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醉桃酿》作者:以醉
文案:
像花落随溪,淡淡的总会遗忘
凉熙再不记得当年桃源境中的少年—阿九
也再不记得那天晚上的莲火满城,追溯千年,唤醒记忆的尘封,总有一个人在为她默默守候
他,魔界至尊,杀人成魔,嗜血成性,却独独为她守望轮回千万余年
她位列神界三君之一,时而狡黠可爱,又时而冰冷无情,却偏偏为他堕入魔道
后来,九渊被她抵在桃花树下,她眼角弯弯,勾唇道:“尊上,别来无恙”
那一刻,九渊笑的轻松,眸中满是星碎的光,因为他知道,那个独属于他的凉熙又回来了
当日,她以神识相抵,护他安然无恙
来日,他以山河作聘,许她生死不离
他说,三千世间,弱水一瓢,对她从未有什么不值得
她说,万千红莲,烟火满城,都不及他回眸一笑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凉熙,九渊 ┃ 配角:花梧,羡洵,祁颜,漓陌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灼桃三千,眸中皆愿
立意: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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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凡间的四季之中,总是春一过,夏便燥了。尽管万木仍丰茂,荷莲始竟放,绿水荡浮萍,清溪透冰凉。却也仍掩饰不住夏日时,凡间各处生灵都散发着的微微懒意。可是,即便凡间如此,但在这六界的九重天之上,又怎会分什么春夏与秋冬?
“凉熙,别睡了!”花梧见台上的人没注意,便赶忙推了一下坐在她前面的凉熙。
凉熙仍旧没有动,花梧一脸苦闷。
“凉熙!”花梧又叫了她一声,声音压得极低,似乎是周围太静了,台上的人还是有些察觉到了。
“砰!”一声响,只见台上的柳夫子将手中的卷宗狠狠地摔在了桌案上。他看着凉熙,神色愠怒。花梧连忙将头埋低了,心道:“这下完了!”
睡着的人却并未察觉到丝毫的不适,无奈之下,花梧只好又使劲的踹了一下凉熙的凳子。这次,凉熙终于有了点儿反应,见状,花梧才算是稍微松了口气。
“别烦,让我再睡一会儿。”凉熙说这话时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它尽透着懒意的语气中,还带着些许不耐烦。这下,花梧彻底没了辙。
“凉熙!”柳夫子大叫了一声凉熙的名字,花梧知道,柳夫子这次又发怒了。周围的同窗们看似都吓得屏住了呼吸,实则都在静静的等着看好戏。凉熙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她那惺松的双眼。
另一旁的约婳,看着凉熙,阴阳怪气道:“谁不知道她凉熙日日如此,柳夫子何必再因此事动气!”
花梧素来看不惯约婳那个模样,总喜欢变着法的针对她和凉熙,她怒道:“约婳,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嘴,再敢说三道四,老娘撕了它!”
“你以为我怕,嗯……”约婳正要骂回去,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来了。
这时,凉熙算是在她们的吵闹声中清醒了过来,她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柳夫子见了,气急败坏道:“荒唐,真是荒唐,你竟这般对自己的同窗!”
凉熙用她那还未散尽懒意的语气,勾唇笑道:“夫子可别冤枉了我,她既自己闭不上嘴,吵了别的同窗,我便帮她一把,何错之有?”说罢,她又瞥了一眼约婳,不自禁的低声笑了起来,花梧见了,也跟着笑出声来。
“够了!”直到那柳夫子大喝了一声,面色铁青的朝凉熙吼道:“将她的封口术解开!”
“你要是有能耐,你怎么不自己给她解开?”花梧撇了撇嘴,不满似的小声嘟囔着。
柳夫子见了,气的双目发昏,指着花梧,道:“你……你说什么?”花梧没想到这他都能听见,只撇了撇嘴,便没再说什么。
凉熙睨了那柳夫子一眼,道:“半个时辰,自己会解。”
闻言,柳夫子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约婳见柳夫子走了,想到自己又被凉熙施了术,若再闹下去,她定讨不到什么便宜,只不服气的瞥了凉熙一眼,便也知趣的带着几个人一同离去了。
“怎么走了,不继续啊?”
闻声,花梧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的祁颜翘着腿,悠闲的躺在桌案上,还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花梧气的拿起一卷宗,便朝祁颜丢去。
祁颜一伸手,轻松的将卷宗接了下来,故作无奈道:“你们女孩子吵架,你让我插什么?”
凉熙瞥了一眼祁颜手中被接下的卷宗,似笑非笑的勾唇道:“你这身手倒比以前长进不少啊!”说话时她眼中带着狡黠。
祁颜听罢,颇为自得道:“你也不想想,小爷我是谁,我可不跟你一样。”
凉熙挑了挑眉,有些不解道:“我,我怎么了?”花梧看了一眼凉熙,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还能怎样,他肯定是想说你不学无术呗!”
闻言,凉熙睨了祁颜一眼,祁颜无奈的摊了摊手,装作一脸无辜,道“我可没这么说!”凉熙看着他,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眼底带着狡黠的笑,勾唇道:“我又没说你说什么了,只是……”
“什么?”祁颜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看着满不在乎一般,但他心里总觉得,看她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有什么好事,心里微微有点儿发怵的感觉。
凉熙顿了顿,半晌才道:“漓陌,他……”祁颜听见她说“漓陌”二字,顿时僵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到了?”
“嗯!现在应该是在泽栖处了。”说这话时,凉熙一直观察着祁颜的神色。
只见,祁颜微微蹙了蹙眉,语气中带着慌乱,道:“不行,这几日我得下凡去避避,你帮我看着点儿!”说罢,他一刻也不想多留,收拾了桌案,便要离去。
凉熙见祁颜这般慌乱,不禁有些想笑,便道:“人漓陌又不会吃了你,干嘛这幅样子?”祁颜也懒的理她,只一瞬间便没了影。
见祁颜那慌乱的模样,花梧实在不解,只好朝凉熙问道:“凉熙,你说,漓陌他……”很吓人吗?她面露难色,后面那几个字,她实在说不出来,毕竟漓陌那么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凉熙看着花梧,神色复杂,她想了想,又勾唇道;“别纠结这些,要看结果的,要我看啊,他俩是迟早的事 !”听着凉熙话中有话,但又模棱两可,让人难以琢磨,花梧便愈加不解了。
看着花梧那困惑的样子,凉熙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你呀,要是没事儿多看点儿凡间的情爱话本,便晓得了,好了,今日我还有事,便不多说了,得先走一步,你若要,晚间去问清泠便好了。”
说罢,便收拾了东西,朝花梧道过别后,自向一处去了,花梧看着凉熙离去的身影,迟迟不能解惑,难道真的多看些情爱话本便好了吗?
此时,魔界
暗黑阴沉的大殿之中,男子一身红衣,黑色散发,红色血眸,以慵懒的姿态,侧卧于大殿之尊位,睥睨着世间之万物。
九渊看了一眼殿台下的人,眸色异常冰冷,道:“怎么,邯王难道不是在找这个?”他修长的手指上拎着一个银色的铃铛,那铃铛发出的清脆的“叮铃铃”的响声,回荡在暗黑阴沉的大殿之中,显得格外空灵。
“这……”那人看着九渊手中的铃铛,一阵巨大的压强让他说不出话来。
“想拿本尊的铃铛,邯王可有想过后果?”他轻笑一声,瞬间出现在邯王面前,那人见了,瞳孔猛缩起来,面目狰狞道:“试问尊主,今日若是敢杀了我 ,族人们可会放过你?”
闻言,九渊的眸色变得更加嗜血般的冰冷。
“呵~,族人?”
他一把扼住了邯王的咽喉,将他提起于半空之中,只见他周身忽的燃起了一团团诡异的蓝火,仿佛要吞噬了这世间中的一切一般猛烈,挣扎已是徒劳,嘶叫已是竭力,过后,只余灰飞烟灭。
看着那一缕青烟的消逝,九渊的眼底毫无波澜,杀人?他早已麻木,了无情感,蓝色的火苗,在他掌心雀跃,这双手亦沾过多少同族的血,他,从未在乎。
“我们找你家尊主真有事!”朔炀实在无奈,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说这句话了,可是无论他说几次,说什么,说多少,决影依然死死地将他们拦在殿门外。
朔炀看了一眼身旁的元澈,表示自己真的已经尽力了,元澈淡淡的瞥了一眼殿内,道:“急什么,他总要自己出来的。”
他话音刚落,九渊便在殿门外现了身,看到元澈,他勾起了嘴角,眼底却尽显冰冷,道:“元澈君,今日怎么有闲情到本尊这里来?”
“闲情?呵—”元澈一声冷笑,道:“自然是来瞧瞧魔尊是如何残害同族的!”他的眼中压抑着怒火。
“是吗,那元澈君可看见了?”九渊嘴角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敛了起来,血红色的眸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元澈的手撮成团状,捏的“咯咯”作响,死死的盯着九渊。
朔炀只觉得两股冷气逼人,正在不知该如何办之时,他才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怀中抽出一折子来递于九渊,道:“九渊,你看,这是今日神界送来的邀书。”
“西河宴!”九渊看罢,挑了挑眉,轻笑一声,蓝色的火苗将折子化为了灰烬。
九渊又看向元澈,淡淡道:“既然元澈君如此看不得本尊,那这魔界便交于元澈君好了,传本尊令,即日起,魔界一切大小事务都暂由元澈魔君代理,元澈君觉得,如此可好?”
元澈的指节捏的发白,他冷冷的看了九渊一眼,冷笑道:“暂代?若尊主真担不起这个位置,交与他人也未尝不可!”
九渊睨了他一眼,又轻笑道:“那元澈君可要好生等着了!”元澈没再说什么,便独自离开了。
朔炀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们这都是何必呢?”说罢,又看了看九渊的神色,见他还是那般冷淡,朔炀也只好走了。
九渊独自一人看着手中的银铃,竟勾唇而笑,血红色的眸中也显出了一点星碎的光,此刻他心里唯一的念想,便是:五千年了,又能再见到她,真好……
流水三千,繁华几度,愿待花落之时,他若初般归来,也若初般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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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书出炉,希望大家能多多关照!
也多谢大家呢,能点开我的作品,谢谢!
不过这部《十里醉桃酿》可能会有一点点虐
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别了花梧后,凉熙便独自一人到了桃源境中,而这一待,便是两日。
她如同往常一般,提着酒壶,伫于湖前桃花树下,她纵身跃起,缓缓落于桃花树上,微风过处,她的衣玦和发丝随风拂动。
坐在桃花树上,凉熙望着眼前的碧灵湖,忽然间,一片桃花瓣从她眼前落下,凉熙伸手去接,花瓣却在刚要到触碰她掌间的那一刻化作一缕灵气消失殆尽。
凉熙看着掌间呆愣片刻,待回过神来,便拿起酒壶抿了一大口,她很清楚,碧灵湖的灵气已经支撑不了桃源境多久了,倘若再寻不到琼音铃,到时候,整个桃源境都将不复存在。
凉熙抬起衣袖擦了擦嘴,有些愠怒道:“真是的,五千年前还在呢,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连她姑奶奶我的东西都敢拿!”
生气归生气,但凉熙知道,桃源境的结界除了她,外人是根本进不来的,所以能拿走琼音铃的人定是自己带进来的,但能让她带进桃源境的人,也定是自己十分相信的人。
可是,在五千年前的那段记忆中,她又曾相信过谁呢?
凉熙嗤笑了一声,五千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恐怕只能问那个人了,但他又怎会真的告诉她,毕竟他连她的那些记忆都不敢留下。
想着想着,凉熙有些烦了,又随手举起酒壶向嘴中倾倒,却发现壶中已然没有了酒,她不满的撇了撇嘴,将酒壶反手一丢,便从桃树枝上纵身跃下。
她前脚刚落地,便接到了花梧的传音,道:“魔尊已到,天帝设宴,速回!”
凉熙似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便化作了一道神光,赶往西河宫中。
而此时,西河宫中,筵席已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