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讲师——松松挽就
时间:2022-04-19 08:17:34

  张儒秀点点头。

  她一来同州,与司马光分屋睡的计划又泡了汤。

  她不想承认,可她心里确实有个这个不甚清晰的想法。

  她好像一点点地在融化,一点点地在撤离防线。

  她好像不再抗拒司马光的触碰。

  她好像,很渴望同他接近。她喜欢司马光围在自己身旁的感觉,很安心。

  好像天就算塌下来,司马光也会撑起半边天,然后温声叫她先去休息,一切有他在。

  可张儒秀内心又不愿面对这样无主的自己。她想自己撑起那半边天,她不想依赖旁人。

  两种情绪相互纠缠着,扰得人心乱。

  ……

  戌时一刻,司马池也忙完了公务,一家人围在一桌用着膳。

  纵然如今家里有人病着,可还是难掩月后重逢的喜悦。

  司马池一脸欣慰地看着司马光,倒着酒同司马光交谈。

  “阿姑,二哥他酒量如何啊?我好像都没见过他喝醉的模样。”张儒秀问着聂娘子,这也是她心里一直存着的疑问。

  聂娘子蹙眉,似是没想到成婚多日,张儒秀连自家官人的酒量都不知。不过她还是出口言道:“二哥的酒量尚可,陪人饮酒,一般不大醉。具体的还是要看酒种,烈酒自然醉得快。像是如今饮的果酒,便能喝下许多杯。”

  张儒秀仔细听着,不禁侧目看着司马光同家舅说话的样子。

  很温和,很淡然,只是多了几分自在。

  聂娘子在张儒秀瞧司马光时,也瞧着她。

  聂娘子还有一件事没同张儒秀交代。

  司马光能喝酒,酒量也不小,可他不喜欢喝。

  特别是应酬时上司劝酒,那时司马光最为厌恶的。

  可司马光从不会明说,不会同人撕破脸皮。

  司马光一本正经,可那些官场人事他都懂,只是不想随波逐流罢了。

  聂娘子欣赏这一点。她不把这事告诉张儒秀,也是想叫张儒秀自己去探索。

  聂娘子知道,自己在这一对夫妇前面,算是外人,不便多插手叫人做事。

  她把张儒秀的心思可都猜了个透。

  什么时候,二人之间,能窜出一把助推的火就好了。

  “三姐,华州那地儿怎么样啊?”聂娘子开口,打断张儒秀的思路。

  “挺好的,阿姑你可不知,华州……”

  张儒秀开口夸着华州的好,没来得及捕捉到聂娘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张儒秀也看不见,司马光也时不时地看向她。

  心口不宣罢了,哪能儿真的不在意呢?

  ……

  膳后,张儒秀跟着养娘来了自己这几日住的屋里。

  屋里布局典雅,张儒秀带的妆奁衣裳也都收拾好摆到相应的位置上去。

  司马光没同她一起来,被司马池叫了过去,张儒秀也无意操心他俩之间的事。自己寻了张纸,写着自己不久后的创业计划。

  还好昨日常娘子说的赏菊宴在十月中旬以后,她来赶得及。这宴她定是要去,她不能放过任何结交安人的机会。

  哪怕她怕与生人相处,为着自己的大业,硬着头也得上去。

  张儒秀在纸上写写画画,屋里没旁人,只有烛火噼啪的声,这样一来,很快便叫人沉浸进去。

  这般一沉浸,自然也没看见司马光轻手轻脚过来的身影。

  “在写什么呢?”司马光弯着腰,站在张儒秀身后。

  张儒秀一惊,不等司马光看清,便本能地捂着案桌上的纸,像是被班主任查岗的摸鱼学生一般,心里满是惊慌。

  “没……没什么。”张儒秀说着,将纸握成一团,控了笔。

  “慌什么?我又不是什么严厉的学究,又不会说你。”司马光笑笑,道。

  “没慌啊。”张儒秀清了清嗓子,口是心非地掩饰着自己:“是风太大了,我被风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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