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征服酒楼同行——春季风
时间:2022-04-16 08:15:59

收拾好一切后,她却突然想起来夏日时自己在院子里埋下的那坛荔枝酒,她馋了嘴,即刻找来铲子。
树下的土因为冬季寒冷被冻得有些坚硬,唐龄挖了好一阵子才看见那坛酒。
她的指尖早就僵硬了,却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拨开酒坛上的泥土,掀开密封的盖子,霎时酒香裹着荔枝的清甜味道四溢开来,唐龄咂舌,抱着酒坛子便回了屋里。
唐龄一连喝了几碗,清冽甘甜的香气萦在舌间,酒香味浓郁醇厚,丝缕缠绕撩人。
她忆起自己酿这荔枝酒那日,便是怀着几分悸动的少女情怀,把初次对白景明的心动伴着暖热的莹莹夏风一起酿进了酒里。
眼下他却不在,唐龄愤愤地又倒尽了坛子里的最后一碗,外头骤然响起烟花炸开的声响,唐龄不顾风雪猛地推开窗,一簇鲜艳的烟花凌空灿然盛开,唐龄的心头也似有支雪白纤细羽毛般勾人心痒。
“为何开窗?”
男子熟悉的清润声线传进耳里,唐龄缓缓回眸,果真见到白景明风尘仆仆地站在自己面前,眼角眉梢都萦绕着难以掩饰的疲态,雪白的衣角上似还带着外头凛冽的寒气。
白景明一眼便看见了窗边桌上的那坛酒,他皱紧眉头快步走近,欲伸手关窗,却猛地被唐龄紧紧搂住腰际,唐龄整个人都紧紧地挂在了白景明的身上。
“先关上窗户好不好?”白景明温声哄着唐龄。
“不。”唐龄双颊萦着红晕,倔强地拒绝了,她已然醉了。
白景明只好由着她,他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摘下来系在唐龄颈部,宽大的男子披风裹在唐龄身上竟趿在了地上,显得本就娇小的人更加纤瘦了。
唐龄醉醺醺地问:“你还记得我什么时候酿的这坛酒吗?”
白景明稍作思考,应当是酸梅汤出事那阵子,可没等他回答,唐龄又自顾自地喃喃道:“你尝尝我酿的荔枝酒好不好喝?”
唐龄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酒碗,她晃晃悠悠地小心翼翼地托着碗底抬到了自己眼前,白景明刚要接过来,唐龄身子一晃,大半的酒液都洒在了雪白的披风上。
“这是最后一碗了……”见状唐龄而后委屈地扁扁嘴,一双盈盈润润的乌黑眸子里带了如星子般细碎的泪意,白景明喉头微动,他双手覆在唐龄腰间轻轻一提,女子便稳稳坐在了桌上。
唐龄惊呼一声,手里的酒碗摔在地上裂成两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碗碎了……”唐龄想朝地上看,却被眼前白景明欣长的身影挡得彻底。
白景明喑着嗓子:“岁岁平安。”
话落,白景明扣着唐龄的纤腰,唐龄下意识地向后仰,却被后腰处的手稳稳托住,滚烫的气息拂过脸庞,驱散了窗外吹进的森森寒意。
“唔……”
温热的薄唇覆上她的,撬开她柔软的唇齿,细腻又缱绻地勾缠,荔枝与酒液的清甜气息隐隐透过二人的唇舌交换,唐龄的手臂乖顺地揽着白景明的脖颈,一下下地回应他。
已到深夜,窗外的空中不断绽开璀璨的烟火,唐龄听见了烟花炸裂的声音,她软软地抬起一只手推了推白景明,唇齿间溢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词,却只能被白景明桎梏得更紧,呢喃声悉数被这个长久的吻掩埋。
良久,唐龄颤颤纤长的眼睫,含着莹莹泪光去看眼前的人,“你还没有回答我。”
“回答什么?”白景明的声音微微沙哑带着克制隐忍的欲望。
“这坛酒,什么时候酿的?”
唐龄始终紧紧揽着白景明的脖颈,二人稍显急乱的呼吸缠绵,互相渡着温柔灼热带着丝丝香甜果酒味道的气息。
“罢了,你肯定不记得。”唐龄不等白景明回答,又自顾自地要落泪。
白景明轻柔地吻上女子的眼,惹得唐龄缩了缩肩膀,“我记得。”
“我还记得,这不是最后一碗。”白景明轻笑着安抚怀里的人:“那树下应该还有一坛。”
唐龄恍然大悟,那日她明明埋下两坛酒,可今日她只挖出来一坛,她作势要跳下桌子,却被白景明稳稳抱了下来。
唐龄把披风一扔,便跑到了院子里拿起小铲子继续挖。
正挖得起劲,倏忽柔软的披风盖了下来,紧紧裹住唐龄蹲在地上的缩成一团的身子。
“我来,你等着。”白景明三两下便找到了那坛酒,唐龄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
“今天不许喝了。”白景明厉声道,把那坛酒抢了回来。
唐龄故作可怜的模样眨巴眨巴眼睛,见白景明不领情,她用宽大的披风兜住自己,还把白景明也揽了进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这坛酒吗?”唐龄故弄玄虚道。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埋下这坛酒的时候没准就喜欢了……”话音一落,唐龄顺着烟花的声音仰头,注意力又被天上的灿烂吸引了。
“真的?”白景明心下微动,他一只手抱着酒坛,一只手扳过唐龄的脸。
“有可能是真的……”唐龄幽幽欲睡,她贴在了白景明身上,喃喃道:“也没准是假的。”
白景明忍俊不禁,他见唐龄困倦了便放下酒,把唐龄稳稳抱了起来。
唐龄缩在他怀里,还在嘟囔:“真的也是假的……”
见状白景明心头涤荡掉了今日赶路的疲倦,他好心情地看向怀里的酣睡的唐龄,环着的臂膀紧了紧。
是真是假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反正我们还有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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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感谢陪伴!
【专栏预收《拜新月》】▼文案
元新月有一救命恩人,姓韩名玠,她早已芳心暗许。
可阴差阳错,元新月被赐婚给了嗜血罗刹般的宁王,宁王韩骁骋不仅是韩玠的兄长,旁人口中他还是个满脸胡须长相丑陋的彪形大汉。
元新月偷偷哭了一夜,出嫁时眼睛肿得像兔子。
新婚夜,她等到深更,等来的却不是宁王。
“韩、韩玠?”元新月紧张地攥紧衣角,眸光闪闪带泪。
那日救起元新月时韩骁骋用了义弟的名字应付,可听见她信了,韩骁骋没有反驳。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嫁的是你兄长。”
韩骁骋本打算冷着这位奸臣元相不怀好意送来的王妃,但眼下却起了心思想逗弄她。
着玄衣的男子欺身上去,气息间裹着浓烈的酒气:“可你不是要以身相许于我吗……长嫂。”
那夜寺中月朗星稀,韩骁骋早就忘了白日里救人的事,一推门却见到少女立于院中对着新月祈祷,北风微凉吹起她盈盈裙带。
她祈祷,若再见救命恩人,必以身相许。
▼小剧场
众人一直等着看元新月的笑话。
元相与宁王不对付,元相求皇帝赐婚庶女与宁王的羞辱之意昭然若揭,凭宁王残暴的性子定不能容忍敌派奸臣的女儿。
宫宴上,元新月处处躲着“韩玠”,不惜去和刁难自己的世家贵女们相处。
见状贵女们暗暗嘲讽。
可下一刻韩骁骋却朝元新月抬手:“新月,过来。”
韩骁骋扣住少女纤细无骨的腰肢,亲昵地附耳沉声道:“昨夜还和本王郎情妾意,今日怎么不认人了?”
等着看笑话的京中贵女们纷纷惊掉了下巴。
▼阅读指南-前文男主会以义弟韩玠的身份见女主-《拜新月》(唐)李端开帘见新月,便即下阶拜。
细语人不闻,北风吹裙带。
 
第63章 番外一 又一年
 
转眼一年。
日头毒辣,盛夏时节的太阳火热地高高悬在头顶,在繁盛的静阳城一条荒凉的巷子里,唐龄牵着白景明的手走了进去。
杨培死后,唐龄舅舅舅母一家便搬离了静阳城,回到老家种田去了,眼下这间熟悉却陌生的房子空落落地无人住。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惊起了阵阵灰土,层层蛛网坠下,唐龄轻咳一声。
“怎么想到来这?”
白景明皱紧眉头把唐龄从门口拉了出来,等灰散开才进门。
“突然想到的。”唐龄笑笑,今天是自己穿进这个时空的日子,也是原主的忌日,就是在这方土地上,她被一通冰凉的水浇醒。
见唐龄翻找工具,白景明静静地立于她身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唐龄的手下缓缓堆起一个小土包,唐龄伸手一下下拍实,而后拿起一块破旧的木板吹了吹上面的灰土。
“这里没有笔墨。”唐龄咬唇,有些纠结。
“用刀刻字可以吗?”白景明隐约能够猜到唐龄想要做什么,他拿出随身带着防身利刃,接过木板。
“就刻上,唐龄之墓。”唐龄稍作思考,她想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词汇,只有这四个字。
白景明本打算刻字的手一顿:“……”
“好啦,又不是我。”唐龄抱住白景明的侧腰,把脑袋靠在他身上安抚道:“我不是好好的嘛。”
白景明叹了口气,手下使了些力度,不多时四个隽永的字便被刻上了木板,唐龄把这简单的墓碑立在了土包上。
“走吧。”
唐龄揽住白景明的手臂,笑颜如花,关门时又朝那坟冢上看了一眼。
二人立于巷子里,这里常年见不到阳光,阴凉的潮湿气息带着腐朽的气味钻进鼻尖,白景明紧紧攥住唐龄的手腕不让她乱动。
“你做什么?”唐龄一惊。
“你自己看看。”白景明抬抬胳膊,示意唐龄去看他一袭白衣上的泥渍,唐龄不好意思地垂头,这才记起来自己手上也满是污泥。
“……”
白景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拉着唐龄就近找了一户人家,敲开了门。
“谁啊?”
开门的女子见到唐龄二人瞬间怔住了。
“唐姑娘?”
翠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自徐府出来后便回了家里照顾年迈的双亲,平日里替人缝补衣服、洗衣服赚些银子。
翠桃还湿着的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叫二人进门。
“翠桃姑娘,方便让我们洗洗手吗?”唐龄率先出口,见状白景明本打算离开的步伐不得已顿了下来。
“别叫我翠桃了,我本名叫李杏。”李杏见到唐龄脏兮兮的双手,忙给二人打了盆清水。
“杏儿,我能这么叫你吗?”
唐龄欣喜地和李杏闲聊,李杏没有坏心思,她只是一时因父母亲被要挟才会坑害自己。
“自然。”
唐龄一眼便瞧见了佝偻着身子的阿婆从屋里扶着拐杖颤颤巍巍走了出来,李杏去扶。
“这是……”
“唐龄……”
唐龄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白景明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男子的语调像是沁着寒气。
“过来,把手洗干净。”
唐龄走近,被白景明扯着手腕蹲下,白景明直接把二人的双手都浸在了水盆里,替唐龄认真地搓洗着每一个指尖,唐龄便由着他去洗。
换了两盆水,唐龄的手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白景明淡淡道了谢,便领着唐龄离开了。
唐龄疑惑地扯了扯白景明的衣袖:“你怎么了?”
“她害过你。”白景明停下脚步,疼惜地捏了捏唐龄刚刚洗净还带着潮湿水意的手心。
“我知道。”唐龄弯起唇角,“她没有坏心思。”
见白景明沉默着,唐龄亲昵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手像游鱼般在白景明胸膛上装模作样地顺气:“好啦,气坏了身子就没必要了。”
白景明抓住唐龄不安分的手掌,垂低眼帘认真严肃地和眼前的女子对视:“不许扯开话题。”
唐龄努努嘴,摇摇白景明的手臂:“我们回去吧……还有名单要整理呢。”
现在唐龄的饭馆已经全权交给了周苑打理了,他很有天分,唐龄基本能够放下心了。
她这些日子用了白家的酒楼,正准备收徒弟,唐龄在静阳现在可是有名气了,消息放出去有不少人报名,甚至还有他城的百姓也想把自己孩子送来,故名单足有厚厚一沓,唐龄要先筛选一下。
白景明自然也知道唐龄近些日子的压力大,可不能因此便轻易放过她。
看白景明认真的态度,唐龄有些心虚,唐龄甜甜地叫道:“我们回去吧,夫君。”
“你叫我夫君也没用。”白景明心底漾起涟漪,可样子上却做足了不松口的气势。
唐龄咬咬牙:“左右以后也不一定能见到,我以后再不和她来往就是了。”
闻言白景明幽幽叹气,他长臂一揽,搂紧唐龄淡淡道:“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你的好。”
“嗯……”唐龄在他怀里乖巧地点点头。
“……”
在四处无人的巷子深处,白景明炙热地吻上唐龄的颈畔,刻意沉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唐龄用力推开白景明的禁锢,小跑几步远离这个说话不算数的男人,她扬声道:“你刚刚还说叫什么都没用,我才不叫。”
白景明扬起笑意,“以后成了亲,都是要这么称呼的……不是吗?夫人。”
虽说二人的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可现在叫唐龄改口……她可没白景明那么厚的脸皮,她不好意思。
“呸,流氓!”
唐龄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她迎着炽烈的阳光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白衣男子长身玉立、挺如松柏,总给人一种清冷如润玉般的一丝不苟的气质,可他雪白的袖口上却能轻易地看见自己抹上去的污渍,见状唐龄笑得狡黠。
白景明也笑着看过来,却缓缓顿住了脚步,停在了那片深巷的阴翳里。
唐龄着一身轻盈的水蓝色纱裙,随着动作姣好的身段若隐若现,她像一只古灵精怪的狸奴般笑得开心,周身朦胧着淡淡的晕光,每一根发丝都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般不真切,可她又离自己只有几步远,只要他跨出巷子就能实实在在地拥她入怀。
“愣着在想什么呢?走啦……”
唐龄疑惑地朝白景明招手,笑得粲然:“走啦,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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