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重要,地里的农活也重要,想两者兼得,就得有点儿行动啊。
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围观村民,大声嚷嚷了句。“林家婶子你且稍等等,我这就帮你把张二叔张二婶寻回来。”
言罢,兴高采烈的往张家田地里去。
林可欣就看着李小雪顿时脸色大变,眼里的慌乱的藏都没地儿藏,遂,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冷笑。
也不知这村民是如何说话,只见张老二夫妻俩匆匆忙忙的赶来。
“成富媳妇你怎么在外头坐着呢,快,屋里请屋里请,咱们啊,屋里头说话。”张老二的媳妇说话间,又冲着大儿媳骂了句。“家里来客人了,怎地让她往外头坐,脑瓜儿一天天的想啥哩!”
林寡妇的亡夫叫林成富,林可欣初听这称呼,还有点儿恍惚,愣了会才开口说道。“张二嫂子用不着进屋里,我啊,也不是过来窜门说话的。你家张金水,趁我儿不在家,不仅打伤我人还抢了我家老母鸡。”
“我是过来寻个说法的。”林可欣挪了挪手里的斧头,笑了笑。“都道我娘泼辣彪悍,幸得她护佑,我才得以把三个孩子拉扯大。我娘前脚刚升天,后脚家里琐事不断,今个更有小贼猖狂至极!欺人太甚!半点不把我这同村长辈看在眼里,光天化日竟数次对我蛮横出手,夺我家中老母鸡。”
林可欣缓缓地吐了口气,目光泛着幽幽森然。“昔日我脾性太好,倒是让大伙儿都忘了,我也曾是扬家女。”
第2章 凶狠 真真正正的狠角色啊!……
林寡妇娘家在上曲村,父亲和家中兄弟都很普通,性子老实温顺,唯有母亲却是个有名的泼妇,其彪悍程度比深山猎户还要可怕。林寡妇的性情随父,却是半点没有遗传到母亲的凶悍,大抵是与其母行事颇为强硬有关。
许是扬婆子的名声太过显赫,便是她已身亡数日,眼下被林可欣提及,仍让张老二夫妻俩深深忌惮。
“那孽子呢?”张老二厉声严问。
“我,我我哪里知道。”张二婆子结结巴巴地回着,眼神儿却左飘右飘。
林可欣看在眼里,面露讽刺。“今个这岔事儿,什么时候捋清楚我就什么时候离开,捋不清楚,没个具体的说法,那我只好一报还一报,张金水做了什么我一一还回去,也别说我这长辈跟小辈多有计较,谁要是这般说话,家中自有长辈,我且打伤一回再强抢只鸡,也请别与我这小辈多有计较才好。”
“也不过是见我亲娘过世,身后再无支撑,肆意欺我老实懦弱,张二哥张二嫂子,我便这么说吧,今个这事,不捋个清清楚楚,不予我明明白白的交待,纵我拼了这条命,也得寻个说法!”
言罢,林可欣起身,双手握紧斧头,暗中蓄力,一口气不泄,猛得挥起斧子,狠狠劈向跟前的椅子。
一声闷响过后,椅子变成两截。
“张二哥不好意思,手滑不小心劈断了你家的椅子,放心,一会事了后,我会赔把椅子,亲自送过来。”林可欣压住晕眩,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悠悠面无表情的往外吐。
幸好这斧柄长,堪堪能撑住身体。
现场众人,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有这般举动,一时间倒是宛如失了声音般。
张家三人更是面容失色,连张老二都面露惊恐,眉眼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林可欣给的震撼是真,更多的却是让他们想到了前段刚刚去世的扬婆子。
十里八村,真真正正的狠角色啊!
都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平日看林寡妇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哪里想会有这般疯狂,果然是扬婆子生的女儿。
张老二咬着后糟牙,目光想凶又不敢凶,神色犹豫不定,许久,他叹了口气道。“成富媳妇,我家那孽子也不知道躲哪去了,这么着吧,老母鸡我赔你一只。”
“才一只?”林可欣嗤笑。“我家的两只鸡,是如何精心饲养,全村知道的一清二楚。除非张二哥也能赔我只养了整整三年多的老母鸡,否则,这事儿就不是轻飘飘的一只老母鸡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我也不贪心,是怎么样的咱们就怎么着。我家的老母鸡,整整三年多,依旧可以每天下个鸡蛋,全村怕是找不出第二只来。张二哥没法赔了只一模一样的鸡,赔两只一年半的母鸡也行,合起来算也是三年,至于多出来的几个月,咱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总得留些余地才好,乡亲们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林可欣回头,笑着问身后围观的村民。
这帮看戏不嫌事儿大的村民们,一个两个笑着起哄。
“对对对,这话说得对,很是这么个理啊!”
“林家婶子这事儿,不得你吃亏了啊。”
“还是成富媳妇懂事,张老二你赶紧赔人家两只一年多的母鸡。”
听着身后村民们的说话,林可欣笑了,可见这张家在村里的人缘也不咋滴。
张二婆子气得身子发抖,咬牙切齿的道。“成富媳妇你分明只丢了一只鸡,怎地让我家赔两只。”
“错!张二嫂子分明是你家张金水上门强硬抢夺我家养了三年多的老母鸡,不想赔两只鸡也行,便赔我只养了三年多的老母鸡,必须要每天都下蛋,不下蛋的不要。”顿了顿又道。“对了,除了老母鸡,还有我后脑勺的伤,别说我趁机敲诈,明儿就让元宝媳妇随我去镇里,大夫怎么说我便怎么治,元宝媳妇掏钱就好。”
“这,这不可能!!!”李小雪想都没想就大喊了句,全然没了刚刚了一团和气。