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讲师——松松挽就
时间:2022-04-19 08:17:34

  “现在?不是说这要两家商议么?”张儒秀有些震惊地问道。

  方才这刚行“回鱼箸”礼,这会儿小定便来了。这司马家也太过急切了些罢。

  “这也是司马丈人对你的喜爱啊,如此这般急切,怕不是想早日同你相处。”大娘子接话道。说罢指了指圆桌上的几个精致的匣子,又说道:“你瞧,这礼啊,都是聂夫人亲自准备的,还特意写了封信,怕你不喜欢这些物什。”

  张儒秀闻声看向那些匣子,匣子上确有一封信,信下还铺有一书文旨。

  大娘子瞧见张儒秀一直盯着那文旨,笑着对一旁默不作声的二姐说道:“二姐,你给三姐念念这文旨。”

  二姐听罢,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文旨,清了下嗓子,念道:“小定之礼,敬告双方,礼如下:翠鸟镶玉玛瑙金戒指一对;双衡比目鸳鸯白玉镯一对;银白蝶穿红耳坠一对;赤金盘螭璎珞绯云项圈一件;大、小八件数盏小糕一匣。”

  二姐说罢,便将那文旨与书信放在桌旁,见了张父的眼神示意后,便打开了桌上的几个匣子。

  “三姐,你瞧瞧,这份小定礼可还合你的心意?”张父开口。许是怕张儒秀被这突来的礼吓到,末了又添了句:“聂夫人信中言道,这礼都是她同诸位安人打听着女子的喜好得来的,想必你也喜爱这些物什。虽说这金银珠宝乃身外之物,可聂夫人如此用心来备这份礼,也是表明了人家对这门亲事的用心。”

  张父语气绵长,听得张儒秀心里暖烘烘的。聂夫人这位未来的家姑,貌似还挺好相处的。

  张儒秀仔细看了看匣子中摆着的首饰,珠光宝气又不失精致典雅,确实是她喜欢的风格。

  “自然是喜欢的。单是聂夫人这份心意,便让女儿很是感动。”张儒秀说罢娇羞一笑,安了在场几人的心。

  “那便好。过几日那二哥便要去赴殿试了,约莫在殿试时,和中兄家备的大定礼就到了,你也得做个准备才是。”张父又吩咐道。

  “女儿知道。”张儒秀笑笑,瞧着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对了官人,咱三姐的事忙完,是不是要着手准备下二姐的婚事?二姐也到了成婚之年了,整日里待字闺中也不好啊。”大娘子突然说道。

  “这就不急了罢,阿娘。咱先把三姐的事安排妥当,再说我的事也不迟。”二姐正想着自己与庞之道的事,想得出神,蓦地被点名,也是一阵心慌。

  “夫人所言极是。近日来我一直忙着三姐的事,倒是丢了咱二姐,一时厚此薄彼,颇感羞愧。”张父语重心长地说道,说罢发现两姊妹还未就坐,便赶忙叫人坐下。

  “是啊爹爹,二姐同我这么亲,我也想着叫她日后有个人疼。”张儒秀打趣道,惹得二姐气恼地捶她的腿。二姐用眼神告诉她,“就你事多,快点闭嘴”。张儒秀又怎能不懂?不过还是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二姐既然对庞之道有意,那她不妨就添一把火,给这温吞的二人加快些进程。

  现今明堂里倒是演上了一出好戏。案桌上还摆着张儒秀收的礼,一家子就说上了旁的婚事。

  “二姐可有中意之人?”张父问道。

  话一说出,张儒秀与大娘子都看向二姐。大娘子想知晓自己的女儿情爱之事可有发展,而张儒秀是想知晓,二姐会不会将她对庞之道有意的事如实告诉张父与大娘子。

  倒是问出这话的张父,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他曾听闻张晓棠一直与人有书信来往,今日这一问,也算是了却心中疑惑。

  “女儿不敢说倾心于哪家小官人,只是对一人有些上心罢了。”张晓棠还真的实话实说了,叫张儒秀有些诧异。

  “哦?何人?不妨说来叫我与你阿娘来听听。”张父有些诧异,看向大娘子,见大娘子也是这般诧异模样。

  “那人唤作庞之道,是司马家二哥的一位好友。”二姐说罢,眼神示意着张儒秀,张儒秀也急忙出来打圆场。

  “若是如此,人以类聚,想必那位庞小官人人也正经可靠。”张儒秀说道。

  “他竟是君实那孩子的好友?”张父没想到这二位还有关系。

  “那人与你处的怎样?相貌如何?”大娘子听罢二姐的一番话,问道。这挑选贤婿可不能只看他是谁的好友,还是要看人秉性如何,样貌也得是过得去。

  “我与他也只见过几次面,大多时候都是书信来往。人长得高瘦清俊,很会说话。”二姐说道。

  “那倒是挺好。”大娘子松了一口气,张晓棠这话一出,大娘子心里就让庞之道过了一关。

  “庞之道?”张父沉吟片刻,突然猜想到这人的来处。

  “那官人姓庞,人又年轻,莫不是陜西体量安抚使庞醇之的小儿子?”张父问道。

  “爹爹说的正是,那人确是庞公的小子。不过是要赴殿试,才从陕西那边赶了过来,也是暂住在汴京城里。”二姐答道。这些都是庞之道在信上所言。庞之道人热情奔放,这也显现于书信之中,恨不得将祖宗三代都事无巨细地告诉她。

  “官家今年一月见西夏有异动,便将那原本担着刑部员外郎兼天章阁侍制的庞醇之外任为陜西体量安抚使,如今庞公是新官上任。”张父给众人解释着背景,自己在脑中也想了下对家的作风。

  “庞公通晓律令,擅长吏事,倒是一位颇有建树的官。”张父说道。

  “哎呀,我们说的也不是庞公,说的是人家的小子呀!”大娘子颇为不满地抱怨道。张父终究还是官员思维,只想着人家的政绩,把这当成重中之重。

  “咳咳,我也是随意说了句。不过这话在这时候说,确实有失偏颇。”张父见大娘子脸有愠色,随即说着不是。

  “二姐你对人家有意,那他呢?”大娘子问着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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