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欢取出一点香放到了香炉里,点燃了。
一股混着栀子清香的香味迅速在帐篷里蔓延开来。
撑在案前的景晖随手抓了几块枣泥山药糕到嘴里,想早点醒醒酒。
一股不知名的香气直接钻过来,他感觉整个人更加燥热了,比刚刚喝了酒还难受。
自心头涌上一股无名火。
他缓缓抬头,看向书架那侧立着的娇小身影。
韫欢正立在架子前看他的书,她也觉得今日晚间似乎比平时热些。
韫欢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只当是这件楼兰裙子太厚了。
这一侧,景晖恍惚得已经看不清立在书架前的人。只觉得那人仿佛在向自己招收,娇声唤着他的名字。
“韫欢!韫欢!”景晖起身,几步迈过去,自韫欢身后伸出双臂抱住了她,两只胳膊紧紧将她禁锢在其中。
韫欢一愣,手里捧着的《史记》落了下去。
身后的男人浑身发烫,紧贴着她的胳膊和胸膛都是滚烫滚烫的。他垂首,吻在了韫欢的左耳垂处,嘴唇也是炙热的。
韫欢心里明白,如果一直留在这边,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可是,他居然就这么……急不可耐了吗?
韫欢一脚踩在他宽厚的脚背上,他却无关痛痒一般,继续啃着她的耳垂,喷出的气息钻进了她的脖颈间,还混杂着酒味儿。
男人显然还不满足,打横抱起了她,往榻那边走去,放下了她。
韫欢心中惧怕,对他吼道:“绰罗斯景晖,你说过你要当君子的。”
这话在景晖听来却像是在唤他“大哥。”
他心里也纳闷,小公主不会对他这么客气,今天怎么跟变了性子一般。不停地叫他“大哥”。
男人像一只猛虎,已经扑过来了。
韫欢退到床头后跳了下来,身后的人轻而易举地将她拽了回去,又压在了她的身上。
重的像石头,韫欢推不开他。
神志不清的景晖胡乱吻着她茉莉花般的脸颊,忽然间吻到一股夹杂着咸味的液体。
他揉了揉眼睛,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儿已经泪眼婆娑。
身上燥热,脑袋还疼。
景晖捶了捶自己的脑后,自己站起身,在脸架边捧水洗了一把脸。
帐内香味旖旎,勾人心魄。
他看向那个鎏金小香炉上袅袅升起的青烟,似乎回过神来,问她:“韫欢,你方才焚的什么香?”
韫欢抱着自己坐在了床角,像只受惊的小鹿,听了他的话后指了指他的书架:“是从那里拿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料。”
景晖又捧了一把水浇在了自己脸上,似乎清醒过来。
是那个老板娘店里的香料。
景晖无奈地捶了捶自己的额头,端起脸盆,泼在了香炉上,被泼灭之前,还有几缕青烟钻出来。
韫欢不解:“你在干什么?”
景晖收拢住心神,按捺住自心头涌起的那股无名怒火,对她道:“韫欢,别玩火!”
第026章
香炉处苟延残喘地冒着一缕淡淡的青烟。
韫欢瞧在眼里,瞬间明白过来,还以为他是发酒疯,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她误点了迷情香。只是她来这儿这么多天,也没听人说起过他有女人。
他的房间里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如今他身边名义上的女人只有她,而她一直抗拒他,想到此处韫欢不禁觉得恶心。
他绰罗斯景晖又比旁人好得了多少?
韫欢心里微怒,从榻上跳下来后往毡帐外走去。
绰罗斯景晖扯住她的衣袖:“你到哪儿去?”
他湛蓝的眼睛里似乎波涛汹涌,汹涌得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
虽然他有意压制住自心头涌上来的欲望,他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