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晖皱了皱眉:“我把她送给了韫欢。”
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真正提起她的名字。
“韫欢?”丹济拉状似不解,忽然反应过来:“是那位纯禧公主的闺名?”
他拍了拍自己脑袋:“我说清军怎么找不到她,原来她是被赛布的手下抓过来了。”
景晖蓝眼泛红,似要喷出火来:“你不是说她安然回到了紫禁城吗?”
绰罗斯景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丹济拉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你——你快去救她啊。”
景晖推开眼前这人,迈着大步出了帐篷。
他平时甚少去绰罗斯赛布那边,这次来了一趟,这边竟空荡荡的。
绰罗斯赛布的毡帐里除了一些撕碎的衣物,没有一个人。
景晖急得一拳捶在了赛布帐内的桌案上:“绰罗斯赛布,你若是敢伤害她,我灭了你!”
出了毡帐,他看到一座小山丘附近闪烁着火把。
他骑上了一匹白马,循着光和嘈杂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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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欢不敢回头看,只一个劲儿向前冲着。
前面突然亮起来的火光晃得她瞬间瘫软。
绰罗斯赛布已经骑马冲到了她前面。
赛布吩咐身后的士卒:“你们接着往东边追。这个交给我了。”
他从马上跳了下来,举着火把,一点一点靠近韫欢。
韫欢转过身,往来时的方向跑。
此刻没有人比她更绝望。
绰罗斯赛布扔掉了手里的火把,像只饕餮,凶神恶煞似的冲过来,一把揪住了她绑着的大辫子。
凭着月光,绰罗斯赛布只看到她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原来是你啊,怎么就你跑得比别人慢些?”
头发被扯发痛。
韫欢不回他的话,悄悄从衣袖里滑出了那枚铁簪子。
绰罗斯赛布揪着她的头发,拽着她到河边,让她借着月光和河水看着自己的模样。
“瞧瞧你这个样子,你逃什么逃?”
面上疤痕狰狞如一条蜈蚣,看上去就十分恶心。
没几个男人见了这样的女人会心动。
绰罗斯赛布接着道:“听说也是你纵火烧了那小妮子的尸首,没让她喂狼。你胆子倒不小。”
他说着,火气更大,拽着韫欢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按到了河水里。
冰凉的水瞬间钻入鼻孔、眼睛、嘴巴。韫欢无路可逃,吃了好几口冷水,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赛布将她从水里拽出来,问她:“还逃不逃了。”
韫欢的睫毛都被水浸湿了,根本睁不开眼。
她只能用尽力气骂他:“绰罗斯赛布,你就是一只畜生!”
赛布听了更来气,面目狰狞,他又将韫欢按到了水里,这次时间更长。
呼吸越来越困难,韫欢的双手不停地拍打着。
她握紧那只簪子,准备朝赛布戳去。
赛布将她拽了出来,她脸上已经被水浸透了,凭着朦胧的月色,那道伪装的疤痕已经渐渐失了颜色。
韫欢呛了几口气,悉数吐在了他脸上。
赛布明白过来,嘴角轻扬,他用衣袖擦去她脸上多余的东西,朦胧的月光下,这分明是一张白玉无瑕的脸。
他并没有觉得有多少惊喜,心中怒火更甚。
他捏住韫欢的下巴:“居然敢骗我!”
他将韫欢放下,让她躺在了草丛里,自己一件一件解开身上的衣服。
不一会儿,他已经光着膀子了。
韫欢眼睛里吸了太多水,缓了一会儿方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