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的裤腿上绑着一个绿色荷包!
张婆子怕狗,春卷扒在她腿上那一刻她不知道反抗了。
眼下也拦住了。
凭借这娇小身躯动作敏捷的春卷,叼起荷包上的系带,拖到它爸爸面前。
然后坐下,吐出小舌头摇尾巴。
祁斯年弯腰捡起,打开一看。
是少量的干碎藏红花,还有一个金镯子……
“是你!”
“你为什么要害我孙子!”
张婆子腿软了,害怕了。
咚一下跪倒在地,给陈乔磕头。
“太太放过我吧太太,是她指示我的!”张婆子指向人群中的李腊月。“她给我的金镯子,让我给少夫人下红花!她还威胁我,要是我不帮她,等她当时少夫人就要我们一家好看。”
“太太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太太。”
事情败露,张婆子不打自招,一骨碌全部吐了出来。
李腊月也没想到她既然如此轻易的就把自己买了!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的金镯子!那么土的东西,我从来不带镯子!”
“你确定吗?”祁斯年冷冷的开口,“李氏月儿。”
“你……怎么……”
李氏月儿,月儿是她的乳名。
那个镯子也是她十岁的时候她娘给她打的,她嫌弃金子太土从来没带过。
“镯子内圈刻的字,不妨你看看?”
“这不可能!祁哥哥你相信我啊!都是这个老太婆胡说的,根本不管我的事情啊!”
李腊月想起双儿说孟晚粥让张婆子磕了几斤瓜子。
“是她与孟晚粥有仇不关我的事啊。”
这时,她身后的蝶儿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猛然跪下。
抽噎:“太太,我听见了!那日我替李小姐去取东西,回来的时候听见有人在与李小姐交谈一时没敢进去……在门口等着无意中听见她与张婆子计划此此事。还许了张婆子,日后她当了少夫人,好处少不了她,说不定让她像陈妈妈一样当府里管事的。除了主人,她就是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回“监yu”了,宝贝们,下周见~下周末不会这么抠搜了~
第24章 芝士火锅
李腊月是一人独身前来,没有带任何人,只有几位李家的人把她送到了火车站就走了。人家远道而来,来“做客”。陈乔也指了丫鬟伺候她尽地主之谊。
蝶儿是府里的人与李腊月非亲非故更不是待在身边常年伺候小姐的情谊,自然是把当日的事情抖搂了一个干净。
“我当时并不知道李小姐和她在密谋什么,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只听见了李小姐许诺给张婆子的好处,我也自以为她是在给自己拉拢热就没有多想。”
“没有想到她们尽然是在干这种事情……”
蝶儿跪在地上声音弱弱带着一丝哽咽。她的话半真半假,她蝶儿却是碰到过张婆子从李腊月的房间里走出来,但是并不知道她们在房间里干什么。她之前在厨房见过张婆子知道她在厨房办事,丈夫负责厨房采买这类油水多的活。
原本以为只是李腊月想吃些什么叫来了张婆子张罗。
看见张婆子被带上来的那一刻蝶儿想到了之前在李腊月门口碰到了她,心里隐约约有了猜测——那日是李腊月和张婆子在房里密谋什么。
张婆子一招认,蝶儿心中的想到得到了真实,同时也在担心自己。她是李腊月的贴心丫鬟,万一被主子们认为和她们是一路的怎么办。
她索性先下手为强,“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哽咽着声音“声泪俱下”的揭穿李腊月的阴谋。
而她的一切说辞都是编的。
能洗清自己就好,就算李腊月出来反驳她现在谁又能相信她呢?
李腊月顿时暴跳如雷,这个贱人!她何时说过这种话!
李腊月是一个行动能力很强大的人,心中是如何想的,也是如何做的。
她上去就是一脚把原本跪着的蝶儿踢到在地上,见她倒了又是几脚上身。
她穿的是带跟的小皮鞋揣在人身上特别疼。
陈妈使了个颜色,一旁几个丫鬟婆子架着李腊月把她拉开,按在地上。
李腊月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大总统的秘书长,你们敢这么对我!”
“放开我!你们这些个该死的下贱东西,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祁斯年长臂一扫,茶几上的果盘茶杯尽数落地。
果盘上摆放的苹果一路滚到李腊月的面前。
春卷高兴极了,追着一个橙子跑,自顾自的开始玩耍起来。
“老子连大总统都不怕在眼里,怕你爹的太监走狗?”
李腊月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她爹好像镇不住大帅府的人。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大总统现在自身都快难保了,姓李的一个走狗还敢耍威风作威作福?”祁斯年讽刺道。
“把她和这个婆子一起收入大牢,这个婆子的丈夫赶出祁公馆。”
张婆子对那日孟晚粥罚她磕了好几斤瓜子这事儿一直怀恨在心。自从李腊月来了以后,府里又多了很多风言风语,都是下人在小心翼翼的讨论这件事——李腊月是少帅的正牌未婚妻,前面那位虽然上位了但是没有娘家撑腰,等生了儿子还得是二姨太。
张婆子一听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像太太身边有个得力的管家陈妈,那以后少夫人身边肯定也会有一个。
张婆子心想现在去巴结这位李小姐往后就是爬不到陈妈那种位置,好处肯定不会少。
当李腊月找到她,并且让她给孟晚粥下药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等我当了少夫人,孟晚粥不过是个二姨太罢了,有孩子的姨太和没有子嗣的姨太那可是天壤之别啊。一个有儿子的二姨太她照样能威胁我的地位,她这胎要是没有,在往她吃食里一天天的加料,日子久了不能生了,她还有什么资本在府里嚣张?
——这是李腊月找上张婆子的原话。
这一场“闹剧”结了尾,李腊月被关进了大牢,祁林直接致电李秘书长请他亲自来四九城接女儿并且给他祁家一个交代。
怎么好好的来四九城玩,就害的他孙儿早夭了呢!
早夭是形容年纪很小就不幸没有的孩子。
说明了这个孩子在祁家的重要性。
唐语薇因为痛经错过了这一场好戏,白月玫端着茶点去看她,向她转述情况。
两人对李腊月的评价:又毒又蠢。
害了自己,又帮助孟晚粥解决了一桩心头事。
还正愁着怎么解决呢,李腊月偏要上赶着背锅。
——
傍晚,孟晚粥悠悠转醒。小腹异样的坠痛感无法忽视。她强撑着身体起身。
屏风还在,没有恢复原来的位置。
她慢悠悠的翻开被子,打算给自己倒一杯水。
实在是渴死了。嘴唇有些微微泛白,失去了往日的红润,轻微的起了一些死皮。
她双脚接触地面,刚刚站起来就感到一阵腿软摔倒在了床边。
祁斯年就在房间里,他在书桌前看着副官送来的文件。听见声音,放下手中的文件,去看。
之间孟晚粥摔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板来支撑自己,一身素衣勾勒出玲珑身段,原本艳丽明媚的脸上苍白了几分,显得尤为可怜。
就像那死了老公的俏丽小寡妇,哭了一夜无法承受事实跌坐在地上……
祁斯年被自己脑海中的形容下了一跳。
呸呸呸,什么破形容!没事咒自己。
他上前抱起孟晚粥将她抱到床上,替她把发丝夹在耳后,温柔问道:“怎么了?不好好躺着非要起来?”
“我渴了。”
“我去给你倒水。”
祁斯年给孟晚粥接了一杯热水。孟晚粥一边喝一边偷偷打量着祁斯年。
下午她太难受太累了,便睡了过去,但是刚开始也只是浅浅的睡眠。
祁斯年和稳婆的话她听见了。祁斯年一点也不惊讶当时的场景,甚至崔稳婆还毫无忌讳的问他胎儿要怎么伪装,祁斯年更是坦然会问:李子可以吗?
一杯水喝完,孟晚粥抬头问:“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祁斯年不明所以,以为是在问稳婆临走前的嘱咐:“崔稳婆说你这就是普通的月事,不要着凉注意休息即可。”
孟晚粥青筋暴起,谁问他这个了!
“所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没有怀孕了!”孟晚粥不饶圈子了,直接问道。
祁斯年也很直接:“是!”
……
孟晚粥觉得自己被耍了……亏她心里充满了内疚,他这么好我却用孩子骗她。
哦不,准确的说是原主骗的她。她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继续伪装。
她之前也有想要坦白过,也付出了行动。祁斯年只是当她在开玩笑。搞得她更加的自责。
多好的男孩啊!
多么信任老婆啊!
现在一想……原来他他娘的早就知道了。
是他再反过来再骗她!
作者有话要说:单休的一周,学校是在为难我:)
第25章 糖炒年糕
孟晚粥不信邪,再问一遍。祁斯年半蹲在床边,手上的绷带被拆掉了搭在床沿上,面对孟晚粥的询问。
面对她错愕的眼神,歪着脑袋眼神里带着坚定:“嗯!”
孟晚粥:“……”
我、我感觉原本不怎么痛的的肚子又被他气痛了!
原本以为只是我在骗他,没成想这是一场比赛。
一时间孟晚粥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即刻就要被气的血崩而亡。
祁斯年也气笑了。嘿,他还没有怪她拿子嗣之事开玩笑,她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祁斯年正回脑袋,伸出手扯孟晚粥的脸:“小美人你脸皮挺厚啊!我这个受害者还没找你呢,你倒是先反过来和我计较了?”
祁斯年开始和她掰扯,一件件一桩桩的数:“你看,你跟我说你有身孕了,所以我娶了你!
第一,为了娶你,我差点把我老子气死!在大雨里跪了两天他才看在大孙子的面子上松口,让你进门。
第二,为了让你当正妻,我又挨了一顿打,位置都差点拱手让人了!
第三,娶了妻以后我就再也不能潇洒自在,任意玩耍了!从前处理完公务后钻你阁楼是我唯一的娱乐项目,现在你这个娱乐项目都没有给我留。
第四,我满心欢喜等着我儿子出生,好让我有个玩伴,结果呢?你给我生个李子???”
他说一个张开的五指便收下去一个。
“你倒是说说,谁更加过分!”
孟晚粥其实认为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可是,孟晚粥骗她的与我孟晚粥何干???
我之前坦白了!是你自己发现早了并且顺着骗我!
孟晚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要和一个女人讲道理,尤其是一个来姨妈的女人!
她瞬间抓住他话中的几个‘要点’。
扬着小脸美目怒瞪:“那你的意思是,你以后没得地方供你玩乐了还要去钻别人的阁楼咯?我妨碍你潇洒了?孩子生出来就是陪你玩的?”
要多傲娇有多傲娇!
祁斯年:总结天才吧你是!
算了吧。
他懒得反抗了:“你说的对!”
孟晚粥抄起一旁的枕头向他砸去。平常是孟晚粥睡在内侧,今日特殊情况,睡在了外面祁斯年的位置上面。孟晚粥平时喜欢把自己擦得香香的,是淡淡的玫瑰香,诱人却不呛人。
枕头上沾染着她身上的味道,祁斯年挡了一下,臭不要脸的接在怀里,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吸了一口,陶醉道:“香。”
活脱脱的登徒子做派。
祁斯年放下枕头,抬头那一刻一秒变脸。
没了方才的嬉皮笑脸,面无多余表情,狭长的眼紧盯着她,配上他不咋像个好人的帅脸,好像下一刻就要掐死她。
孟晚粥讪讪:“你……你不会要……弄死我……吧”
“你应该庆幸你嫁给我,不然被休妻都多少回了!”
“等你好了,小爷就要来索取这些日子被你骗的补偿了。等着吧,少帅夫人。”
热气喷洒在耳边,男人香尽在鼻尖。
孟晚粥红了脸。
莫名有点期待是什么情况……
——
孟晚粥“小产”要留在府里好生休养,这可就苦了唐语薇了。
天天翘课去和孙裳襄商议重新开张的事宜。
店里的墙被打通,换上了西洋玻璃,阳光可以照进店里,一下就亮堂了许多。唐语薇选出几件自认为少女和贵小姐们喜欢的款式,让人形模特穿上,立在橱窗里。
店牌也是重新装饰过。
孟晚粥全交给了他们俩处理店内事宜,唐语薇不满意墙面的颜色,花了大价钱让调出了北欧粉。
调一次看一次,调了好久才得到了满意的颜色。
唐语薇看着店内的布置装饰十分得意,点了点头沾沾自喜!
杀马特孙裳襄却十分嫌弃,“娘们唧唧的丑死了!”
唐语薇被泼了冷水,十分不爽!
“哪里丑了!你自己设计的衣服不也是粉嫩嫩的!少女心满满!”
孙裳襄反驳:“那是给你们穿的衣服!这是我住的房当然是不一样的喽!”
“也真的是难为你能做出这么好看的衣服了。”
唐语薇看着他遮住眼睛的头发不爽极了!总感觉这么和他说话,他好像是在蔑视她。
她提问:“你能不能去剪个头发啊!眼睛都看见了,你是个盲人吗?”
孙裳襄摊摊手:“老子没钱。”
“……”
“我,我给你剪?”
孙裳襄想了想:“也行。上楼?”
反正他不在意,不剪头发只是没钱去理发店而已。
唐语薇跟着他上了楼。
和楼下店面一样大小的面积,一张床大大咧咧的映入眼帘。
“卧室在这,那那两件屋子呢?”唐语薇指了指另外两件有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