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否能把这事推推?”张父还是不想放弃,两日后正是他清闲的时候,过后再请人家来,怕是两方都挪不开身来。
“老爷,我知晓你是忙里偷闲。只是过两日正好是赏花宴,我想带着咱们三姐去见见安人们,日后也好照顾我们三姐。”大娘子说得动情,声音都有点抖。
“这……”张父没有料到大娘子会想得这么远,心里叹着,果然是为娘的操心多。
“罢了,就依你的去做罢。”
张儒秀看着爹爹阿娘一言一语间就安排好了自己的行程,而自己完全插不上话,一时尽是无奈。
这方,大娘子看出了张父的失落便开口安慰道:“三月尾便是殿试的日子,放榜后紧接着又是琼林宴,这些事过去,便到了四月。不如让咱们三姐趁着乾元节,与那二哥一聚。”
“乾元节?不成,我跟三姐约好了要出去玩的!”这次张父还没开口,二姐便抢先说道。
“出去玩?二姐,这可是让你二人玩的时候?”张父听到这话有些气恼,声音抬高了几分。
“唷,二姐也是说个浑话而已,算不得真的。”大娘子见状,拍拍张父的手,让他冷静下来。
“阿娘说得对罢,二姐?”大娘子用眼神示意着二姐。
“是是,我就说个浑话,爹爹不要当真。”二姐脸也耷拉了下来,她不明白,自己说个话而已,怎么就招惹了爹爹?
“二姐,我带三姐赴过宴后,你二人出去玩,可好?”大娘子打着圆场,也是给父女俩台阶下。
“好罢。”
“老爷,这次就让三姐与那二哥好好走走罢,可好?”大娘子给张父递了盏茶。
“罢了,都依你罢。”张父似是醍醐灌顶,自己也不愿再参与这少男少女之间的事。
而这边张儒秀再次看着三人一言一语间,自己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突然觉着自己现在好抢手,不过为了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张儒秀还是开口道:“那个,我能问一下……”
话还未说完,三人就一起看向张儒秀,三双眼里都有不同的情绪。
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张儒秀话到嘴边,便又转了个方向。
“这鲫鱼汤可能再添一碗?”张儒秀说道。
“自然可以!”大娘子笑道。
这边张儒秀看到众人之后的反应,暗自松了口气。
其实她现在已经成了现阶段张府的焦点,所有人都看着她。所幸张儒秀并没有心思留意众人。
她现在的心思,在两件事上。一是未婚夫司马光,二则是,她那时有时无的金手指。
因为昨夜到了寺北巷子后,她根本就没看见众人头上的即时弹幕,就连后来偶遇到了司马光也是如此。
只是自己的大力技能好似比较稳定。昨晚她被撞到了巷墙上,自己用手撑着墙时,她明显地感觉到,墙砖好似都晃动了几下。
今早也是,她对着铜镜给自己戴了一把小篦子。结果拿到半空,篦子就折成了三段。为此她必须特别小心,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司马光,她虽是欣赏好奇,但却没有过多的想法。
在她穿越之初,情爱并不是要事。张儒秀告诉自己,必须在短时间内对北宋有更多的了解。以及,自己的事业也该有起步了。不然婚后,她只能做一个家庭主妇,整日蜗居在那四方院子里,充其量是出门与京中的安人们说说八卦。
这种状态,何其悲哉!
膳后,张儒秀回了房。本想着小憩一会儿,结果就有了个事。
张儒秀的两位贴身女使在收拾她的屋子时,无意间弄乱了些她的字画书信。二人当时一阵慌乱,生怕窥得什么秘密。于是整理间,不知是谁碰倒了小茶壶,一壶水全都洒到了那些个书信字画上去。
二人来认错时浑身颤抖,倒像是张儒秀要吃了她俩一般。
“书信?字画?”张儒秀话里满是疑惑,再想想,这也应该是原身的东西,再怎么弄乱也与她无关了。
“可曾晒过那物什了?”张儒秀问道。
“奴不敢动娘子的物什,怕是……”其中一位女使答道。
张儒秀一听,就知道那东西怕是早已毁了。
“罢了,既然如此,扔了便是。”张儒秀说罢,又添加了一句“你二人也不必自责,那些旧物什,该扔就得扔。”
跪着的两位女使似是没想到张儒秀没对她们发脾气,以往张儒秀是最烦别人弄坏她那些字画的。
“好了,没事就下去罢。”张儒秀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