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要故意增强自己的气势来压迫自己呢,还是被自己给气糊涂了。
砰的一声响,震的案机上丫鬟们刚刚上的茶碗都不安的震动着,鸡婆婆愤恨的瞪大眼睛,捏着手绢的另一只手指着于梵梵的鼻子晃啊晃。
“你,你,余氏,你放肆!”
放肆吗?于梵梵再笑,她还有更放肆的,马上就叫她们见识见识。
不愿再如原主那样憋屈活着的于梵梵完全放飞自我,豁出去了。
右手抬起,尾指轻轻的掏着耳洞,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无一不在彰显着于梵梵的逆骨,这样的混蛋样,又把在座自认为高贵的女眷们气的吐血。
起伏着胸脯极力平复着胸腔里无端的怒火,这群娘们就听于梵梵气死人不偿命的接着道。
“我说,你们能别废话了吗?本姑娘的时间是很紧张的,而且别怪我不提醒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哦!
一炷香后,本姑娘要是出不去的话,想必要不了明日,你们成国公府谋财害命,谋害朝廷边将遗孤的美名就要传扬天下了呀……所以亲,能好好说话吗?”
这话说的风凉嘚瑟样哦,于梵梵都能听到在场人的磨牙声音。
“你……你……你!余氏,你怎么变的如此心狠手辣,你该死!”,也是把她们气坏了,怎么就忘了这该死的蠢妇,随她们进门来时,还摆了那么一出龙门阵呢?
以前怎么没瞧出来,这蠢妇还有这个脑子?
但是无论怎么憋屈不平,眼下都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该怎样解决眼下的危机,怎样解决这个该死的蠢妇而不引起骚动,还要洗脱她们的污名……
“余氏,你如此闹腾,到底想要怎样?”,国公夫人简直是在怒吼。
“我想要怎么样?”,于梵梵很无辜的两手一摊,“我想要的很简单呀,端看你们想不想给而已。”
“你!余氏你好样的!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多年媳妇熬成婆,自己忍辱负重好不容易熬到今时今日,好不容易坐上了国公夫人的位置,她决不允许出现什么差错,也决不允许自己看不起的人挑衅自己,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只自己从来都不曾看上的蝼蚁。
余繁璠,她该死!
国公夫人的眼里,语气里都是杀气。
于梵梵却毫不在意,呵呵的讥笑着,直接无视了盛怒中连连冒杀气的李佳虞,双眼扫视全场,滑过厅上这一个个全都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想要把自己这个侮了她们名声的人抽筋剥皮的家伙们,于梵梵洒脱的很,也光棍的很。
“哎呀,我好怕!哈哈哈哈……”,戏精于梵梵再度上线,作的一手好死。
“真的,我怕死啦!毕竟你们这么多人呢,而我就一个。你们这些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我于梵梵焉能不怕?
可再怕,为了让世人看清你们的恶毒嘴脸,为了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们成国公府心狠手辣,我于梵梵一个人就死不足惜呀!
我光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你们都不给我活路,我就只能扛着大刀,主动往死路上奔呗。
当然了,可能我于梵梵一人之死,也并不能给你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毕竟你们是谁呀,你们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女眷呀!
但是亲,别忘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于梵梵既然敢来,就做好了去死,做好了终究走不出去的心理准备。
一旦我于梵梵今日没在规定的时间内走出去,你们成国公府……
呵呵呵,从今往后,你们谢家但凡被大齐百姓茶余饭后提起来,那就是黑心肝的吃人府邸,你们一个个的也是心狠手辣的毒妇,全都会美名加身流芳千古。
大家可能碍于你们的权势,明面上不说,可背地里,大齐上上下下,上到戏园子,下到乡间传唱的小曲,那些个戏文里,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里,你们这群毒妇,还有这成国公府谢家,那就是全天下人最好的谈资笑料!
当然,你们听不见,也可能不在乎,毕竟那些下等人嘴里的议论,你们高高在上看不见摸不着完全可以不必在意。
可是啊,你们的名声没了,家里还有两重恶婆婆磋磨人,从今往后,你们谢家爷们娶媳妇,姑娘要嫁人,但凡家里有底蕴的正派人家谁敢跟你们做亲?”
说到此处,于梵梵还幸灾乐祸的故意连连拍着自己的额头。
“哦哦哦,我还给忘了!
还有,你们谢家厉害啊,身为成国公,手里拿着丹书铁券更厉害!厉害到都可以不把陛下、把朝廷放眼里!
区区边将家的遗孤你们想弄死就弄死,朝廷的法度算个屁!
在你们眼中,你们自己就是天!
那么请问,你们的天知道你们如此嚣张不把他当回事么?在背后,你们的天又是怎么看你们的?还有还有,你们如此明目张胆的坏,外头的世人又怎么看你们?
你们再说说,你们这般厉害跋扈,又会不会被人扣上藐视朝廷,藐视陛下的美名?啧啧啧……”
“别说了,别说了!老大媳妇,你让她给我闭嘴,赶紧打发了她,让她闭嘴,别让她再说下去了!”这一声声一句句的说的她胆战心惊,说的她脑子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