日迎亲,薛翊向赵逢春辞行,承诺会好好照顾赵天冬,让姐姐放心。
 
  赵逢春见妹夫俊逸不凡,言辞恳切,心里越发满意了。
 
  赵天冬如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激动羞涩之情,换上喜服,上了花轿,就将头上的红盖头取下来,坐在轿子里,左右都看了看,无聊得很,于是靠在轿壁上闭目养神。
 
  迎亲队伍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赵天冬掀开轿帘,发现迎亲队伍已经出了合肥城,便冲着薛翊的背影说道:“薛大哥,我不想坐轿子,闷得慌,白龙在哪?我要骑马。”
 
  薛翊回头看着她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地坐轿子,白龙就跟在你的轿子后面。”
 
  赵天冬笑道:“快停轿,我要下来。”轿夫赶紧放下轿子,掀开轿帘。
 
  她下了轿子,走到白龙面前,见白龙脖子上扎着一个大红花,打趣道:“白龙,你今天好帅。”
 
  白龙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好像笑了。
 
  赵天冬翻身上马,驭马走到薛翊身边,笑道:“轿子里面一点风景都看不到,还是骑马畅意。”
 
  她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脸上浓妆艳抹,却丝毫不显俗气,只觉得神采飞扬,甚是美丽。
 
  薛翊看着她笑道:“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赵天冬闻言一笑,打马先走了。
 
  薛翊立马跟上,二人就这样撇下迎亲队伍,一起策马奔腾。
 
  到得扬州城外,赵天冬才又坐进轿子里,花轿一路抬进了扬州大将军府。
 
  到得大堂,拜堂成亲,送入洞房。
 
  薛翊自在外应酬,赵天冬一进新房,便吩咐丫鬟抬水,她要沐浴更衣,又让丫鬟去厨房拿吃食来。
 
  这头薛太太听丫鬟说了新房里的事情,她从没见过这么不怕生的新娘子,心里倒是有些好奇这新娘子的为人。
 
  赵天冬收拾停当,丫鬟端上来吃食,她吃饱了,漱过口,便上床准备睡一会,谁知道薛翊要在外头应酬多久,她这一路上累坏了,这会子吃饱喝足,困意涌上来,也就顾不得那许多,至于洞房,等他回来再说。
 
  薛翊喝到五分醉,便撇下宾客,溜回了房,进了院子,静悄悄的,走进门,便问丫鬟:“夫人呢?”
 
  丫鬟轻声答道:“夫人困了,已经睡下了。”
 
  “哦?”薛翊语气上扬,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走进净房沐浴去了。
 
  丫鬟站在原地没力气动,差点以为将军要发火,她缓过来后,连忙进了内室,想要叫醒赵天冬,赶紧起来迎接将军。
 
  另外一丫鬟小声道:“你怕大将军,就不怕夫人吗?我看夫人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我们何必讨骂呢,不如出去,等大将军来了,自会叫醒夫人圆房的。”
 
  于是房里的丫鬟都走了,赵天冬睡在床上浑然不知。
 
  薛翊沐浴更衣出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茶喝了,冷静了一会,才走到床边,见赵天冬睡得正香,身上穿着大红色的肚兜和裤儿,纱衣带子松松地系着,隐约可见白腻腻的风景,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他脱了罩袍搭在床头的架子上,上床躺在赵天冬身边,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尽管心底还有一丝燥热,但见她睡得如此香甜,也不忍心吵醒她,至于洞房,明儿早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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