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逃公主——文果载心
时间:2022-04-20 08:34:55

  说完后,她便后悔了。如果早点随他单独出来,那她便可以早点逃走。到时候,那些人都还在宴会上吃酒,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她和纳兰,只需要解决绰罗斯景晖这一个麻烦即可。

  景晖忽然笑了:“缺月也自有一番风味!你们中原不是有一句诗叫‘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

  韫欢噗嗤笑出声:“这是词,不是诗,而且这句写的是满月。至于今天的月亮,应是‘玉梯横绝月中钩’。”

  韫欢小心打量着他,不忘夸他一句:“你如今怎么懂得这么多诗词了?”

  男人抿嘴一笑:“还不都是为了你。”

  “哦。”韫欢轻轻应了一声,之后垂下头去,不敢也不愿去瞧他的蓝色眸子。

  良久,她才抬起头,道:“阿晖,其实你不必为了我改变你自己的,你也不必为了我去逼自己学着那些你不喜欢的东西。”

  因为,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男人湛蓝眼睛深似海,凝着对她的一片深情:“可是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了你改变自己。我知道你怪我圈着你,强留你,可我真的喜欢你。”

  他的话语和他灼灼的目光同这夜宇下的月光一样,一有缝隙,便洒进来,令她无处可逃。

  她努力一笑,并不应他。

  到了宴席上,景晖牵着她一同拜见了噶尔丹和阿努可敦,之后,两人便坐在了同一个桌案前,看着中央的人弹着马头琴,跳着热情的舞蹈。

  时不时地,就会有人到他们这边敬酒,多是祝福他们的话。

  韫欢同他一起站起身,回应着这些人,学着他的样子,对他们说着“席尼吉勒”。

  草原的酒比较烈,不一会儿,韫欢已经觉着头晕了,再站起身回酒时,只觉得脑袋沉沉的,景晖及时搀住了她。

  景晖心知,若是今夜放她走,那他现在就该带她离开这人多眼杂的地方。

  “大汗,臣和哈敦先告退了。”景晖及时扶住了一手抚着脑袋的韫欢。

  噶尔丹望着韫欢倒在他怀中的样子,朝身侧的阿努轻轻一笑,便也应了:“你带着你的小哈敦回去吧!其他人,我们接着热闹!”

  坐在他们对面的钟齐海猛灌了一杯酒,小声嘀咕道:“真没用!喝点酒就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景晖喜欢她什么?”

  她身侧的赛布正好将她的嘀咕全听进去了,自己悠闲地转了转空酒杯,挖苦她:“阿海,你看看她那副模样,再看看你自己,你还不明白,绰罗斯景晖喜欢她什么吗?”

  钟齐海听了越发来气,随手抓起面前的烤羊腿砸到了赛布身上:“你敢说我长得丑?”

  她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草原上从来不缺追求她的男孩子们,他们都说她像是草原上开得最繁盛最鲜艳的格桑花。

  赛布拿起了那支落到自己怀中的烤羊腿,也不管身上沾了油水,直接吃了起来:“我可没说你长得怎么样,只是你这脾气,没几个人会喜欢。”

  钟齐海随手抓起了旁边的酒壶,眼看就要丢过去,跪在她座位边的脱里却朝她使了个颜色,告诉她阿努可敦一直看着她。

  钟齐海不情愿地将酒壶放了回去。

  *

  景晖搀着韫欢来到了上次他们看星星的小山坡,他扫除一片积雪后,随地而坐,让韫欢坐在了自己面前摊开的裙摆上,两只胳膊一直将她圈在臂弯里,共同凝望着悬在深蓝色天宇的缺月。

  身后只有查干和萨仁跟过来了。查干席地而坐,萨仁似乎是发现了查干身上有一处很好玩。

  这只小兔子竖起了两只前爪,搭在查干的虎脸上,嘴里扯着查干的白色胡须。跟弹琴一般,很有节奏的,咬过它一根又一根胡须,因着胡须处被拉扯住了,查干的脸也跟着有些变形。

  它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却没对眼前的这只小兔子干什么。

  坡上风大,月色寒冷,景晖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眼中深情款款:“韫欢,你可知,我一直视你为我的‘查干萨仁’,你可否当我一辈子的‘查干萨仁’?”

  韫欢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对自己明确表明心意了。

  她心中有所触动,却不敢接受他的一片深情。

  如果她没记错,历史上的清和绰罗斯之间在昭莫多地区还有一战,那一场战争以绰罗斯的失败告终。她不知道他的结局,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在这个世界的她,只有不到20岁的生命,而且她也没能完成所谓知君交代的任务。

  她不敢轻易答应他,她不愿夹在他和她在这边的亲人之间,她也怕,自己有朝一日,会不由自主地离开这个时代。

  “韫欢,你可否告诉我,经过这段时日,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明知她今夜的安排,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她轻叹一声,之后猛然回头,仰头拿自己的朱唇抵住了他干涩的唇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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